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绵到家的时候李铭然已经在家了，绵妈得知书绵的成绩满脸兴奋，一回家就冲过来抱住她，“我宝贝的进步这么大，妈妈就知道你可以的。”
书绵看了眼旁边的李铭然说道：“多亏了他给我划重点。”
绵妈像是想起什么，“对了，我们等下去医院看看铭然奶奶。”
李铭然一震，虽然嘴上不说，但早都想去看奶奶了，他感激的看着书绵妈妈。绵妈摸了摸李铭然，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而且在他影响下书绵进步这么大，要能一直住这里就好了。
三人很快出发，一进病房李铭然就开始眼眶湿润，奶奶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比之前憔悴了许多，看起来也苍老了不少。
李爷爷看到他们，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李叔，阿姨手术顺利吗？有没有需要帮忙的。”绵妈上前握住李奶奶的手。
书绵看向李爷爷，他脸上闪过一丝落寞，看了眼铭然和李奶奶，轻轻说道：“顺利，谢谢你照顾铭然，已经帮了很多了。”
书绵看了眼李奶奶旁边的检测仪器，是病情比较严重的时候才会用到，小小的支架手术，如果真的成功还用它做什么。
她悄悄溜到贾医生办公室，不应该，她记忆中贾老师没有过失败的案例，可李奶奶刚才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支架成功。
“贾医生，李奶奶手术失败了？”她一进门就开口，也顾不上害怕他了。
贾医生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后低下了头，他也没想过自己怎么会失败，支架植入本不算有难度的手术，可李奶奶的心脏血管堵塞实在太严重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还是怪自己太过刚愎自用。
“没办法。”他低沉的嗓音传来。
书绵还是第一次见老师这样，他向来意气风发的脸上现在写满了无奈和难过。
书绵心脏狂跳，是自己改变了别人的命运吗？如果不是她提醒李奶奶，也许李奶奶不会这个时间来，也就不会找贾医生做手术，当然也不存在手术失败了，她开始自责，为李奶奶，也为贾老师。
“接下来治疗方案呢？搭桥可行吗？还有我那个研究报告，如果能行得通，用保守治疗疏通血管，也许就不用手术了？”书绵丢出一连串问道。
贾医生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嘴里冒出的一堆专业术语，坐直了身子，认真回道：“下一步是准备搭讪手术的，你给我那个研究报告现在还在实验阶段，是有效果的，但是副作用还不明确，还不太敢运用到临床。”
书绵听到心中一喜，就知道一定可以，她对自己的治疗方案充满信心，“如果病人主动提出来做志愿者就可以试用了对吗？”
“对是对，但是我不太建议……”贾医生抬起头，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女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挠了挠头，如果这位患者真的愿意做志愿者，那对自己的研究来说会是一个很大的进展，冠心病真的能彻底治疗的话，这项研究，完全就是造福人类了，而且报告里面用到的理论都特别超前，看过后受益颇深。
贾医生摸着手中的重量级研究报告，猛地想起刚才出现的小女孩，这一切……就像是灵异事件一样，用科学已经无法解释，他突然对书绵充满兴趣，找机会要好好了解她一番了。
另一边书绵溜回病房，其他人忙着跟李奶奶说话，还没有发现她出去，书绵来到病床前，李奶奶把她拉到身边，多亏了这孩子提醒自己检查，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病这么严重了。
“小书绵，谢谢你提醒奶奶，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
“奶奶，别这样说，您会好起来的，支架手术失败不算什么，还可以搭桥，还可以有其他的治疗办法。”
“失败了？爷爷你刚不是说……”李铭然听到书绵的话大惊。
李爷爷终于绷不住，脸上的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他缓缓坐下叹气。
“书绵你别瞎说。”妈妈赶忙说道。
“我刚才出去听到贾医生说的”书绵忘了李铭然还在旁边，抱歉的看着李爷爷。
“罢了，铭然也该长大了，手术……确实失败了。”李爷爷沙哑的声音传来。
“老头子，别难受了，听你的，我做搭桥手术。”李奶奶见老伴这样声音软了下来，她现在提起做手术就害怕，本来是拒绝做搭桥的。
“奶奶，可以不做，刚才贾医生说现在有新研究出来的治疗方案，吃中药加针灸就可以治疗，只是还在试验阶段，不过我觉得可以试试。”书绵赶忙说道。
“钱书绵，我奶奶才不要做小白鼠，万一失败呢？”李铭然听到后急了。
“做手术的风险更大，况且，我们要相信中医。”书绵软说道，虽然搭桥手术失败概率很低，但术后的后遗症还是不少的。
李铭然回头看了看爷爷，李爷爷正在低头沉思，李奶奶本是极力不做手术的，在他的要求下才答应，结果还是失败了，他一时不知该拿什么主意。
“我去当志愿者。”李奶奶的声音传来，“都不要劝我。”她听到不用做手术，心中便下定决心，自己这么大年纪，如果真的能为医疗做贡献，也值了。
书绵看到李奶奶逐渐坚毅的眼神，捏住她的手，“会成功的，一定会，会彻底治好的。”
李铭然见奶奶坚持也不好多说什么，本来对书绵的感激，现在多了份不确定，她带来的这个消息，准确吗？真的能治好奶奶吗？
呆了一下午，李铭然要坚持要留下来陪奶奶一晚，李爷爷只能得答应，便先送她们离开。
书绵想起上次去的西餐厅正好在医院附近，拉着妈妈直接去了那里。
绵妈看着餐厅的装修，怯怯的问道：“宝贝确定要吃吗？”
书绵知道妈妈在担心什么，拿出300元拍她手上，“放心吧妈妈，够我们两吃。”
“你这……哪来的钱？”绵妈吓了一跳，自己女儿最近变化是真大，仿佛一夜间就长大了，她对她也越来越放心，突然拿出这么多钱，没干什么非法的事吧？
书绵为了打消妈妈的担忧，把自己如何做手工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了，当然省略了王楚楚的部分。
绵妈听得一愣一愣，这孩子的头脑……真像她爸，从小就有赚钱思维，她拍了拍书绵的脑袋，“傻孩子，下次可以告诉妈妈，我来做，你自己做又慢又伤手。”
看着面前的300元，那么多是怎么做出来的，她想到女儿的小手做头绳的样子，开始难过，都说穷人家孩子早当家，怪自己物质上没能力给女儿太多，她才想方设法赚钱……
“别担心，我只是做着玩儿，顺带赚钱。”书绵安慰道。
“而且，我还有一个想法，商店老板娘在市中心还有一个服装店，我们可以把你做的衣服拿过去卖。”
“她愿意吗？”
“这段时间我就去跟她谈谈，店里现有的那些衣服绣上品牌名，我们先试试。”书绵想到现在店里最多的就是童装了，都是她每个年龄段需要的衣服。
现在靠王楚楚是不行的，她看了看手机上阿卡和艾比组合的号码咧开嘴角。
“品牌名？”绵妈一愣。
“对，以后你做的每件衣服都绣上同样的名字。”
“那就绵绵吧。”妈妈一笑，她能想到最好的名字就是女儿的名字。
“绵绵太复杂，可以是mm。”书绵思索了一下回道。
绵妈看着女儿的样子，她说这些的时候，脑海中绵爸的形象越来越清晰，她当初就是被他这个样子吸引的。
“您好，您的餐。”书绵抬头一看，墨寒？！他怎么还在这，自己的诊所呢？
墨寒看到她也是明显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二人装作不认识，但书绵心中已经无数个问号等着他了，她给的工资还不够高吗？怎么还在这当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