宣政殿。
唐听白打了个哈欠。
这李元芳怎么还不回来?
朝政已经商量完了,就等着李元芳带回来的消息了。
同样的,南山的众人也同样有些紧张。
他们了解公孙博的脾气,那就是个软硬不吃的老东西。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可能要麻烦了。
就在这时,锦衣卫指挥使李元芳拿着一个折子出现在门口。
“皇上,公孙部堂拒绝上朝,这是他告老还乡的折子!”
李元芳恭敬的将折子放在唐听白面前的龙案上。
哦?
唐听白神色一喜。
而南山的众人则齐齐脸色一变。
至于西湖的成员则心中窃喜六部部堂的位置出现空缺,他们也可以找机会安插人手进去。
唐听白拿起奏折。
只是看了几眼,脸上浮现了一抹阴冷和杀意。
“各位爱卿,公孙大人的辞呈很有新意,朕读给你们听听。”
听了这话,众人齐齐抬起头,有些好奇,公孙博到底怎么写的辞呈。
“臣公孙博,年事已高,不能胜任礼部部堂职位,现告老还乡。”
“目前,礼部成员多昏庸之辈,无一人能接任臣的礼部部堂。”
“臣长子公孙皮为人正直,才高八斗,可接任礼部部堂之位,还请皇上应允。”
这……
南山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惊喜。
因为公孙博举荐了自己的儿子。
他们南山可以据理力争,要是能将公孙皮推上礼部部堂的位置的话,对于他们南山来说也不算是损失。
苏震向前一步:“皇上,臣倒是觉得公孙部堂的建议很好,俗话说得好,举贤不避亲,公孙皮此人是老臣看着长大,倒是可以胜任,就是现在公孙皮的官职低了点,不过这也没关系,自从皇上登基以来,提拔了很多人才,他们不都是一介白身现在身居高位嘛。”
南山众人齐齐点头。
而听了这话,唐听白笑了。
苏震这个老家伙啊,心眼就是多。
自己提拔的狄仁杰、李白、诸葛亮等人确实都是一介白身,现在身居高位。
苏震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防止自己用公孙皮官职低微来说事。
沉吟片刻,唐听白抬起头。
他知道,现在暂时还不能将南山彻底得罪。
自己想要在六部部堂中安插一个自己人,那么想让这群朝堂上的老狐狸同意,就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沉吟片刻,唐听白看向朝臣中的一个身材有些佝偻的老者:“礼部左侍郎老夫子何在?”
话音刚落,一个拄着拐棍的老者走了出来,声音有些沙哑:“老臣,礼部左侍郎老夫子,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唐听白满意一笑。
虽然眼前的老夫子看起来像是随时都能死似的,但唐听白清楚这个老头都是装的。
现在把他丢到战场上,可能都能用手里的拐棍砸死数百敌军。
“老夫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礼部部堂。”唐听白正色道。
“老臣谢主隆恩!”老夫子微微躬身,倒是没有任何意外。
不知怎么,他对唐听白这个暴君竟然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
而南山的众人脸色极其阴沉。
“皇上,万万不可啊,老夫子虽然是礼部左侍郎,接替礼部部堂的位置也说得过去,可他年纪太大了,甚至比之前的公孙博还大,臣强烈建议皇上应该选个见多识广的年轻官员接替礼部部堂,比如公孙皮。”
“老臣附议!”
“老臣——也附议!”
而丞相苏震没有说话,他知道既然唐听白决定了的事情,那就不可能改变。
可以苏震对唐听白的了解,他绝不可能这么鲁莽,为了一个礼部部堂的位置就得罪了所有南山的官员。
他在等,等待唐听白的交换条件。
既然唐听白得了一个礼部部堂,那就必须要给南山相应的补偿。
唐听白抬起头,看向苏震:“丞相山东知府和山南知府的位置空缺,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这……
苏震神色一喜,他知道两个知府的位置就是唐听白的交换条件。
山东知府、山南知府都是正三品的官职。
两个正三品换一个正二品,看起来虽然南山亏了一些。
但苏震却明白,皇上不想让南山权势过大。
同样,苏震也不希望南山影响到唐听白的统治地位。
因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双方必定撕破脸,到时候必将血流成河。
不管哪一方笑到最后,遭殃的都是大燕百姓。
同时,苏震也不认为整个南山数百官员能斗得过唐听白一人。
“回禀皇上,臣推荐户部侍中张磊、刑部侍中洪宝接任山东知府和山南知府。”
“此二人为官多年,兢兢业业,定能胜任。”
唐听白点点头:“好,那就他们两个了。”
说完,唐听白一摆手:“退朝吧!”
众人齐齐躬身:“吾皇万岁,臣等告退。”
是的,南山的众人这次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他们自然也看出来了,唐听白是用两个知府的位置换一个部堂的位置。
虽然南山牺牲了一个公孙博,但也不算亏。
退朝后,唐听白再次回到了养心殿。
户部的九十亿斤粮食已经送到了高丽府,短时间内,高丽不再缺粮。
同时,朱雀军和白虎军已经取得了不小的胜利。
估计再有半个月,高丽叛军将会全部歼灭。
唐听白坐在红木椅子上,摸了摸下巴。
似乎大燕朝廷也没啥事了。
不然这几天就不上朝了,在内宫和伽罗和妲己开小会?
唐听白从来都不是个勤劳的人。
就在这时,李元芳走进了养心殿。
“皇上,匈奴三皇子乌兰图在宫门口求见。”
哦?
“带他进来吧,朕倒是很好奇,这老小子不远千里来到大燕京都,到底想干嘛。”
李元芳点头,转身离开。
很快,乌兰图已经走进了养心殿。
他背着手,下巴对着唐听白,极其高傲:“大燕皇帝,好久不见啊!”
唐听白笑了笑,依旧坐在红木椅子上:“乌兰图,好久不见,千里迢迢的来我大燕京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