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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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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坐在地头边吃边说话,刚才忙忙碌碌的,每个人都出了一身汗,现在闲了下来,虽然太阳还照在头顶,却有一阵的凉风。

    卢爸爸拿出腰上别的烟锅,想抽一袋烟,休息一会儿,继续收割,忽然听到隔了一片麦子那边的地里传来一声尖叫:“爸……”

    喊得带着悲戚带着惊恐,将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秦果马上听出是卢菊兰。:

    菊兰爸怎么了?大家屏息凝神,

    却是半天没了声息,

    卢学文家的麦子地跟卢菊兰家的大概相隔四五家人,有几十米的距离,站在田埂看不见,想要穿过麦子地又有点遥远。

    而且麦子地也不好穿行。

    没等秦果有所反应,卢学文率先沿着麦子地埂向地头跑了出去,两个高二学生也跟着跑了,秦果反应过来,跟在两人后面,绕了一大圈到了卢菊兰家地里。

    就看见菊兰爸直挺挺地躺在自家麦子地边窄窄的地埂旁,卢菊兰焦急的跪在他的身边,使劲的摇晃着,旁边站着几个从别的地里赶过来的乡亲。

    其中就有卢菊兰的三叔,三婶,贵宝。

    那贵宝像个多动症的孩子,在不大的,昨天卢菊兰爸割出来的那一道空地里颠来颠去的跳,嘿嘿的傻笑,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值得高兴庆幸的事情。

    气的他爸不停的瞪他,还时不时的过去将他拽到自己身边掐一下拧一下,示意他不要这么活泼。

    卢三婶一直低头,看人多了,过去将傻儿子死拽着。

    “怎么了怎么了?”卢学文推开挡在前面的几个人,蹲在了卢菊兰身边。

    两个高三学生站在他身后,秦果靠不上去,绕过去站在菊兰爸头前。

    菊兰爸脸色蜡黄直挺挺地,昨天才割的麦茬,就在他的身下戳着,秦果看着都觉得疼。

    卢菊兰一直高一声低一声地喊着爸,使劲的摇晃着他的身体。

    旁边围着的人也跟着一起呼唤:“敬儒,你这是怎么了?”

    “他二叔,你这是怎么了?倒是睁开眼睛看开啊!”

    “二表哥你醒醒,是中暑了还是怎么了?”

    大家只是围着他不停的呼唤,按照辈分称呼,也没有人敢上前帮忙。

    虽然现在还是八十年代,医学知识还不普及,但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经验,像这样不声不响地躺在地上的人,是不能随便乱动的。

    卢学文到底是有文化的人,他喊了几声之后,先是用手翻起菊兰爸的眼皮,看了看,应该没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又开始掐他的人中,刚开始只是试探性的,后来用了力,差不多两三分钟,人中都掐破了,菊兰爸的嘴唇才哆哆嗦嗦微微张开发出一声长长的:嘘……

    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滴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

    卢学文忙说:“醒了醒了,应该是太热,中暑了。二爷,你先别动躺着,你还觉得差不多了再起来。”

    “菊兰,有糖水吗?拿点过来给你爸喂点。”

    卢学文辈分小,叫卢敬儒二爷,对卢菊兰就直呼其名了。

    罗学文看自己学过的一点知识将人救醒了,非常兴奋,卖力的喊卢菊兰,将瓦罐子里的糖水拿过来用小勺子舀了一碗,给菊兰爸一点一点的喂了进去。

    菊兰爸茫然的转动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往日的那点小精明荡然无存。

    卢学文看他好像没多大事了,对站在旁边还关心的指指点点,询询问问的村民们说:“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去忙吧,一会儿太阳晒得受不了。”

    大家便叮嘱几句,让卢敬儒多疼一会儿,一会儿起来了能干就干。干不了早些回家休息着,又嘱咐卢菊兰好好照顾他爸,然后全都散去了。

    卢学文的大夫二姐来,大家都走了。

    她看了看菊兰爸,确定他没事,姐弟两准备一起走。

    临走之前卢学文还不忘对秦果说:“果儿,凉粉你吃了,酒麸子也吃了,我家也没多少麦子,你就在这儿帮菊兰吧。”

    卢文学不管是作为老师还是邻居都不错。

    秦果陪了一会儿卢菊兰,帮忙把卢敬儒扶起来,又给他端了碗白糖水。

    卢敬儒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白糖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就想起来,可是身子刚刚起,就扑通一声坐了下来,一只手抱着头动也不敢动,好半天才是惨兮兮的说:“我怎么觉得天旋地转,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真中暑了。

    秦果在裤子口袋里摸了好一会儿,摸出一小袋人丹,数出6粒儿,交给菊兰:“把这个给你爸吃下去,治疗中暑效果很好的。我那天去给我爸买的,一会儿我再去药店看看有没有藿香正气丸。”

    菊兰爸吃了药觉得感觉还不是太好,又不敢随便站起来,只好依旧靠在地头边躺着。

    他虚弱无力的对卢菊兰说:“我看我今天也不敢动了,你把那道最黄的收割了吧,剩下的我明天加把劲儿。”

    卢菊兰耷拉着眼皮儿说:“也只能这样了,你就在这躺着吧,镰刀都磨好了,我慢慢的割,果儿帮我递个镰刀搓个麦绳,绑个麦捆儿。”

    秦果马上保证:“没问题,”’

    卢菊兰将卢敬儒扔在地上的老黑棉袄拿起来披在身上,手里提了个镰刀,就去了麦趟子。

    秦果捡起地上的草帽盖在菊兰爸的脸上,免得他的脸被晒伤,拿起磨刀石旁边磨好的镰刀刃,提着罐子白糖水,也跟着卢菊兰去了麦趟子。

    就看见卢菊兰学着爸爸的样子,半蹲着身子,右手拿着镰刀左手抓着麦子,咔嚓咔嚓的割了起来。

    一把麦子有时候要割几下还会剩下一两根。

    割下的麦子乱七八糟的倒在脚面上,她一点儿一点儿地把倒下的麦子踢一边儿去,好几次麦芒都扎伤了脚面。

    比卢学文手艺还差,跟姐夫哥有一比。

    ,她好几次直起腰身,还不停地,用拳头捶着后腰背。

    可是即便是这样手忙脚乱,满头大汗,头上的草帽也掉了好几次,一个小时过去了,她才割了五行麦子,往前走了不到十米远。

    她沮丧的看着前面长长的麦行,带着哭腔说:“照这么下去,晚上也割不到一半长。这一道已经黄透了的麦子,今天再割不完的话,明天穗儿就掉了。”

    秦果看着这不到十米刚刚割完的麦趟,最高的麦茬足足有一尺多长,这跟将麦穗从麦杆上掐下来,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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