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安排的不能再紧凑了,早上6点起床,起来就是厨艺课,7点到7点半是早餐时间,之后一上午的育婴和家政课,午餐过后是一下午的各色课程,插花,绘画,钢琴,直到7点,才有晚餐。
“把厨艺课去掉,我要睡觉,下午的课么,只留下钢琴,我要睡午觉。”展溟懒洋洋的说。
“不行,这些课程都是陛下为您选的。”卓沃夫人坚持。
“…”
展溟叹了口气,想着做皇后果然比做首相要难多了。
要有足够的敬业精神,坚持下去,展溟给自己打气。
辛尼斯宫的卧室与静明廷相比实在是小了,但是布置的很整洁,有独立的卫生间,一张小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书桌,打开窗子,是一片繁茂的花海,隐隐有蜜蜂嘤嘤嗡嗡。
书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些书籍,也是古老的纸质书,柜子里有衣服,仍旧是长袍,胸前都有骨狩学院的标识,但是展溟还是十分高兴的看见,除了几套长袍之外,终究还是有一套衬衫和长裤。
“抱歉,殿下,衬衫长裤只能周末的园艺课穿。”卓沃夫人看出了展溟的想法。
展溟耸耸肩,没说什么。
“现在带您去餐厅。”
卓沃夫人领着展溟出来,走过长廊,进了一间餐厅。
餐厅很大,一个碧绿色眼睛黑皮肤的女生,向展溟屈膝一礼,胸前波涛汹涌,“殿下,我是您的厨艺老师碧利斯。”
展溟点点头,卓沃夫人又领着他参观了教室、琴室、画室、育婴室、礼仪室,各色□□都见了,展溟没形成什么印象,只有其中一个和他有着同样金色眼睛的omega,给他留了点印象。
转了一圈,一堆石膏像、大中小提琴、婴儿室里的各色奶瓶和尿布、礼仪室里那些矫正身姿的束带,让展溟的头突突的疼了起来。
做皇后为何要如此艰难。
“已经中午了,我要睡觉去。”展溟直奔卧室,“明天再说。”
“殿下,慢些。”卓沃夫人大叫。
卓沃夫人还没说完,展溟已经一脚踏上了袍脚,“砰”的扑倒在地,脸直接铲在了地面上,起不来了。
“说过了,让您慢点儿的啊。”卓沃夫人叹气。
“你去吧,朕来扶他。”
卓沃夫人退到一边站着,叶烬尘从身后搂住了展溟的腰,把他拽了起来。
“皇后路都不会走了么?”
“这个袍子太长,鞋子也很难走…”
展溟半边脸擦破了,胳膊肘擦伤,手腕被手环拉扯,淤青了,还在努力辩解。
“皇后如果还学不会慢点儿走路,朕不介意把你的脚也锁上。”
展溟闭上嘴,不说话了。
叶烬尘抱起他来,又问,“还没吃午饭,就困了?”
“嗯。”展溟眯起眼睛,显示自己很困。
“卓沃夫人,送一份午餐到殿下卧室。”
叶烬尘下了令,抱着展溟走进了卧室,丢在床上,又拿出喷剂来,怼着他的脸,一阵乱喷。
“喷进眼睛里了”展溟抱怨,揉眼睛。
“谁让你摔呢。”叶烬尘怒道,“坐起来!”
“哦。”展溟坐起来,乖巧的在枕头上靠好。
叶烬尘又扯开了他前襟,果然那里被咬坏了,血渍黏在了内衫上,叶烬尘一扯之下,展溟痛的立刻咬住了嘴唇。
“这里受伤了为什么不说?”叶烬尘又怒。
“你没问啊。”展溟莫名其妙。
叶烬尘又有要撞墙的冲动了。
他无奈的拿出一管药膏来,手指粘了一点儿,慢慢的给展溟涂上去,指腹在他破溃的皮肤上细细碾磨。
“嗯”展溟更疼了,他低低的哼了一声。
春樱绽放,叶烬尘喉结滑动,吞了口口水。
想吃!
看着叶烬尘一张花痴脸,展溟一直保持微笑的脸终于皲裂了。
“你有病吗,现在是中午!”
叶烬尘抬起头来,握住了他的脚踝,“小溟儿,你发过什么誓言来着?”
“”
好吧,皇后本来就是个要卖身的行业。
“那你吃吧。”展溟恨恨的说,“下次涂芥末给你吃。”
正巧有人敲门,碧利斯在门外说,“陛下,我给殿下送午餐,寿司和烤鳗鱼。”
叶烬尘十分满意,接了进来,把绿油油的芥末挤在碟子里,盯住了展溟。
“呃…我只是…”展溟挣扎了半天,干脆闭上了眼睛,慷慨就义,“随便你吧。”
展溟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人往他身上涂芥末,叶烬尘轻轻的笑了,把寿司沾了酱料,递给了他。
“展溟,朕喜欢刚才的你。”叶烬尘在他身边坐下来,给他涂好药膏,掩好了衣衫,“那才是你真正的模样。”
似乎刚才展溟终于摘下了微笑的面具,把真实的自己袒露了给他。
“陛下喜欢胸大的?”展溟双手捉着寿司慢慢的啃着,不解其意。
“…”叶烬尘无语,那种感觉又来了。
“你可以找个女性omega,我看碧利斯就…”
“吃东西吧你。”叶烬尘一下子把寿司怼进了展溟嘴里。
“唔唔唔…”展溟差点儿噎死。
“下午一点开始上课,今天你逃过了礼仪课,但是下午的课必须要老实上,知道吗?”叶烬尘又训斥。
“嗯嗯。”展溟一边点头一边吃烤鳗鱼,“陛下走吧,我要睡午觉。”
“你…”
叶烬尘一股子气憋在心里,现在展溟似乎是对他十分顺从,可是他却又一点儿甜都没品出来。
到底哪里出错了呢。
叶烬尘郁卒的站起来,开门走了出来。
门后偷听的碧利斯吓了一跳,本能的捂住了自己巨大的胸脯。
下午展溟昏昏沉沉的听了一堂房间收纳课,画了一张不知所谓的画,又胡乱插了一大瓶子的花之后,已经困的要睡着了。
最后一堂是琴课,展溟进来的时候,老师已经在等着了。
“殿下。”老师单膝跪了下来,“伊卡洛见过殿下。”
这个伊卡洛他上午见过,有着一双和他一样的金色眼睛,展溟很不习惯别人对他这样郑重的行礼,只好过去扶他,“伊卡洛老师,不用这样。”
伊卡洛在展溟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方才站起来。
展溟一瞬间有些恍惚,他总觉得这个人叫他殿下的时候,与其他人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