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忙完，本来是想着要过来告诉卢小雅看到了古沙女儿的事情，没想到这两人已经见面了。
莫九鸯回过头，也看到了张正康胸前的牌子。
张正康！
卢小雅！
这两人她竟然都找到了！
“我妈当年是自己跳楼死的吗？我听老王说她被注射了刺激性的药物，导致精神病发作。”莫九鸯激动不已。
张正康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抿了抿唇，终于将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年，莫氏集团是你母亲古沙一手创办的，如果没有你母亲前期的努力，也根本不会有后面莫氏集团的辉煌。
早年的时候，谁都知道莫氏集团的古沙，手段铁血，谈判能力极强，只要她想要的单子就没有不能到手的。而你的父亲，莫世严的能力相对于来说就低了一点，只会做个小助手，帮点小忙。
不过，当时你母亲很爱你父亲，因为爱，无限付出，然后还有外界人不太清楚的恩情，据说是当年莫世严对古沙有恩，所以让古沙这么爱他，甚至愿意牺牲一切。”
恩情？
莫世严那个畜生对母亲还有过一段恩情么？
这个倒是不知道。
卢小雅还在继续，“你母亲能力是强，但是也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疾病，无药可医，遇到失去了自己最在乎的人和事，都会精神病发作。
二十多年前，莫氏集团一夜之间损失亏空，你母亲当场晕倒，后送进医院进行治疗。”
莫九鸯打断了她的话，“这个我知道，我在病历上见过，说我母亲开始恢复的很好，后面忽然发病，就跳楼身亡。但老王说的，她是因为被注射了药物，所以才刺激了精神病发作，你们是当年的只要医护，所以当年的情况是？”
一提到这个，张正康整张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恨意，本来自然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最终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之后，才慢悠悠地开口：“是韩光！是韩光私下给她注射了一种刺激精神病发作的药物，并且这种药物还伴随着幻觉，当年你母亲跳楼完全是因为幻觉导致。”
“不过，我们说实话，韩光为什么要对你母亲注射那种药物，我们真不清楚。”
“那你们俩，我母亲出事之后就进行了人事调动？”莫九鸯继续询问，这是她一直都不太明白的。
当年出事之后第二天，张正康跟卢小雅两人就进行了人事调动，这时间赶的很巧，很难让她不怀疑这件事情跟这两人无关。
“人事调动？”
卢小雅嗤笑出声，“合着那韩光是这样说的？就他那样的人怎么不去死了！”
情绪带着愤怒，看那模样，如果韩光在她跟前，她都能一刀直接刺过去。
“是那样说的，怎么，跟当年的情况不一样？”
“不一样的，当年韩光给古沙注射药物的时候，被我们俩还有老王都发现了，古沙没多久也跳楼自杀，当时古沙是我们的病人，出了事，我们有责任的，但我们俩很清楚的知道是韩光下的手。”
“于是韩光为了保全自己的院长的位置，也不让人知道是他干的丑事，当晚就对我们两个下了杀手，我们也是历经艰难，再加上当年对我们下手的那个人还算有点良心，这才偷偷的放过我们。”
“后来我们怕韩光发现，一直都躲着，没有出现，一直到过了快二十年，没有一点风吹草动，才在这个小小的杏花村开了一家诊所，继续进行救死扶伤的职责。”
说到这里，卢小雅忽然想到了老王，“对了，那个清洁工老王呢，当年他也是亲眼看到了韩光给古沙注射的……我们都不好，他也不好吧？”
莫九鸯点头，没有说的太清楚，只是简单地带过，“的确，受了二十多年的折磨，不过现在好了，一家人去了南方生活。”
“那韩光呢？”
“他啊，不久之前做的所有的事情东窗事发，被送上了网络热搜，多罪并罚，被判决了无期徒刑，坐牢呢。”一提到这个，莫九鸯心情就好。
而卢小雅跟张正康两人，也露出了真心地笑容，“是应该死！的确应该死！他那个人活在这个社会上就是一个祸害。”
“最后一个问题，当年莫氏集团那么好的情况，为什么会一夜之间损失那么多？这背后？”
这是她也很想要知道的一个问题。
公司运营不当会破产，但是莫氏集团的实际情况却是好好的，忽然就以倒塌的方式损失。
两人摇头，“这个不太清楚，当年的情况就是那么意外，让人很是猝不及防。”
“跟莫世严？”
“不敢说有关系，也不敢说没有关系，太具体的我们不太清楚，接触到艾沙是因为他是我们的病人，在这之前的事情我们不清楚，知道艾沙这个女人很厉害，手段很强。”张正康如实回答。
随后又补了一句，“我想可能是有人为原因。”
莫九鸯没有说话。
眼神却是默认。
对！
她现在也觉得是人为原因。
而这个人为就是莫世严跟张凤琴两人，虽然当年张凤琴是在妈妈过世一年后嫁给的莫世严，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妈妈生前他们是否有染。
甚至，她一直都在想的是：公司倒闭是跟这两人有关，奈何现在还没有证据，还需要继续去查。
不过今天的情况她得到的消息不少了。
妈妈当年的确是因为药物注射刺激产生幻觉而自杀，并不是主动自杀。
现在韩光已经入狱，被判了无期徒刑，至于其他的几人，她也要一个一个收拾的干干净净。
莫九鸯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
卢小雅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这才去看继续查看别的病人。
……
莫九鸯依旧是被厉云深给抱回病房的。
小月宝已经被挂上了镇定剂，睡了过去，样子看上去已经是没有那么难受。
她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走过去握着小丫头软乎乎的小手。
也不说话，就一直是那样看着，连一秒钟都不舍得离开。
而就在这时，莫九鸯包里的电话响了。
是李嫂打来的！
莫九鸯不禁秀眉一拧，接起了电话，“喂……李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