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皇太极眼中满是嘲弄，让多铎却醍醐灌顶。
他在怕，怕的就是有人从他身边将小玉儿夺走。
或者说，不需要顾忌任何的人的心思，就直接将人囚禁起来。
多铎想说自己可以为小玉儿豁出性命，只要她愿意他即使被抛弃也无所谓。
但是他迎着皇太极的眼神还有这个局面，冷笑一声说道：“我迟早会让你必须点头应允。”
那眉眼之中的野性，还有从战场上厮杀过得狰狞，都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皇太极也觉得这样才有一些意思。
点点头不再说这个：“等一等吧。”
“我...尊重小玉儿。”
金丝雀何其多，但是傲骨不可折的小玉儿只有一个。
吴克善睁大了眼眸，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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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昏暗起来，小玉儿这才沐浴更衣完毕。
之前包扎的是额头，现在包扎的是手掌心。
昳丽的容貌在增加了了几分柔弱之后却依然显得坚定，多铎掌心被人用尾指勾了一下，这才从脸上挤出来一个难看的笑容。
“哥哥，陪我去见一见姑姑吧。”
天边下起了小雨，吴克善撑着伞将人护在伞下。
兄妹两人并肩而行，吴克善的身影能够将人笼罩，洋溢出无限的安全感。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雨幕之中传来。
“哥哥，我总是让你操心。”
“谢谢你一直选择我。”
吴克善轻笑，另一只手在她头上抚了一把，宠溺说道：“哥哥愿意为你操心。”
亲情并不代表着无限的消耗，长大之后每一个抉择与身边之人都息息相关。
但是小玉儿一直都是跋山涉水为他采药的妹妹。
在他羽翼之下，从来担心的都只是能不能够护着小玉儿。
小玉儿低头轻笑，伸手抓着吴克善的衣领。
她知道会有人来救她，她知道吴克善绝对不会同哲哲一起牺牲她的想法。
只是信任，这是来自于血脉之间的信任。
而同样作为回报，她一定会做的比哲哲对于科尔沁的意义更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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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哲被原地关押起来，整个人都是不可置信。
——明明她替大汗得到了小玉儿，大汗为何要这么做。
难不成小玉儿想要的是大福晋之位，她的哥哥寨桑是不会同意的！
转眼又想着是不是小玉儿将大汗弄伤了，这才迁怒于她？
一个工于心计的人转眼之间就能够想出无数的理由来猜测揣度。
但是没有一个理由是小玉儿不愿意。
在她看来有什么不愿意的，嫁给大汗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呢？
即使不愿意，都已经是大汗的人了哪里还能够后悔呢？
所以她想到的都是一切其他事情败露。
天色已经黑了，殿内只有她一人，身边的侍女亲信都被拉下去看管。
外头刚才还是下起了小雨，现在就已经开始电闪雷鸣了。
视野之中一片昏暗寂静，让人更加的惶恐。
“见过世子，见过格格。”
终于，门外响起了声音，成了哲哲在这寂静空洞的宫殿之中的希望。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她看着小玉儿手中执着烛台一步步走来，而吴克善这个科尔沁世子手中还有流着雨水的伞。
可真是兄妹情深，哲哲冷笑想着。
“姑姑，你明明已经有了很多，为什么还要对着我下手呢。”
小玉儿放下烛台，豆大的光只能够让两人微弱的视线有几分光亮。
“就因为大汗喜欢，你需要一个孩子，所以我的意愿就什么都不算了是吗？”
比起之前和多尔衮大玉儿对峙，小玉儿现在显得格外平静。
毕竟从前这两个都是她真心爱过付出过真心，而哲哲之事发生之后小玉儿想到的是“意料之中”。
——哲哲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稀奇。
“你不愿意？！你怎么可能不愿意！”
“这是让一个人飞黄腾达的事，从前多尔衮不喜欢你，现在大汗喜欢你，那不是正正好的事情吗？”
“你有什么理由说着不愿意。”
“生下大汗的孩子，生下有着博尔济吉特氏血脉的孩子，让大金和科尔沁紧密连接在一起。”
“这是你的宿命！”
哲哲像是被捉住了痛脚一般急着说出，满眼的都是不可置信。
回答她的是小玉儿扬眉说道：“姑姑究竟是想让我遵守为科尔沁抛头颅洒热血的宿命，还是让我遵守我成为你生孩子的工具的宿命？”
她看着哲哲，脸上终于带着报复的快意：“姑姑，大汗说了，他不会要我的。”
“他还说，全力支持吴克善哥哥继位。”
“你这个姑姑，就好好的安享晚年吧，但是你再也得不到来自于科尔沁的支持了。”
哲哲这才方寸大乱，她一直得意恐惧的就是寨桑的年老，吴克善继位之后她该要如何自处。
结果现在告诉她她做的这一切只让担心的程度更快，这让她怎么愿意。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有男人，不愿意得到一个女人呢？”
“对大汗来说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他为什么会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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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哲哲很快地整理好自己思绪，多年在宫里的虚伪面容让她必须整理好自己仪态，看着小玉儿说道。
“你又在高兴什么呢？”
“海兰珠从察哈尔部被接回，你被休弃，你们生的这么美，就如同那叶赫老女一样，你们会被吴克善到处送人的！”
“小玉儿，你的容貌会害了你的，你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喜欢的人。”
“你要怪，就要怪你这个容貌让大汗喜欢上，让别人喜欢上。”
她得意的大笑起来，已经可以想象小玉儿在之后的命运。
吴克善现在还不懂，还不懂一个可以用的妹妹利用联姻可以多么有用。
但是将来懂了之后，她等着这一对兄妹因为利益分崩离析。
小玉儿听着哲哲这个话，等着她意识到不对之后这才抚着脸颊。
昏暗的灯光照耀着莹白的肌肤。
那正是这个时候，一道闪耀的光将昏暗的天幕照的明亮，砰的一声电闪雷鸣，大雨刷的一下落了下来。
光落在小玉儿脸上平静的笑意，格外的让心虚的哲哲更加害怕。
“姑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听过一句话。”
“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
“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我长得好看，管你什么事。”
“我会活得很好，活得比你想象之中的更好。”
“你啊，就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你一直都瞧不上的人，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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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皇太极大福晋，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哲哲重病，为让其安心休养，宫中事务皆由其他侧福晋接手。
大福晋哲哲安心养病。
皇太极为表对科尔沁亲近补偿，更加对科尔沁赏识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