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正问得关键问题，一辆黑色高档商务车停在了小灰楼门口，电动窗降下，一个穿着笔挺笔挺西服的男人冲谷雨打了个手势：“快上车！”
小灰楼彻底坍塌，不久就有警察还有消防队过来，这是谷雨安排的后备人员。，到时候也会有特殊人员处理，他们可以先回魔都去了。
谷雨坐上了副驾，温亦先扶着昏迷的朱大胆上了后头，丁悅就堵住了沈清一，瞪眼道：“咱是一伙的吗？”
沈清一满身狼藉半残道：“怎么说也是患难与共的兄弟，我就搭个车，你别这么小气。”
丁悅看谷雨也不反对，撇了撇嘴：“行吧，你做里头去！”
汽车缓缓开动，沈清一一听是直接回魔都的，一拍手表示自己也正好去魔都，就像是块橡皮糖一样粘上了。
温亦脑子里全是提灯人的问好，忍不住继续追问，这要是现在不问清楚，以后八成没机会了！
“这些支配者是提灯人的手下！”丁悅道：“我们看到的不是长生灯，只不过是个储存能量的A货！”
谷雨：“地狱蝶是LV3的瘟疫，提灯人设置这座楼吸收了半个世纪的灵魂，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支配者。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6个人类祭品就能启动，真正让这座楼启动的是那个女孩本身的执念，强大无比的执念让她被选中了！”
“死神镰刀也是LV3的支配者，因为他隐藏在暗处，所以我也无法轻易出手。”谷雨解释了为何自己不出手的原因：“你应该庆幸，地狱蝶刚孵化，还不会是用自己真正的力量。下一次再碰到地狱蝶，你能不能活可就看运气了！”
温亦联想到了《恐慌沸腾》老南闽副本中，在神秘的地宫里，自称是古河大人的信奉者的女人，那个女人是不是也是谷雨口中的支配者？
“支配者都这么强，那提灯人不就更恐怖了吗？”温亦这才明白为什么丁悅以及沈清一这么惧怕提灯人了：“所以梁飞是提灯人吗？还有为什么你们叫他提灯人？因为那盏长生灯？”
丁悅耸肩：“梁飞不一定是，我们得到的各种说法也只不过是根据小灰楼里留下的线索推断出来的，可这些线索也可以是提灯人伪造的。”
“目前没人知晓提灯人的真实身份，他手持长生灯行走于阴阳两界之人，实力超越人类的界限，生死皆看喜恶。久而久之，都叫他提灯人了。”
要说提灯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那可就要从更早时候说起了。
“我们这个世界是三千世界中的一个世界，无尽的黑暗中，一个世界想要找到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路，就需要指引。”
温亦点头：“我知道，瘟疫的传染源就相当于媒介一样的存在，强大的灵魂力量就像是连接两个世界的锁链！异世界的力量就会通过传染源降临现世！”
“历史可以追溯到千瓦年前，我们这个世界还没有彻底暴露在无尽黑暗之中，”丁悅将他知道的历史说了出来。
“那个时候，只有极少数超级强大的异世界种族发现我们这个世界，他们不需要媒介，通过自身强大的力量就能穿越无尽黑暗降临我们这个世界。
“他们有些友好，有些残暴。在古籍记载中我们的祖先将友好的异世界种族降临者奉为仙神，”
“而那些伤害人类的异世界种族，我们的祖先将其称呼为妖兽精怪！”
“流传至今的神话之中就含有他们的影子！”
温亦大惊失色，他确实有想过瘟疫出现的时间提早到几百年前的明清朝，但他没想到竟然早在神话传说中就已经出现。
“千年的岁月里，自然早就有人发现了这个秘密，我们的祖先很聪慧，他们想到既然异世界的种族能够降灵我们这个世界，那么反其道而行之，我们也可以沿着他们所留下的足迹前往他们的世界。”
“这怎么做到的？”温亦不敢想象，仅凭肉体凡躯怎么去抗衡异世界种族？
丁悅鄙夷地瞥了眼温亦：“你以为我们的祖先没有强大者？”
“我们这个世界也曾诞生过属于自己的神灵！”
“他们的铁骑也曾踏过三千世界！”
”啊？”温亦瞪大了眼：“那现在怎么……”这么弱？
“反正记载中就是，远古时代发生了一次大变故，我们的神灵全部离开现世前往外界，然后不知原因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就像是文化断层一样，人族的力量也就断档了。”
“不能说是断档，准去地说是一代不如一代，力量在不断地衰减…”沈清一插了一句。
“我在书上看到过一种说法，名叫《人类繁衍灭灵论》。
这个理论说：一个种族的力量自开天辟地诞生时就是恒定的，所有人类的灵魂力量用一瓶500ml的矿泉水打个比方，我们的神灵离开现世前往外界带走了大部分的力量，矿泉水倒了大半瓶出去，剩下了200ml。”
“本来就剩小半瓶了，再随着时间，人类不断地繁衍，每个个体的灵魂力量就更小了。200ml如果分十个人，每个人就是20ml。可如果分70亿人，分摊到每个人身上的可就只有几百万分之一了。你说现代人类能不弱嘛！”丁悅吐槽道。
沈清一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不由摇头：“你这是道听途说，但结论倒没错，这个时代的人类确实弱小得可怕。进化者也只不过是相对普通人较强一点点的人类，远远比不上我们的祖先。”
“提灯人可以说是近代一名十分有天赋和想法的能力者，他本身能力就很强，后来更是痴迷于研究如果增强人类灵魂力量的实验。”丁悅这胖子是真知道不少，越说越有劲了。
温亦听到实验两个字就有不好的预感。
现在已经坍塌的小灰楼不就像是个实验吗？
等等！
温亦灵光乍现：“提灯人做的实验该不会和异世界种族转化有关吧？”
沈清一难得露出赞赏的表情：“是的，既然人类灵魂的力量有局限性，那么能不能通过吸收异世界种族的力量来补充人类灵魂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