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琴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严肃认真，让人差点都以为她说的是实话。
警官敲了敲桌子，敲击的声音格外清脆。
“说实话，我们现在都已经接到了证词，说你买凶杀人。“
张凤琴依旧是做出一副冤枉的模样，“我真的没有警官！你要相信我，是那个叫做老王的清洁工说的对不对，他跟我表弟有一些矛盾摩擦，他是故意的。“
“你们也应该知道，就单独的一个人的话根本就不能作为供词，现场的监控呢，监控画面拍出来是什么就是什么。“
她之所以敢这么说，就知道案发当场根本就没有监控。
果然，警察也摇头，“现场没有监控，老王是唯一的见证人，就指控了你跟院长韩光勾结。“
“可是我们真的没有！我们是冤枉的，你们警察办案是讲究证据，但是现在证据根本不足，没有办法定案。“
这一刻，警方也犹豫了。
的确，就单纯地靠着一个人的阐述，是没有任何办法断案的。
……
也是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审讯室。
韩光的对面坐着一个年老的警察，目光锐利。
审讯室内，灯光昏暗。
老警察也没说话，就抱着膀子坐在那盯着韩光，似乎那目光就是一道又一道X光一样，想要把韩光的里里外外都给看的透彻。
面对这样的警察，韩光也有些坐立不安，不断地进行深呼吸。
“抽烟吗？“警察拿出一盒烟给自己点燃一根，又跟韩光递了一根过去，“我知道你，北城医院院长，救过好多人，但我实在不明白，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扯到买凶杀人的案件中。“
老警察一边说着话，一边用力地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地吐了出来。
一瞬间，周围烟雾袅绕，老警察整张脸就落在朦胧的烟雾中，目光深邃。
而韩光在听到这话后，瞬间就没有了紧张的心情。
原来这老警察知道自己，似乎并且还对自己有着崇拜。
“来一根吧。“韩光接过递过来的烟点燃，用力地吸了一口，这才道：“你也知道，我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怎么会扯上买凶杀人的事情，你们说的是胡军我知道，但案发现场的遗书不是有吗？“
“那个胡军是因为对这个社会抱有仇恨，自己先制造了一场车祸，然后自杀。“
老警察又道：“但有人指控你，说是你还有张凤琴一起联合买凶杀人。“
说着话，老警察左右看了一眼站起来，给韩光用手示意他过来一点。
“什么事？“
韩光靠过去一点，将耳朵附在老警察的嘴边。
“我给你说，韩院长。“老警察小声开口，“你也知道我们警察办案总要出一个结果，那个胡军我们调查过，家庭幸福，在之前也没有一些要自杀的迹象，并且没有对莫九鸯小姐下手的动机，所以判定自杀是根本不可能。“
韩光微微蹙眉。
“所以呢？“
“所以最后如果没有答案，胡军也不肯能自杀，那么就只能以老王说的证据为准，你跟张凤琴就是这场案件的始作俑者，都会判刑，当然如果你说实话，那就不一样了。“
听到老警察的话，韩光沉默了。
但最后还是一口咬定：“胡军就是自杀，这个案子跟我还有表姐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刚才差点就松口要说一切都是张凤琴指示，但最后想到之前两人商量好的口供还是没有松口。
老警察眉头一拧，“我说过，我们调查到了胡军不可能自杀，也没有杀人动机，最后结案就是你们两个，并且老王的话就是证据，懂吗？“
“你也看到了我的年龄，一般我不会进审讯室，只是因为你是韩光院长，救过许多人，并且我也相信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所以说实话可以吗？“
他打算的是，一步一步地攻克，首先证明韩军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韩光再一次低下了头，看着指间的烟头一点一点的燃烧。
不得不承认，他此刻心乱如麻。
差点就说出实情。
但想到表姐对自己的好，最后还是咬牙坚持自己的意见，“我说过，胡军就是自杀，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问我，问表姐，我们的答案就是一样，因为我们说的就是事实。“
……
这一天，不管这么审讯，张凤琴跟韩光都一口咬定胡军是自杀，老王做的是伪证。
而老王的口供也不能作为断案的证据，案件到了瓶颈处。
而在警局呆了二十四个小时的韩光跟张凤琴两人，最后则是因为证据不足而释放，各自回到了家中。
胡军的死亡成了无头悬案，因为没有监控根本无法可查。
而就在警方对这个案件一筹莫展的时候，几天后的警局来了二个不速之客，直接堵在了警局门口。
“警官！我们要举报北城医院院长韩光，以及张凤琴女士买凶杀人！还不给钱！“
“警官！我是胡军老婆！我举报张凤琴跟韩光买凶杀人！“
警局门口，闹的轰轰烈烈的，警察也从里面出来将门口的几人带了进去。
局长也联系了厉云深几人前来。
莫九鸯也跟着来了，这几天的下来，她已经好了许多，精神也好了不少，看上去跟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一进局子，厉云深就跟回到自己的家里面一样，随意地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神态自然而又慵懒地翘起二郎腿，看着眼前的几人，平静询问。
“你们是胡军的家人？“
“对对对，我是胡军的老婆，这是我跟胡军的结婚证，你们可以看一下。“
女人拿出结婚证，上面正是她跟胡军的照片，随后又拿出胡军的身份证，户口本，“我知道口说无凭，我就把这些东西全部给带来了，这下是不是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女人的旁边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他也赶紧道：“我，我是胡军的儿子，那是我爸爸，你们就看我这张脸，长得跟我爹一模一样，就知道是亲生的。“
果然是一模一样，都不用做亲子鉴定的那种。
“所以，你们今天来是？”局长淡淡开口，目光深邃严肃，“指控张凤琴跟韩光买凶杀人？“
“对!我们指控他们二人不仅仅买凶杀人，而且还不给钱！“
女人神情激动不已，“说好了事情成功后，给五十万的，结果不但没有给钱，他们还找人杀了我老公的！有这么做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