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眯着眼睛看向小雪的背后。
他看到小雪背后伏着一个婴儿。
婴儿感受到楚飞的目光，竟然迎着楚飞的目光，露出可爱的笑容。
这笑容怎么看都有点诡异。
楚飞收回目光，当小雪背上出现的婴儿不存在一样，直接无视。
“幻觉。一定是幻觉。”楚飞心里嘀咕着，并不打算跟小雪探讨为何她会腰酸背痛。
若是他将小雪背上有个婴儿的事说出来，估计会认为他又犯病了。
“叮。检测到低等怨灵鬼婴。驱除可获得20点灵能值。”系统的声音突然传来。
看来小雪背上的鬼婴不是幻觉。
“得寻找机会给这个鬼婴一掌，也好试下水，验证一下这五雷掌的威力。”楚飞的心思活络逐渐起来。
在小雪的注视下，楚飞装模作样吞下药物，然后去了趟厕所，将药物吐到马桶里。
这是他一直以来躲避药物摧残的手段。
他又不是精神病，为什么要吃药。
有病啊。
“我可以自由活动吗？”楚飞问道。
“可以是可以。但要在我陪同下。”小雪强撑着精神说道，“姐今天有点累，给我安生点吧。”
楚飞乖巧地点了点头：“我就在住院大楼里闲逛一下。”
“行。”小雪点了点头。
作为一所专业的精神病院，病院里的病人都会配备专属的护工护士。
小雪就是看在楚飞看起来比较正常，人又长得帅，才主动申请当楚飞的专属护士。
在离开病房之前，楚飞突然叫住小雪，在小雪惊异的目光下，给了小雪一个“壁咚”。
五雷掌悄然发动。
“噼啪”一声轻响。
掌心雷瞬间湮灭趴在小雪背上的鬼婴。
被楚飞“壁咚”，两人面对面的距离不过十公分，还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小雪脸色微红，顿时害羞起来，声音讷讷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楚飞神情认真的说道：“姐，我这招壁咚学得怎么样？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他又“咚咚咚”地搞了几下。
小雪回想起在监控里看到楚飞对着墙壁击掌的画面，顿时脑补起来。
“神经病啊。”小雪不由翻了翻白眼，“死开。”
果然，精神病的行为举止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来对待。
小雪连忙跑出病房，按住扑通直跳的心口，一脸羞红。
“唉，可惜是个精神病。”小雪不无遗憾的叹道。
不过被楚飞“壁咚”了一下，她倒是感觉浑身舒爽了不少，腰也不酸，背也不痛了。
小雪将其归咎于心跳加速，促进血液循环的缘故。
病房里，楚飞收回还残留麻痹感的手掌，心底暗暗惊叹五雷掌的威力惊人。
跟青头鬼一样值20点灵能的鬼婴，直接在五雷掌下撑不住一秒就烟消雾散。
当时那头青头鬼可是在张道德拼命的情况下，合两人之力才能驱除掉的。
如今只要一掌就可以将鬼婴驱散，并且仅仅消耗一小部分阳气。
……
青山精神病的住院部有三栋大楼，里面的病人都是按照病情轻重来安置的。
楚飞所在的住院部一栋，专门收治一些症状不算严重的病人。
半个月前他被送进精神病院，根本就不想跟任何精神病接触，因此对病院里的精神病知之甚少。
见识了自称龙虎山第九十八代传人的张道德，还有自称道爷会修炼的小老头之后，楚飞当然想搞清楚这家精神病院到底有多少藏龙卧虎。
楚飞一间一间病房地探视，还不时向小雪询问病房里的病人情况。
小雪神色顿时警惕起来。
“你想知道他们的情况想干嘛？”
楚飞随意说道：“就是想了解一下邻居的情况，避免日后碰见他们会触碰到他们发病的病因。”
小雪理解地点了点头，不过这里面涉及许多隐私，她并没有详细告诉楚飞，只是挑一些可以讲的讲给楚飞听。
一号病房的病人，是个年轻的少女。
长发披肩的少女抱着怀里的婴儿人偶，嘴里念念有词，双眼目光呆滞。
一看就有些精神失常的样子。
楚飞了解到少女的病因，不由为少女这副模样感到心疼。
多好的一个花季少女，竟然被硬生生逼成了精神病。
少女徐静雅，由于未婚先孕，诞下婴儿后被人抢走了婴儿，从此就变得精神失常。
她的父母没办法，只能将徐静雅送到精神病院进行治疗。
可是治疗进度一直停滞不前。
这种心病，还是要看患者自身的意志力和心态，不然吃再多的药都没什么用。
二号病房的病人是个瘦弱的小男孩。
小男孩名为李敬，一直声称自己是哪吒转世，张口会吐三味真火，脚踏风火轮，身披混天绫。
楚飞透过窗口看着病房里踩着滑轮转圈圈的小男孩，不由摇了摇头。
吐口水就是吐三味真火。
脚踩滑轮就是脚踏风火轮。
身上缠着彩带就是身披混天绫……
这小子是真的病得不轻。
三号病人……
四号病人……
将一栋的精神病人房间浏览了一遍，还没有找到张道德的房间，楚飞怀疑张道德很可能被安置在二栋或者三栋。
这就难搞。
楚飞唯有向小雪打听张道德去向。
“姐，怎么没看到上次在餐厅里犯病的那个家伙？！”
小雪也没多想，张口说道：“那家伙在三栋。”
三栋是专门收治重度精神病患的住院大楼，管理十分严格，禁止随意出入。
因为里面的精神病人个个都是人才，有一些是智商极高的精神病人，有一些是犯下多条人命的重刑犯精神病人。
小雪透露，曾经有个精神病人利用催眠手段催眠了护工修改信息，假装医生混在病院里，还差点当上了院长。
这件事几乎成为青山精神病院里流传的笑料。
“还有那个喜欢吃鸡腿的老头呢？你认识吗？”楚飞继续问道。
小雪歪了歪脑袋，不知道楚飞所说的是哪个病人。毕竟精神病院的患者有太多了，她没有全记住都很正常。
“一栋的病人我都认识。这里没有年纪大的精神病人啊。你在哪里见过他？”小雪的神色突然凝重下来，心想楚飞难道又犯病了？
幻想出一个不存在的老头？
见到小雪的反应，楚飞心脏一跳，连忙意识到不好，赶紧说道：“哈哈哈，就当我没说。我真没有犯病。”
小雪看到楚飞窘迫的样子，不由轻笑道：“往往精神病人都不会说自己有精神病。”
楚飞：……
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人是一个伪命题。
因为精神病人始终不会认为自己有精神病。
“好吧。你说得对。”
楚飞只好认输，如果跟这些认定自己有病人的争论自己是不是有病，那他就是真的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