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笙嘴里。
凤卿卿和顾景枭又了解到了另外一个更为黑暗的事件。
只是该事牵扯的利益太大，尽管林笙叙述得极近平静，可听在顾景枭和凤卿卿耳里，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虽然震惊。
可凤卿卿还是注意到，顾景枭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整个身体放松了不少。
这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至少现在的种种线索都指明，顾二爷应该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他最多就算是帮凶，还是那种身不由己的帮凶。
“所以你现在是为了那黑炎做事？”
黑炎，不过是那幕后黑手的一个代号。
林笙低下了头。
“我也不想的，可是如果我不听他的，就拿不到新的药剂，我想陪在顾哥哥身边，哪怕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她想活着，至少如今她是青蓝双眸的丧尸，在丧尸群体之中的地位相对而言极高，她若是在的话，至少能保护顾森不受大部分丧尸的攻击。
难怪。
之前顾森在丧尸之中进退自如，因为原主的记忆，凤卿卿一开始还以为丧尸不攻击顾森应该是因为他是始作俑者。
原来。
是因为顾森身后有着林笙保护。
“你见过他吗？”
林笙摇了摇头。
她的肢体动作比寻常人来说僵硬了不少。
“每次我们都是通过无线电联系，就算接通了视频电话，黑炎也从来没有露出过真实面目，本来我就快成功了，我为他精心培育了一个尸母，有着尸母，她便可以取代我的位置，黑炎答应过我，等尸母完全能听懂号令，并且行为能与人类无异的时候就允许我功成身退，到时候……到时候我就能好好的陪在顾哥哥身边了……”
所以说。
尸母是林笙所培育起来的。
之所以拴着她。
是因为她拥有自主意识，但是自主意识接近与狂暴，就和人类群体中严重的精神病患者差不多，这样级别的丧尸战斗力一级，可极难掌控。
“黑炎见过尸母吗？”
“没有，但是他知道尸母的存在，黑炎这个人专横独行，他只看重结果，在实验没成功之前，他不会将注意力花在尸母身上。”
林笙转过头看向那被顾景枭砍了头的尸母，眼神之中还透着几分惋惜。
本来。
她可以成功的。
林笙突然哭了起来。
她明明感受不到人的悲欢喜乐，可此刻心里的悲恸却快压垮了她。
她用了几十年的时间。
费尽一切心力才培育起来的尸母，却在今天被人砍杀，尸母是她的希望，是她回到顾森身边的希望。
顾景枭和凤卿卿相视一眼。
他们看着林笙，任由她在原地干嚎不已。
作为丧尸本就可悲，作为有自主意识能力的丧尸更是可悲。
他们像人类，却不是人类，连人类基础的感情都不能表达。
“或许，这一切还有办法挽救。”凤卿卿低沉的声音在污水厂响起。
顾景枭一把拉住了凤卿卿。
他了解她。
“不行。”
凤卿卿推开了顾景枭的手，认真的道：“顾景枭，我想保护你，可是我不能一直待在你身边保护你，因为你是人类，如果世界全部被丧尸占领的话，那么你就得时时刻刻提防着，如果真的到了那时，危险无处不在，我怕一个失神，你便会变得和林笙他们一样。”
顾景枭自然不愿。
“凤卿卿，我不需要你保护，如果说我活下去要用你作为代价的话，那么我宁愿变得和他们一样，凤卿卿！”
顾景枭反手握住凤卿卿的手，他态度坚决，说什么都不愿放手。
“可是顾景枭，你忽略了一个事实。”凤卿卿抬头惨然一笑。
顾景枭垂下头来。
她接着道：“顾景枭，我本来，也不算是人，这件事由我来做，是最好的选择，我这谈不上牺牲，你活下去也不是以我为代价，顾景枭，你会理解我，也会尊重我的决定的，对不对？”
凤卿卿笃定了顾景枭会同意。
他虽然表面是个浪荡的花花公子，可是在大是大非之前，他能分清什么是最好的决定。
“不行！”
凤卿卿惊愕。
顾景枭的脸阴沉得更厉害了。
他一把将凤卿卿拉到了身后。
“凤卿卿，我们躲起来，什么顾家，什么权势，什么掌权人，我全都不要，凤卿卿，你骂我没有担当，是个缩头乌龟也好，我不允许你用自己冒险。”
他松开了手。
解开了胸前的几颗扣子。
弯腰。
将修长完美的脖颈伸到了凤卿卿嘴边。
“要我答应这个计划也可以，凤卿卿，你咬我一口，让我变得和你一样，不就是尸母吗？那个老妖婆都能成为尸母，我也可以，凤卿卿，你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