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玉关最终还是没有接电话,直接关了手机。 我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心里有一个模糊的感觉,但我没有去深想。 天快亮的时候回到了住处,从车上下来,我感觉走路都有些飘,这一夜过得真是精彩。 复玉关走到我身边,一声不吭突然抱起我大步往里走,我挣了一下没有再动。 他的一切我都是熟悉的,包括他眼神里的欲、望,上了二楼关上门他直接把我放到床,一刻没耽误的吻下来。 我低呼了一声,很快淹没在他的气息里,他像是压抑了很久,快感来临时他用力的掐着我腰,表情都略微有些狰狞。 他趴在我身上喘了一会儿慢慢抽离,我忽然想起蒋玉沉那双眼睛,心里像和那里一样,突然间空了一块,无法填补。 这一夜的折腾,我几乎快要散架,眼皮一放就睡了过去,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才醒过来。 房间里很静,窗子微微开了一点儿,窗帘轻轻摆动,几缕阳光争相投射进来,映出斑斑的影子,像一场浮华的梦。 我摸了摸身边,已经凉了,复玉关应该起床很久了,躺着发了一会儿呆,转头忽然看到床头有张字条。 是复玉关留下的。 他说,本来想陪我的,但是厅里有紧急情况,他要去一趟,晚上会回来。 晃悠着起床去洗漱,还没有洗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玉姐打来的。 我刚一接起来,她的声音立即飘了进来,“干什么呢没事儿今天过来吧,给你接风。” 我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玉姐在那边直乐,“行啦,你又不是什么国家元首,还保密啊,我连这点事儿都摸不清楚,我就别混了。” 她说老地方见,我洗漱完换了衣服出门。 拿包的时候看到包里的名片,想了想还是给袁源发了个信息,告诉她我昨天晚上因为突发情况,已经连夜回了洛城,有机会再见面。 同学一场,相逢让人高兴,可是过程有时候还真不好预测,更不可能如心所愿,毕竟,我们都回不去了。 坐在出租车里窗外的街景,离开洛城时间并不长,但就是感觉好多地方不一样了。 玉姐说的老地方是一个红酒店,一楼卖红酒,二楼可以喝红酒,当然价格都不便宜,到这儿来的人一般非富即贵,玉姐的好几桩生意就是从这里谈成的。 用她的话说,这里的男人多半儿是有钱的主,而且有品味,不像夜店酒吧那种地方,鱼龙混杂,这地方相对来说纯粹,玉姐眼睛毒,一搭就知道男人大概的家底。 不过,这一次,她一见我就把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这次是姐姐眼瞎了,给你赔礼道歉。一会儿去世际名城逛,你看中什么,随便要,姐姐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我知道她指的是灵灵的事儿,笑了笑举杯和她的空杯碰了碰,抿了一口说道:“算了,你又不是故意的。我心里清楚,没往心里去。” 玉姐叹了一口气,居然给我来了个熊抱,“就知道没看错你,有肚量。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儿,我也就不难做了。” 看她这样儿,我不禁纳闷,玉姐可是个能耐人,上次扫黄的时候都没有见她叹气,这次是怎么了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摆了摆手,“不说了,说了扫兴。今天就是为了高兴,你平安回来我可高兴了,我跟你说,你这次算是跟对人了,复总真不是盖的。”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 她嘴里“啧啧”了两声,“还深沉上了你别告诉我还不知道,这两天洛城公安界可出了件大事” 她还没有说完,我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复玉关打来的。 玉姐住了声,示意我先接电话。 复玉关问我在哪里,我如实说和玉姐在外面,他说有一份文件放在书房的桌子上,让我给他去送一下。 我心里纳闷怎么不让司机,转念又想到江海,闷了一口气说“好。” 这事儿我不敢耽误,急忙和玉姐告辞,本来还有别的事儿,这下也没时间说了,玉姐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不能拦,催促我快走,没事了再聚。 我匆匆打了一辆车回住处,跑到二楼的书房,果然看到桌子上有一个文件袋,我抓起文件袋急忙往外走,一不留神碰到了书桌边的小垃圾筐。 伸手扶起来,发现有几个两个纸团滚了出来,复玉关的书房每天都打扫,这种东西不可能过夜,应该是今天早上才留下的。 好奇心发作,我展开两个纸团,一个是一张打印的小票,是一家照相馆,另一张是粉色的硬纸,上面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这两样东西,看似没有什么联系,但我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算了,没有时间多想,我把纸团扔回垃筐里,快速下了楼。 文件袋里是什么东西其实我也是好奇的,在出租车上有过想打开看一看的冲动,不过,复玉关做的这一行,任何一个细微的细节都有可能被他发现什么,我想了还是没敢。 这还是我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门口庄严高大,悬挂着国徽,旁边还挂着白色的木牌,上面写着一长串黑色的字。 院子中间对着门口的旗杆上飘着红色国旗,出来进去的人行色匆匆,表情严肃。 我莫名有些紧张,站在大门口给复玉关发了一个短信息,告诉他我到了。 很快,他就打过电话来,让我直接进去,送到二楼,他在办公室等我。 送进去我有些迟疑,他不怕别人知道我 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一咬牙往里走,他既然说了,就肯定没有问题,我这么胆小干什么。 一边鄙视自己一边往里走,刚走到大厅迎面看到几个人走了出来,个个都是高冷脸,一道笑纹都没有,还都穿着制服。 我急忙闪到一边,他们走近我才看清楚,前后四个人穿的衣服是一样的,走在中间的那个男人穿的是警服。 这个男人微胖,有点秃顶,约摸五十多岁的年纪,垂头耷拉眼,一副没了精气神儿的样子。 我有些纳闷,看着他们走出去,越想越觉得那个胖男人有一点点面熟,一边走一边想,无意中目光往墙上一掠,看到他们单位的人员介绍。 走过去仔细一看,都不用找,很快就发现了这个男人照片,一看名字,我不禁一惊。 是他 急忙又跑到大厅门口,正好看到有一辆白色的汽车开出去,应该就是刚才那几个人上的那辆车,我看了一眼车牌照,是检察院的车。 忽然想起玉姐最后想说没有说完的话,难道她指的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