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默跟风清扬交流过后,他就很少再下南峰,跟宁中则半隐居起来。
虽然说他名义上还是华山派的掌门。
实质上早已放权给了令狐冲。
因此哪怕有人突破了先天境,兴致勃勃跑来,想跟他“论道”一番。
却最终连山腰都没上来。
就被令狐冲打败,灰溜溜的下山去了。
就这样,风平浪静的度过三年之后。
有人再度上了南峰。
这一次,令狐冲没有拦。
“师兄,有人想见你。”
苏默身后,响起宁中则的声音。
一向温婉的岳夫人,哪怕在床榻上被苏默各种折腾,怨气都没这么大过。
这不禁让苏默有些好奇,来人是谁?
转过身,好奇的脸上多了分错愕。
来者有着沉鱼落雁之容。
美眸如同一湖秋水,配合细长入鬓的纤眉,如玉似雪的白嫩肌肤,风姿绰约又不失高雅的姿态。
此时她的年纪大约二十三四岁,已经脱去青涩,体态纤浓合度,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丝丝迷人的成熟风韵。
在笑傲江湖世界,能有这般貌美的女子,唯有任盈盈这个气运之女了。
但苏默就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这丫头上华山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为她爹报仇?
别逗了!
任盈盈虽然说是气运之女,但一身武学天资,就连岳灵珊都比不过。
所以他有些好奇的问道:“不知任大小姐,上华山所为何事?”
“我,”任盈盈红唇微抿,脸上腾起些许的红霞,绵延到耳垂。
低下头,声如蝇呐地说道:“我来履约。”
履约?
什么约定?
我怎么不知道?
苏默脑海中疑问三连,看着任盈盈娇羞的脸,眼角余光瞄到带着些许不满地宁中则,不免有些牙酸。
所以说,谜语人什么的,都该死!
抬起手,轻轻按压眉心,苏默有些无语地问道:
“不知任大小姐说的约定,指得是什么?”
说完,又补充道:“若是当年与东方教主的那场赌约,那便算了。”
“毕竟,确实是我输了。”
任盈盈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抬起手,将一缕乱飞的秀发别到脑后,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
“岳先生,当初东方教主说的是,我跟蓝凤凰都是彩头。”
“可不是说赢了才能带我们走。”
呃……
苏默回忆了下,好像还真是这样。
不过,已经过去三年了,这丫头突然跑过来履约,怎么想都不对劲吧。
苏默两眼微眯,恍然大悟般拍了拍额头,点头说道:“既然如此~”
他刻意拉长了音,看到任盈盈眼中闪过一抹期盼,果断改口道。
“你们自由了。”
“既然如此,盈盈定然长侍……什么?”
任盈盈话赶话说了一大堆才反应过来,苏默根本没想把她留在身边。
白皙的脸上错愕与慌乱一闪而逝。
为了复仇,她去五仙教待了三年,任凭蓝凤凰用药,将自己开发到完美。
连脸面都不要,抛头露面,一颦一笑间魅人心魄。
为的就是能留在岳不群身边,等到他忍不住时,自己身体里的毒素便能要他性命!
再不济,也能让他当不成男人。
可如今,计划竟然夭折在一开始?
这让她有些忍不住,急忙道:“岳先生,盈盈已是孑然一身,无家可归之人。”
“还请岳先生收留。”
说着,盈盈贝齿轻咬红唇,向前迈了一小步,若有若无地挺了挺胸,低声道:
“若是岳先生不弃,盈盈愿自荐枕席……”
“贱人!”
不等她说完,一声娇叱自后方传来,气急败坏,打断了她的施法。
岳灵珊原本在尝试冲击先天境,结果听到陆猴儿闲聊,说什么任盈盈上山,想给她当小娘。
顿时气炸了。
抽出剑就往南峰上赶。
刚来就听见任盈盈的话,看到自己娘亲气得发抖却一言不发。
只当是苏默有这个心思,干脆她仗剑直言,毫不犹豫地用剑抵住了任盈盈雪白的脖颈。
一副你敢说,我就敢给你开个口子的表情。
“珊儿!”宁中则夺过她手里的剑,没好气地看着她。
自从下山浪了一圈,这丫头就没个正形,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娘,你别被爹骗了,他可是亲口给任我行说了,要给他生个孙子的!”
岳灵珊“轻声”将苏默气死任我行的话改编了下,想要拱火。
任盈盈握紧了拳头,攥得发白,但脸上却是娇羞的笑脸。
“岳先生有心了。”
任盈盈用着令自己作呕的语气,对自己的杀父仇人说出最温柔的话。
不啻于用刀子在心上划拉。
但是想到自己这三年来的努力,她只能忍。
若不是苏默不下山,她早就找个地方,请他喝糖水了。
宁中则疑惑地看了苏默一眼,青葱玉指轻轻在岳灵珊额头上弹了下。
“那你还这么无礼,快叫小娘。”
???
岳灵珊惊愕地看着自己亲娘,脸上的表情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
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娘年纪大了,总得有人撑起岳家的香火。”
宁中则轻笑一声,一手轻抚肚子,拉着不解的岳灵珊下了山。
山风不知何时吹起,将任盈盈浓郁到古怪的体香送到苏默鼻尖。
仅仅是一丝,竟然让他生出了些许反应。
苏默冷眼看着任盈盈,没阻止宁中则的离开。
而是长叹一声,“你倒是有心了。”
说完,盘坐回大石上,背对着任盈盈,五心朝天,继续修炼。
任盈盈满头问号,不知道苏默和宁中则在打什么哑谜。
但看着苏默似乎毫不设防的后背,眼中闪过跃跃欲试的神色,被她强行按捺下来。
不行,必须要万无一失。
十年时间,一晃而逝。
南峰上,除了任盈盈,这里还多出了属于岳灵珊的草庐。
就在任盈盈住到山上的第二个月,她以突破为由,强行搬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