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看了一眼蒋玉沉,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浑身煞气。 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不会是火拼吧 蒋玉沉的命令下了之后,司徒珏的车速也明显加快,我本来就紧张,现在还有点晕车,周围又没有什么扶手,只能用力抓着前面椅座。 头被晃得有些晕,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忽然感觉指尖一暖,下意识想抽回,蒋玉沉低声问道:“很紧张” 我摇摇头,说没事。 蒋玉沉的手指霸道的分开我的,十指相扣,这样的手势让我窘迫不安,“蒋总,我” 他像是没有听到,继续目视前方,搞得我好像思想龌龊,想歪了一样。 过了不到十分钟,车子停在停车场,豹子不等车停稳就跳了下去,拉开车门请蒋下沉下去,我跟在他身侧,抬头看到一处装修得很别致的夜店。 这家夜店从外观上看特别潮,更适合年轻人的口味,阳光照射过来,远看一片银光灿灿,可以想象到了晚上,各色霓虹灯光打亮,这里是多么美轮美奂。 三个行楷大字斜挂上在方,铂金宫。 透明的玻璃门两边站着很多黑衣保镖,豹子走在前面,推开门把蒋玉沉让了进去。 满厅的人见到蒋玉沉,刚才还闹轰轰的,忽然就静了下来,像是有了主心骨,自动让开一条路让蒋玉沉进去。 拐过一个入口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彩灯把路面照得七彩斑斓,十分梦幻,墙面上还挂着一些抽像画,看得出来,是按照年轻人的口味来装修的。 我们刚一出现,立即有人迎了上来,叫了一声“四爷”。 蒋玉沉点点头,“彪子呢” “彪哥在里面,已经动了手,现在在僵持。” 蒋玉沉没再说话,那人急忙在前面带路,来到包房门前,伸手一推,浓重的酒气、烟味儿立即扑面而来。 包间里的光线很暗,一闪一闪的晃得人眼睛疼,蒋玉沉吩咐了一声,有人开了灯。 这个包间很大,一应俱全,皮质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大约三十岁出头,黑胖,光头,一双大圆眼,右眼眉上还有一条伤疤,他穿着黑色拉链卫衣,拉链已经扯开,露出黝黑精壮的皮肤。 他沉着脸,面无表情,眼睛瞪着他对面的人,见到蒋玉沉,他的脸色变了变,屁股挪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他对面站起一个男人来,二十七八岁,身材高大,留着平头,嘴唇有点厚,回头看到蒋玉沉,急忙站了起来,把烟掐灭走到蒋玉沉身边。 茶几上下堆满了酒瓶,数不清多少,红的啤的混成了一堆,不远处跪着十几个小姐,身上穿着各色的制服装,还有两个穿兔子装的,看起来之前玩得挺嗨。 蒋玉沉什么也没有说,慢步走到沙发前坐下,那个黑胖子吞了一口唾沫,勉强挤出一丝笑,撇着嘴说道:“没想到四爷能亲自来。” 豹子哼一声说道:“你他妈说的什么屁话你小子都能来,四爷为什么不能来” 黑胖子动了动脖子没有吭声。 蒋玉沉把大衣搭在沙发上,抽出一支烟,豹子把火给他点着,他这才说道:“王腾,你想干什么,明说吧。” 王腾抿了抿嘴唇,眼睛往那群小姐那里瞄一下,短促笑了一声说道:“四爷,我什么也不干,无非就是带两个兄弟来您这里找找乐子,铂金宫的大门上可没贴着不让我王腾来的牌子吧” “没贴,”蒋玉沉干脆的说道:“可也没贴着任你闹事的牌子。” “四爷,”王腾摸了摸光头,“都说海城的两大夜场,年轻的来铂金宫,有钱有势的去美人苑,我王腾在四爷您这儿就是一个小人物,自认为不算老,所以只能来铂金宫开开眼,可是” 他说到这儿不禁笑了笑,撇得嘴跟八万似的,“这些小姐也不怎么样啊,跟外面那些站街的强不了多少,我这不是白花钱吗我来消费,不满意还不能说说四爷,这儿是您的场子,您说,没这个规矩吧” 蒋玉沉低低笑了一声,往沙发上一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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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王腾,“你还知道这里是我的场子。” 他说罢,一摆手让豹子把那群小姐都带了出去,众人如同大赦,从上爬起来陆续走出房间。 我没怎么去过夜店,这种场面更没怎么见过,但我还是看得出来,王腾和蒋玉沉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也不知道这个王腾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敢蒋玉沉叫板。 我隐约觉得,今天这事儿,恐怕是不能善了。 包间里只剩下王腾和他的两个弟兄,蒋玉沉和彪子、司徒珏,还有我。 人一少,空气立时有些紧张,王腾的表情开始有些绷不住了。 蒋玉沉低着头,目光落在烟尾上,他慢慢磕着烟灰,低声说道:“王腾,你知道为什么我来跟你见面吗你觉得,你坐在我对面,够这个份儿吗” 王腾的屁股再次动了动,干笑了一声说道:“四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蒋玉沉吸了一口烟,烟雾弥漫,他微眯了眼睛,“听说你投靠了马五。” 王腾的黑脸有些发白,沉默了一下说道:“四爷” “你投靠谁,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但是王腾,你一有了靠山,就来我这儿闹事,”蒋玉沉语气一沉,目光幽冷,“你这是要栽我。” 王腾有些急了,双手撑住茶几说道:“四爷,别误会,我只是想跟您提个醒。” “噢”蒋玉沉语中带笑,“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需要你来给我提醒。” 王腾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阴狠,让我心头忍不住一跳。 他咬牙说道:“四爷,我只是想提醒您,别为了一个女人,毁了您的英明。事情是因为什么而起,四爷您是聪明人,我不信您心里没数。” 蒋玉沉轻笑,嘴角翘起,露出雪白的牙,他轻轻叼着烟,姿态风流。 “我心里还真没数,你说出来我听听。” 王腾犹豫了一下,最终说道:“他为的是什么,您都知道,一直也没有给,听说现在还受了不少的罪,您保护了您想保护的女人,他也是为女人,不如各退一步,您把人放了,大家相安无事,以后还是兄弟。” 我听得心头狂跳,手不由自主的抓住沙发靠背,怎么听着好像事情和我有关 蒋玉沉听完,伸手把剩下的烟按在烟灰缸里,语气淡淡,却透出血腥气,“我蒋玉沉做事,从来不知道退一步怎么做,秦悠然是美人苑的人,无论生死,都由我说了算。谁想要护着,还要看伸出的手够不够硬,问问我蒋玉沉答不答应。”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我猛然想起那个马五爷是谁,记得在暗室门前,景如尘曾经告诉我,秦悠然被一个马五爷看中,曾经接连到美人苑半个多月捧她的场,但蒋玉沉一直没有松过口。 看来马五爷知道秦悠然出了事,美人还没有入怀,就被蒋玉沉给弄成那副样子,他本来就气儿不顺,正好有了一个借口替美人出头。 王腾一噎,低声说道:“蒋四爷在海城首屈一指,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因此跟五爷过不去呢” 蒋玉沉伸手拿过一个空瓶子,彪子上前给他倒了杯红酒,他慢慢摇晃着,红酒挂壁,鲜艳如血。 他一口一口把酒喝尽,透过酒杯看着王腾,“我的时间宝贵,没有耐性再和多余的人废话,今天破例来见你,就是想让你当个明白鬼,站错了队,说错了话,招来杀身之祸,到了阎王爷那儿可别怪我。” 他说罢,站起来就往外走,王腾这下真坐不住了,“噌”一下子站了起来,急声大叫,“四爷真要把事儿做这么绝吗” 蒋玉沉继续往外走,司徒珏从腰间抽出什么东西来,我眼角的余光看到有寒光一闪。 “别,别,四爷”王腾急得声音都有些变了,“我错了,我愿意重新站队,归顺四爷四爷您给个机会吧” 蒋玉沉头也不回,“晚了。” 我们走出包房,彪子把厚重的门关上,身后的光线、气味还有那些痛苦的声音,都被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