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省,东吴市,东吴工业园区,云扬路85号,一栋二层预制板房内。
尽力摆脱着身份的束缚。王乘风对中考还算满意,上了市里面的省重点高中。而高考的发挥不尽如人意,一本线没挂上,高不成低不就的,三年高中就过去了。再四年大学,虽然还算努力,但毕业后还是四处碰壁,人记住很多,可留下的却很少。最后,娶妻生子,稳稳当当的一生。
“果然是梦好热这空调到底开没开啊”王乘风在席梦思翻个身,手向后背抹去,“都是汗呐该死的空调,还有这蒸人的预制板房,还让不让人睡了”
说着,王乘风走下床,拿来凳子,踩上去,“原来是空调扇叶自己关上了,破烂玩意儿”爬到床下面,叮叮咣咣一顿好找,翻出一个工具箱。
“呼看来手艺没生疏,应该没啥大问题了”
“砰”王乘风将工具箱又扔到床下面,奇怪地想了自己刚刚干的事,没想明白,汲着拖鞋“踏踏踏”地下楼,去卫生间冲凉。
“舒服多了,”王乘风将手伸到空调下面,“还不错。”搂着被子又继续睡了。
这次梦和上一个梦不一样了,一串数字在荡来晃去,王乘风怎么也看不清。一恼火,不看了,王乘风觉得它爱咋咋地。可那串数字又慢了下来,清晰明了地出现在哪儿,王乘风忍不住看了两眼,都记了下来。
这一睡就到了下午五点多钟,王乘风还没睡醒,或者说他的梦还没做完。
“还不起来,我这下午来看了几次,你都在睡不上课也不能这样,让你找个钟点工你也不去。”王乘风的父亲王中原推门进来,看到还躺在脸朝里的王乘风,王中原的嗓音强度又提高了几十分贝。
“啊哎呦,爸,我这不才中考完吗今天才几号还有我睡觉你来看啥”王乘风脸向外掰去,实在是一个姿势睡觉久了,“你这监视我干嘛呢”艰难地掰过来,不满地向王中原抱怨着。
“我监视你干嘛你有啥好监视的”王中原当然狡辩着,不过显然词穷了。
王中原将工作服,拿着肥皂、衣服,“我先下去洗澡,你赶紧把你妈交代给你的事干好,”看了看手机,“还有半个小时你妈就回来了,赶紧的”
“知道了,青毛豆我会剥的,其他菜我也会择的。”王乘风从席梦思上开始了艰难的起床历程。
青毛豆是黄豆“年轻”时候的另一个称呼,夏季正好是上市的季节。不过虽然上市,但还不便宜,尤其是菜贩剥好的,那价钱又会贵一两倍,王乘风这差点小康的家庭还不会奢侈到买剥好的,所以只能劳累王乘风了。
毛豆剥好,王乘风左手和右手拇指指甲上已经染了一层绿晕。其他空心菜,土豆,辣椒等也赶紧弄好,已经二十五分钟过去。
王乘风吁了口气,看看手边没什么事要干了,“终于干完了,这效率也不低嘛。”打开电脑,浏览新闻,“世界杯基本抢占头条了,哪都有今天是一四年六月二十号中考成绩还要一个多星期才出来。”王乘风对足球热情并不大,只会关注一下,一些大事到还知道,深究那家那家球员的进攻特点,有什么光辉事迹,王乘风只能将它们扔给专业的。
“铛铛铛”,预制板房的木质楼梯又响起它那独有的声音,明显的有人正在上楼,“吱呀”一生,门被打开,“交代你的事都干好了”推门进来的王乘风的母亲袁萍显得气势汹汹,显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不赶着不会去行动的人。
“干好了,干好了您要相信您儿子您交代的事怎么会不干好”王乘风将头转向刚进房间的母亲,脸上堆着笑容。
袁萍看着桌子上摆好的择过的菜,满意的点点头,“这次干的到还好。”
这时王中原也洗好澡进房间里,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十几平的房子,一张双人床,一张双层床,家具若干,是王乘风在东吴市的家。
已然有点拥挤了,再加上还没回家的姐姐王南雁,只怕会更拥挤。
“回来了,赶紧做饭吧累一天了,都饿坏了”王中原看着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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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鞋的袁萍说,还不忘撇两眼王乘风,王乘风则是心安理得的继续看新闻。
“一对懒货,我不回来就不吃了吗”袁萍系上围裙,将桌子上的菜拿下楼,“王乘风帮我拿一下菜,等会儿看。”
“哦,好”
“你再不离开凳子帮我拿菜,我就踹了”
“来了,来了。”
拎着土豆和毛豆,推开门,“您请,您请,您先走。”王乘风短袖也没穿,直接赤着膀子就直接下楼了。
“你中考成绩还有多少天出来,在这你都待了快一个星期星期了吧闲着就给人家打钟点工去。”
“七月初,再有一个星期我就回去,而且哪有一个星期再说人家要不要我啊年龄小不说,还没啥经验。”
王乘风六月十六中考完,就来了东吴,一直在吃饭,玩电脑,睡觉,厕所之间循环,以及一个断断续续的梦。
不过今天梦终于做完,不用再受烦恼了,王乘风这几天睡觉多很大程度和做梦有关,也因为做梦让他的睡眠质量变得很差。
“觉得能考上哪所高中心中应该有个大约摸着。”王中原往嘴里扒着饭,问着王乘风。
“没有对答案,也不太清楚,不过一中可能有点问题,三中、二中、赤旗没啥大问题,已经考完了,答题卡都交上去过了,说再多都成了定局,没啥用。”王乘风也没隐瞒,把心中大约摸都说了出来。
“那也不差。”
饭桌上也不再说话,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可没人愿意起这个头。
“爸,妈,我想学吉他和散打,这几天在网上看的,学着还不错。”
“”
“等你回家再说,在这你也学不了几天,况且这边的学费比兴州的贵,等你回兴州再学,这边不划算。不过你别想一出就一出,三分钟热度。”
“不会,我真想学”
“那就行。”
吃过晚饭已经过了六点半,王乘风下楼在工厂院子里活动一会儿。王乘风家是他父亲王中原工作的厂提供的,就在厂房边盖了一栋两层预制板房,下边烧火做饭,卫生间,还连带着给工人停放车子。楼上是两间十几平的房间,有两家人住,都是一个厂房的。
房间里床,空调,电视机都还有,网线也按了。
王乘风的父亲王中原是厂里的老员工,干了十几年,见证厂的发展与壮大,可现在还没坐上办公室,只是车间里的小组长,究其原因是吃了知识的亏。
所以王中原对王乘风和王乘风姐姐王南雁的学习抓的,但王南雁还是在初中之后上了专科,高中和大学都没继续上,现在已经上班两年了。
而王乘风则是刚刚中考完,一切未知,背负着的殷切可想而知。
“这待两天身体还不太适应了,刚走走站站半个多小时,腿就开始疼了,要不爸、妈咱们回去”王乘风看看还在走着的王中原和袁萍。
袁萍也不看王乘风,“我们还要一会儿,要是不行,就回去吧”
王乘风只好一个人灰溜溜地回去。
洗漱完,又坐定在电脑前的小凳子上。打开新闻入口,继续浏览。
一四年华夏着手建立“经济带”和“二十一世纪海上”,以此来推动国际经济新秩序的发展,赢得自身和广大发展中国家更多的发展空间。
而国内反腐一次又一次的重申,从国级的领导人落马,到省部级的落马,再到村镇的落马,全国上上下下的反腐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国内外的新闻一条条地停留在眼前,然后很快闪过,王乘风脑中也会出现关于每条新闻的些许信息。
“啪啪啪”,王乘风拍着自己的脸,“可以醒醒了,现在不是在做梦了干好眼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