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厉云深一口咬住莫九鸯的嘴角。
轻轻的，直到口中有血腥味传来，这才松开，勾唇看着脸红的跟熟透了的苹果的女人。
“这个回答够吗？”厉云深说话的瞬间，点燃了一根火柴。
用指尖轻轻一弹，火焰燃起，在指尖跳舞。
一直到烧完木棍的时候，厉云深才从兜里掏出香烟点上，烟雾袅绕。
“老子喜欢不喜欢你，不知道？”
“知道。”
莫九鸯摸了摸自己被咬破的嘴唇，有点疼。
“知道还问。老子这辈子就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过。”厉云深拽着莫九鸯的手，“那你呢？”
男人的目光太过于灼热，弄得莫九鸯不敢直视。
却也说出了内心深处的实话，“厉先生很优秀，帮助我很多，我也对厉先生有感觉。”
“但，我还是想自己可以更努力一点，更优秀一点，才可以站在厉先生的身边，我想以后别人说起我们的时候是用金童玉女，郎才女貌这样的词语，而不是说我高攀了你。”
“还有一点，我不知道要不要说……”
她在纠结，君浩的事情。
“鸯鸯还是个很有骨气跟骄傲的女人。”厉云深一边说着一边磨砂着她那软乎乎的手，“说说看。”
莫九鸯点头：“六年前的事情，其实那个晚上我不记得自己是在几楼，当时我被算计了，莫晚柠说跟我发生关系的是一个老头，但是我感觉不像。”
“嗯？继续。”
“我之前一直以为当年我的孩子生下来之后就死了，被莫晚柠给喂了狼，但是。”
莫九鸯顿了一下，几秒钟之后才继续道：“但是那天我在私牢跟莫晚柠单独讲话的时候，他告诉我，我的孩子还活着，就是君浩。”
厉云深眸子一缩，“君浩？你不是说六年前的那个男人早就死了？坟头草都好几米了吗？”
“我……骗你的。”
莫九鸯的声音小的就跟蚊子一样，“其实我根本不知道那天晚上的男人是谁，如果……做一下我跟君浩的亲子鉴定，确认了我跟君浩之间的关系，那六年前的那个晚上的男人就是厉先生你。”
到后面的时候，莫九鸯的声音越来越小，也一直都在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厉云深眉毛紧紧拧着，都出现了一个“川”，随后才道：“那带着君浩做个亲子鉴定去。”
狗东西，真的是狗东西！
“我打算偷偷的，反正现在住在一起了，一根头发还是比较好拿到的。”
她知道君浩对她的情感，如果让君浩先知道他可能能是她的亲儿子，怕结果出来不是那样会失望。
所以还是让亲子鉴定偷偷进行的比较好。
“可以。”
厉云深颔首。
目光再度深邃，“狗东西你也挺厉害，让我还真的以为你当年的那个男人死了，结果合着你的死了的那个男人是我啊。”
莫九鸯：“……”
她现在怎么办呢？
就只有选择嘿嘿一笑，“其实，最开始编出来那个谎言完全是为了糊弄星宝跟月宝两个小家伙，然后你第一次问我的时候孩子刚好就在，我没有办法就只有那样说了。”
“再到后面，我就只有不断地撒谎了，没办法，一般撒谎一个，就要用好多个谎话来圆。”
厉云深：“我再问你，星宝跟月宝也是一起生的？还是出国后生的？”
“是那晚怀上的。”
厉云深有些疑惑，也有些惊讶。
莫九鸯点头。
“老大生下来被莫晚柠抱走，可能是君浩，还有星宝跟月宝，还有……”
她本来想说晨宝的。
但现在还不能确定厉云深就是那天晚上的男人，没有必要去告诉。
“你还挺厉害，生了三个孩子，你都没有想过找孩子的亲爹？”厉云深几乎是咬牙发出了声音。
莫九鸯就感觉到了周围的杀气在蔓延。
往后缩到了缩自己的脖子，“没……真没……话说，我可以说实话吗？我怕你生气打死我，虽然现在都还不能确定当年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你。”
有些话，她想说出来。
“说。”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能说出来些什么话来。
莫九鸯看了一眼窗外，调整了好几秒钟的情绪之后，缓缓开口。
“我觉得孩子他爹吧，除了那天晚上供给了小蝌蚪之外没有任何的作用，我怀孕的时候他不在，我生产的时候不在，我带着孩子逃生的时候不在，我需要的时候都不在。”
“是，我是一直都很羡慕那种恩爱的一家人，但那种不属于我，不过比起其他妈妈带熊孩子，我这边除了月宝身体不好，都还算好，尤其是星宝比同龄人成熟很多，小小三四岁的年纪就可以帮我分担很多事情。”
一提到那两个小家伙，莫九鸯的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扬。
下一秒，却又表情凝固。
晨宝……
她又想到了晨宝，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不知道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看着这样的她，厉云深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忍不住又点燃火柴点了一根香烟，沉声开口：“六年前那晚之后，我一直都在找那天晚上的女人，可当晚的监控是被人黑掉的，根本找不到，一点线索。”
“接下来的好长时间我都在派人寻找，都没有结果，一直到九个月之后，莫晚柠带着君浩出现，我就误以为她就是那晚的女人，直到你的出现。”
“我？”
莫九鸯有些疑惑。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嗯，你，因为君浩对你的依赖，那种莫名的依赖，除了血缘关系我想不通为什么有什么原因这么莫名的依赖。”
莫九鸯又想到了第一次在机场遇到君浩的场景，忍不住笑了笑，“行了，现在说这些有点过早，说不定你六年前房间里面的女人不是我，我孩子们的亲爹还真的就已经死了，坟头草三米高。”
“鸯鸯，你知道吗？我直觉，那晚的女人就是你。”
男人的目光再次灼热。
“那如果真的是呢？你打算怎么办？”莫九鸯问的认真，“跟我抢孩子的抚养权？”
“狗东西长了个猪脑子？”
厉云深瞪了她一眼，“要等结果出来，你真的是君浩的妈咪，我就……”
叮叮叮。
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很不合适响了起来。
莫九鸯拿出自己的手机，看到电话上的来电显示不禁眉头一紧，赶紧接听电话，“喂，周老师，怎么了？”
“月宝妈妈，你……你快来幼儿园一趟，月宝，月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