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不是百分之百。
只是一定机率。
能让布局者十多次施展不成功，这个机率已经算很高了。
所以，布局者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成功。
寻源一生，几乎是瞬息之间，布局者就找到了招摇山的山势。
正要融入的时候，发现山势并不是最终的源头。
后面还有山之意。
还不是。
再后面是山之规则。
仍然不是。
接下来的后面是山之法则。
布局者想着，这下总该是了吧，毕竟江进酒的修为，也不过是洞天境而已。
不应该有道之类的存在。
如他所料，不再有什么山之道。
但是，山之法则依久不是源头，都追寻到这里了，那就绝不能退缩，不能放弃。
必然继续寻下去才行。
可有一层厚厚的屏障，阻止了他的寻源。
江进酒恰如其分的说道：“西宗主，我劝你适可而止，再寻下去，会出大问题的。”
“你当我的白痴？没有寻到源，我就这样停止，仍然需要消耗能量跟随你的山变化。
那样的话，我刚才付出的代价，就全白费了。
后面还要消耗更多的能量。
这种亏本的事，我不会做！”
布局者说了一通，又冷冷笑道：“何况你这么紧张，这么在乎，说明这座山的源头，很有可能就是你这件至宝的源头。
也就是你奇遇的根源。
如果我找到，就能一举夺了你的奇遇，加上我夺取到的属于你的命运，那你就必死无疑。”
“你的想法没有错，但是，你做法错了！”
“就算是错，也要错到底。”
布局者信心十足，继续让寻源秘法去撞击那层阻挡的屏障，可屏障实在是太厚太坚固，他撞不破。
三次、五次、九次……
转眼又是十多次，那层屏障还是纹丝不动。
而布局者又消耗了太多的能量，老实说，他心里有些泄气，这种光付出没回报的事，一次两次还行，十多次下来，任谁都有不对劲。
况且他时不时还要遭受反噬，吐上一两口血。
难道要动用那一招？
布局者有些疑惑，那一招轻易不得出，否则，付出的代价就难以想象的大。
并且有可能破坏计划。
正犹豫间，江进酒说道：“西宗主，不要白费功夫了，你寻不到源的！就像我奈何不得你的至宝，你也奈何不了我的至宝。
而且，龙山会、洞仙歌、关河令三个人快撑不住了，你要是没有后续的布置，你的五行宗马上就要毁了。”
“你提醒了我，五行宗还要成为人间第一大势力，我绝不能在这里半途而废，我必须要成为你，拥有你的一切！所以，如意如意，随我心意，破了那层玄妙屏障。”
布局者豁了出去，动用了至宝。
只是，如意至宝，并没有随他的心意，他再次遭受反噬。
这一次就不仅仅是吐血，那是七窍流血，骨头都在碎。
因为这是来自至宝的攻击。
布局者恐慌加倍，他虽然并没有完完全全的与至宝融为一体，但借用一些威力是没有问题的。
偏偏刚刚就出了差错。
要是就像之前施展秘法那样，失败个十多次，那他就会被反噬到重伤了。
为什么会出错？
布局者想不明白，江进酒却是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带着天上人气息的能量。
“西宗主，你已经成了天上人。”
“是又怎么了？”
“不对！你还没有破天，怎么会成为天上人呢？”
“谁说没有破天，就一定不能成为天上人？炎昊天那样的狗，破了天都别想成为天上人！我和他们不一样的，要不然，我又怎么能够让龙山会三人成为天上人呢？”
布局者说了一大通，江进酒说道：“你解释得越多，就越说明有问题！也许你不是没有破天，而是很久之前就破了天。
这样的话，你就不是西江越。
应该说西江越才是你，是你的一个身份。”
江进酒想到了喜欢给自己套上很多个身份的秦时，结合其他的情况，愈发觉得他的猜测是对的。
他再次说道：“也就是说，你本就是天上人，这样你才能让龙山会三人成为天上人！
你用了特殊方法来到人间，成了西江越，成了五行宗的宗主，成了六大势的叛徒，成了人间的叛徒。
怪不得，你们五行宗的弟子都有些问题，原来是你这个人有问题，你就不是人。”
布局者皱了眉，这就是他借用至宝的后患，掩饰不住天上人的气息。
如果面对的是一般人，他还能忽悠过去。
可江进酒太聪明，一下子就让他猜到了真相。
话又说回来，如果是一般人，根本不值得他动用至宝的威能。
但布局者并没有承认，“江进酒，不得不佩服，你想得很多，只可惜你全部想错了。
我就是属于人间的，否则，我在人间怎么没有遭受排斥？”
“不过是借至宝之威罢了！再说，那是以前，现在，我不允许你在人间安然无恙，你当霉运连连！”
“我有大气运在身，霉运接近不了我。”
布局者信誓旦旦，江进酒说道：“可万一，你的大气运没了呢？霉运就能罩在你的头上！而且，你刚才秘法施展不成功，不就是倒霉了吗？”
“恩？”
布局者愣住，好像有点道理。
江进酒又道：“之前我还觉得你的至宝，与我的至宝，不相上下，现在看来，你的至宝还是不行！你不是要寻源吗？继续寻下去啊，我倒要看你寻不寻得到！也许，还没有寻到，你就把自己玩死了！”
布局者一声叹息，到了这一步，就算是失败，也得继续追下去。
要不然，江进酒把消息暴露出去，毁了五行宗，会影响他的计划，危及到人间大变。
那就拼了！
“江进酒，你等着，马上让你哭！”
“我等着，而且，我很期待。”
江进酒也想知道山海经的源头到底是什么。
布局者第二次借如意至宝之力，又失败，伤势加重。
可他不停歇，第三次去借。
这次成功了。
轰！
那层厚厚的屏障，被撞破了。
布局者一寻到底，却发现，眼前是空空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
“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