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了电话。
很久，才从座位上回过神来。
抬头看着对面商店里，正在准备下班工作的孙以宁。
她摁灭烟头，准备过去。
手上的手机又响了声。
薄砚寒的电话。
陆知夏扫了眼，眼眸透着几分冷意。
摁了接听。
她没说话，电话里的男人先开口了。
嗓音薄凉，沙哑，有些好听：“在哪儿。”
陆知夏眼尾升起几分戾气，不耐烦问了句：“干什么？”
薄砚寒显然早就习惯了这语气，嗓音淡淡地：“今晚回帝宫？”
“不回。”陆知夏声音冷冷地，她哪儿也不想去。
薄砚寒轻嗤了声，语气沉了沉，提醒她：“薄太太，生日还过不过了？”
“……”
陆知夏抿着唇，精致的眉眼微蹙了下。
“过，但不是跟你过。”她朝孙以宁的方向看了眼，着急道：“别给我打电话了，挂了。”
“……”
薄砚寒没说话，就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
伸手揉了揉眉心，锋眉蹙了蹙。
事实告诉他，这家伙确实欠点收拾。
他回头看了眼薄钰，冷冷吩咐道：“把她卡停了。”
薄钰手里还拎着手链的礼盒，闻言一愣：“那我们现在……”
“回公司加班。”薄砚寒转身，往大厦的电梯间走。
沉着脸，皱了皱眉道：“查查她在干什么，跟谁过生日。”
薄钰：“……是。”
男人想到什么，又补了句：“算了，卡明天再停。”
薄钰十分无语：“……我就去办。”
……
商场里。
陆知夏周身的戾气消散了不少。
她把手机揣兜里，起身朝孙以宁走过去。
孙以宁背着布包，从店里走出来，跟同事挥了挥手，就往陆知夏那边走。
脚一跛一跛的，但她显然已经习惯了。
两年了。
陆知夏眸色微寒。
“夏夏。”孙以宁高兴地看着她。
她手里还拿着陆知夏买的那条项链，伸手递给她。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给你的，就拿着。”陆知夏抬起胳膊，搭上她的肩膀，“想吃什么？”
“啊？”孙以宁愣了一下，朝这周围瞥了眼，“这里吗？太贵了……”
“我请你。”陆知夏唇角勉强地扯了扯，“十几万的项链都买了，担心我付不起钱？”
“不是……”孙以宁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是你生日，我还没送你……”
“用不着。”
陆知夏也懒得再废话，拿手机看了看商场里的餐厅。
最后随便挑了家店。
两人进去坐下，店里挺安静的，没那么嘈杂。
陆知夏先让她点了几个菜，又加了几道。
等菜的时候，烟瘾犯了。
她拿出烟和打火机。
但想到这儿不能抽，又放到了旁边。
孙以宁看着她熟练的动作，都惊了，睁大眼睛看着她：“夏夏，你还抽烟……”
以前，孙以宁就知道，她这个人挺冷的。
从不和生人接近。
这么多年，只有她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
但是她知道，陆知夏骨子里是热的。
她是个很重情义的人。
可这次见面，她感觉女生周身的那股气息更冷了。
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
找不到半点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