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子里没有窗户,吴槿言坐在轮椅上,心绪有些飘忽不定。
自从程良走了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吴槿言虽然满脸笑容的答应了程良自己会乖乖呆在这里,但她没有告诉程良的却是她其实从小就很怕黑......
一个人呆在这漆黑的屋子里,吴槿言感觉有些压抑,全身发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待程良的,明明他们才认识了两天,但是呆在程良身边,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吴谨言微微颤抖着,拿出手机,翻开电话薄,想要给程良打电话。
可是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愣,又把手缩了回去,紧紧的把手机抱在胸口。
“不行......这样会影响到他的......”
吴槿言知道程良在对付那些鬼东西,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事,虽然程良并不会死。
但她却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一点点小情绪而打扰了程良。
吴槿言心里想着不敢打开灯,因为开灯就会有影子,也许不小心就会给了鬼可乘之机......
而要是不小心触碰到自己的影子那就完蛋了。
“咚咚咚!”
就在这时,黑暗里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我回来了,开一下门!”
门后突然想起了熟悉的声音,吴槿言一愣,随即眼睛一亮,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那扇门前。
“啊......是程良,肯定是他回来了接我了!”
吴槿言强行压制住脸上几乎要无法阻止的微笑,把头往旁边一撇,然后把门打开。
“哼,怎么去这么久才回来......你不知道我有多无聊,你必须要补......”
突然,吴槿言的声音僵住了,她呆呆的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
“你不是程良,你......是谁?怎么会使用程良的声音!”
她眼前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陌生男子,右手拿着一把长刀,而左手拿着手机,上面的合成的录音正在不断单调而重复的播放。
不妙!这个人肯定有问题,得快点逃!
吴槿言的脸色苍白,瞳孔急剧缩小,这是她第一时间的想法。
“这位小姐,你想去哪里呢?”
那个男人开口了,一把拽住吴槿言的左手手腕。吴槿言拼命挣扎,但是却怎么也抵不过男人的力气。
“请安静一点......”
吴槿言只感觉脖子上一阵痛,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割破了她柔嫩的皮肤,丝丝鲜血溢出,顺着刀刃流下。
靠近,她可以看到连衣帽下,露出了一张狰狞而扭曲的面容,那是一个怎么样的眼睛......充斥着欲望与疯狂。
“除非你想被我切成一块一块的......然后成为我最美的艺术品!”
男人拿起那把长刀,凑到自己嘴边,伸出舌头,轻轻舔过那一丝丝血迹......脸上却挂着一个诡异的笑容。
吴槿言脸色一阵惨白,一种恶心到想吐的感觉在他的身体里爆发开来。
但是她却一点都不敢动,面对一个成年的男人,连行走能力都没有的她,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嗯......这样就乖多了......”
男人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失望。
吴槿言不知道那一丝失望到底是没有能够将自己杀死分尸而失望,还是对自己这么平淡没有一丝惊慌的而感到失望呢?
反正每一种猜测都让她不禁脖子一凉。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吴槿言全身冒出冷汗,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要抓自己,自己没钱没势,不值得他特意来这么隐秘的地方绑架自己啊......
“闭嘴!我没要你开口你就别说话......”
男人不知为何突然暴起,猛的一刀砍向吴槿言,她猛的往后一退,不禁大声尖叫了出来。
吴槿言在这一刻一瞬间无比惊慌,仿佛那把刀马上就要落下。
刀尖就悬停在吴槿言的眼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长刀的刀刃就在她的眼前,明晃晃的,她鼻尖一阵发麻。
“抱歉,小姐,是我粗鲁了......”
男人的手突然僵住了,转而诡异的鞠了一个躬。吴槿言感觉眼前的男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
她刚想开口,可又突然想起男人刚刚暴躁的模样,于是缩了缩头,只是用一种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男人倒是自如的把门关上了,很自然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一个二郎腿,手中握着的刀犹如拐杖般的撑在地下,做了一个脱帽的动作,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容。
他的头上明明却没有带帽子......
“哦......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好像还没自我介绍过吧......你可以叫我艺术家。”
吴槿言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又突然联想到刚刚男人说要把她做成艺术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心里一阵恶寒。
“哦,吴小姐,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你可要知道......”
艺术家突然一顿,眼角竟然滑落出晶莹的眼泪。
“人体可是最美妙的艺术品!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颤抖起来,就像是魔怔了一般,泪水他的眼角冒出,滴落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吴槿言的眉头紧锁,眼前这个自称艺术家的男人正在沉浸在自我陶醉的世界之中,可她听了这些话,越感到无比的恶心和反胃。
“所以......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吴槿言等待艺术家从自我陶醉的世界中走出来,小心翼翼说道。
“我都说过,你闭嘴!”
艺术家的脸上突然青筋暴起,变换成了狰狞的表情,一刀重重的挥在一旁的木桌上。他的力气好像出奇的大,木桌直接被劈成了两半,轰的一声瘫倒了。
吴槿言吓得脑袋一缩,坐在轮椅上一声不发。
“抱歉抱歉......我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艺术家屈身道了一个歉,又变回了那个文质彬彬的样子,把手中的刀收好,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吴槿言咽了一口口水,眼前的这个男子恐怕是个精神病患者......患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
有一个就像是欧洲绅士的人格,但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假象......在艺术家的伪装之下的只怕是那个暴力无比的人格。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令人愉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