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彬早早地出门，说是去买菜。他问江余，要不要给她带早餐。
江余边换鞋子边道：“不用了，我和江婧上街去吃早餐。”
江婧作息很好，还喜欢锻炼，每次放假都拉着江余一起去街上兜圈，她让江余别总蒙在房间里，多出去走走。
江余不喜欢锻炼，江婧每次一边慢跑着一边回头看她。等隔了段距离，又在路口等她。
江彬“嗯”了声，转头对江余说：“你姐姐今天要过来，你去超市给你小侄女买点玩具什么的。”
江余关上门，没什么表情地应了声。
清晨，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雪，行人路过，留下一串又一串的脚印。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驶过，雪白的地面留下一片泥泞。
江婧问：“想吃什么？”
“不知道。”江余在想着买什么玩具，确实没有什么胃口。
江婧走在靠外侧，挽住她的胳膊，道：“好久没吃家这边的早餐了，我倒是有好多想吃的。”
“炒面、炸皮子、蒸汽包、鸡蛋卷、发糕……还有糯玉米，软软糯糯的超好吃！”
江婧在学校，那里都只有甜玉米。家这边的糯玉米，她想了好久。
走近老街，小摊小贩的叫唤声，还有各色餐点的香味，迎面而来。
江婧带着她来到了一家摊前，江婧买了一根玉米，她看见江余手里拿的，笑道：“我就猜你会买这个。”
江余喜欢吃红薯，超喜欢的那种。不管是炸的还是蒸的，都喜欢吃。
两人边走边吃，小学还没放假，校园的栅栏门口还很多送孩子的家长。
“我们当时上学的时候，连操场都没有，果然是一毕业就装修呢。”
江余笑：“是我们影响了学校装修的速度。”
她印象深刻的，是她和江婧总躲在乒乓球台下听鬼故事。江婧从小就会说话，编的鬼故事把江余吓得一愣一愣的。
好多故事，她现在都还记得。
“你以前跟我讲的那钟楼闹鬼事件，我初中的时候，晚上都不敢一个人上天台。”初二的时候，寝室换到了钟楼，好几天晚上都睡不着，睁眼就看见挂在阳台的衣服，吓得蒙着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连只脚都不敢露出来。
江婧听着想笑，看着她：“怎么，现在还怕啊？”
“我怕什么，就小时候怕而已。”她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还怕。况且，要相信科学。
江婧抿嘴笑了笑，没拆穿她。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把灯点到天亮的。
江余去了超市，选来选去不知道要买什么。她以前没玩过这些东西，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喜欢些什么。她以前最好玩的时候是和江婧拿笔当娃娃，还给它们用纸当衣服，还配音，自言自语。
江余越想越觉得幼稚。
以前怎么这么天真、好笑。
后来是江婧帮着选的玩具车还有芭比娃娃，江余随便买了些吃的。
到家的时候，江彬已经在做菜了，呛鼻的油烟味传来，江余捂着鼻子咳嗽了几声。她把袋子放在一楼房间就上楼去了。
江余仰躺在床上，没看手机，盯着天花板发呆。
等热水袋好了，她拿了过来，抱着大熊。心想，睡个回笼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