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凤栖挑眉，“因为母亲去世？”
楚慕雅点点头，一双大眼睛逼视池凤栖，“那大皇女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楚哥哥再也没有书信联系过你？连你发来的信以及那些书籍都交于我……销毁了。品書網 .”
池凤栖承认自己气息有了点波动，但她面色未动。
“你一定不知道其缘由吧？”楚慕雅轻声一笑，眼眸变得悠远，“十年前，楚青王怀孕，南汐举国同庆，所有人都觉得南汐王权终于有后了……可是在楚青王生辰前两日，她仅因为一顿普通的膳食意外流产！”
池凤栖隐隐约约抓住了什么。
“凰凤女皇为了控制南汐，将楚哥哥囚禁宫，却没料到八年未曾有孕的楚青王突然怀孕，为了稳固皇位，心狠手辣的给楚青王的膳食里加了致使流产的药物，六月身孕的楚青王血流而死！”
楚慕雅每一个残忍的字眼都像在池凤栖胸口加一块重石。
楚慕雅神色依旧温柔，她笑得极美，“大皇女，你觉得这个故事可算合理？可是，不管它合不合理它都是真实发生的过去。”
池凤栖愕然看着楚慕雅，原来……是这样吗？被改变的命薄走向？
“你说，像你这种杀母之仇的女儿，楚哥哥怎么可能会回信呢？又怎么可能与你真心相交？不伺机报复算仁至义尽了吧。”
当年楚青王待楚莫南的确是很好，也是楚莫南年幼无知时唯一的依靠……池凤栖手脚有些发凉，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楚莫南与她有着那么大的鸿沟。
她忍不住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命薄的走向，在命薄里她池凤栖本是个炮灰，楚莫南也本是个心里极其深沉的无情之人。
是不是从她找楚莫南合作之时，楚莫南已经对她布下了天罗地？是不是楚莫南最近对她若即若离的暧昧也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假装对她好，再将她扔进地狱里？或者这段时间他的消失不见只不过是他在谋划着将包括她在内的凰凤和苍龙一打尽？
这也可以解释得通为什么他亲她额头后，第二天又将楚慕雅带回了军营，因为楚慕雅才是他这一世的真爱不是吗？
楚慕雅还在继续说着——
“你知道楚青王的遗言吗？”楚慕雅温柔的笑容里透出几分残忍，“她求我，求我帮她夺下凰凤国的江山，她也求我改姓为楚，求我护楚哥哥一世平安，她还求我娶楚哥哥过门。”
池凤栖难以想象楚莫南在看到楚青王临死前那般求楚慕雅时的神情。可楚慕雅却一辈子都不会忘，那一刻楚莫南紫眸像破碎了般，里面藏着隐忍，藏着倔强，藏着极度的悲痛和空洞，还藏着绝望的决绝！那种眼神太复杂了，复杂到她至今都无法理解。
但她从那以后再也没在他身看到过。
“虽然我没能完成楚青王的遗愿，但好在楚哥哥并不介意，他一直在为此不断努力……”
池凤栖恍然间想到，楚莫南在八岁的年纪是怎么撑起整个南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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