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夙做完皇帝要求的一系列事情之后,朝祁钰笑道,“祈钰,待会可要各凭本事了。”
祁钰还未回答,皇帝却接了话,“既然你二人都为男子,自然是要分开狩猎的,要不然轻松赢了你那些皇弟们,他们可不会服气。”
皇帝面上笑着,说的真真切切。
宇文夙心里知道祈钰术法还在,自然不是很担心,“那是自然。”
似乎对方的反应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皇帝接着说道,“既然如此,夙儿,你去东边,朕着人在东边置了一只梅花鹿,公的。”又转头对立在对面的祈钰,“祁道长,你往西边,那也有一只梅花鹿,母的”,接着再次转头看向宇文夙,“若是你二人能将这一公一母梅花鹿带回来,朕便替你做主,昭告天下,给祈道长一个名分。”
宇文夙不知皇帝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但祁钰有术法傍身,除非千军万马,否则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思及此处,宇文夙稍稍缓了心绪,毕竟皇帝说要昭告天下。
这个条件太有诱惑力了。
从前,那人避他,躲他,从不肯接受嫁他为妻的事实。眼下那人了然真心,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人是他的妻。
二人虽成婚一载有余,但并未昭告天下。二人的关系,实则连宫里的许多下人,都鲜少知情。
昭告天下,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本就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
他面上笑意更浓了些,话里都带着雀跃,“那父皇就等着昭告天下吧!”
祈钰见宇文夙高兴,自己也高兴了。
对于他来说,名分这个东西似乎并不重要,只要身边的人是宇文夙就够了。
他见宇文夙没计较两人分开东西两面,自己便不好计较。
宇文夙抓了祁钰的手,飞身将他安放在一旁的马匹上,催促道,“可以开始了。”
广场上锣鼓声震天。各家听了鼓声,便争先恐后的出发了。
宇文夙与祁钰在小道上,要各自往东西而去。
他将祁钰从身旁马匹上拦腰一挑,便将祁钰飞身挑至身前。
身侧随行之人,分别向两边各自隔开了数步,都自觉的屏蔽了视觉听觉,成片的成了隐形人。
他还嫌不够,朝祁钰打了眼色。
两人从前从未在白日里有过亲密的举动,更甚至说,两人未在床榻以外的任何地方有过亲昵的行为。
祁钰便有些害羞,他本要开口嗔怪,却感觉身下的炽热越来越坚实。
他无奈,哪里还舍得再拒绝。
抬手打了一个响指,便将左右随行的人彻底闭塞了耳目。
宇文夙的湿热的吻再度袭来,他便连喘息都不得。
直到对方顺着他的唇角,将吻密密麻麻的落在颈侧,他才得以深吸一口气。
衣襟已经微微敞开。
肩/头还有昨夜的咬痕,宇文夙便是在那咬痕上反复舔/舐。
他听见自己的呼吸越发急/促,止不住的想要发出些声响来。
他脑子烧着,待宇文夙将他重新飞身挑起,再坐下去,便坐在了那炽热上。
宇文夙的吻细细密密,终于落在了怀里那点上。
他便不由自主的打着颤。圈紧了对方脖颈,上下动作着。
秋日里,九月的烈阳,比夏日还来得猛烈。还未开始狩猎,两人已是一身湿汗。
祁钰圈紧了对方脖颈,挑开对方汗湿的发,唇齿咬住了对方耳垂,他的话语被激烈的动作带来的喘息,打断成无数碎片,“时辰不够,等狩猎,结束,我们,再”
宇文夙扶着他的腰,将他抽了出来。只一下,又让他坐了上去,不满的嘟哝,“不够”饶是如此,扶着他腰的手还是渐渐放慢了动作。直到最后,停了下来。
祁钰施了术,将两人都收拾干净了。
抬手要解了随行之人的禁制。忽觉灵力有一瞬间的滞涩。但那一瞬间太过渺小,他并未多思及其他。
宇文夙依依不舍的与他分别,再三叮嘱他万事小心,才拽着缰绳打马往东而去。
往西的祁钰,对皇帝的安排始终有些不明所以。
他扫了一眼眼前的茂密山林,苦笑不已,这山林,本是他计划逃离的地点。
与此同时,他反应过来一些事情,瞳孔墓地睁大。
皇帝难道是要在这里对他下手。
他本意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但皇帝却只想让他置之死地。
皇帝将他与宇文夙故意分开。又要求宇文夙将术法封印,就是为了让宇文夙不能来救他。
他不明白的是,皇帝做的如此明显,连他都可以明白过来,宇文夙怎么可能看不穿?
那宇文夙的术法是否真的也封印了?
宇文夙。
皇帝。
明明答案已经呼之欲出,祁钰却不愿细想。
他才与宇文夙苦尽甘来,决计不会丝毫怀疑对方。但无论山中如何危急重重,他也决计不允许自己有事。
他还有好多情话想与那人说。还有许多事想与那人一起去做。更想要寻一处静处,一起终老。
他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有思及是否还有机会,也几乎已经忘记还有一个沐尘一。
那头的宇文夙更是。
他从来不喜争斗,更是对深宫之中的尔虞我诈避之不及。
他为了一个祁钰,已经屡屡突破了自己大脑的极限。与皇帝斗智斗勇数个来回。
但他的对手,毕竟是龙椅上那一位,他从出生,就注定了要败上这一次。
往东边这一路,他都走的小心翼翼。
他坚信皇帝要对付的是祁钰。是以,他一直在东边边缘徘徊,不敢深入。如此,若是西边稍有异动,他便能赶过去。
虽祁钰身怀术法,但他始终不放心。
皇帝疑心甚重,方才他为了不让皇帝起疑,真真实实的封印了自己的术法。况他性子本来急躁,对方轻易试探,他便会露出马脚。事发突然,只能先保了祁钰的术法。
宇文夙觉得自己真是蠢极了。
带着上辈子,还有上上辈子的记忆,读书那会子,兵书也是熟读了好几本的。
眼下竟然还是被龙椅之上的人打的找不着北。
祁钰对这西边地势,早已烂熟于心。
当初要逃离的计划在心里过了千百遍,山林里的构造早已刻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