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方思雨走到哪里，宋仲舒都找得到。
方思雨看着不久前还跟自己待在一个包间的宋仲舒，面都忘了咽。
靳以南明显惊讶，“不是说明天见？怎么今天就过来了？”
宋仲舒笑得人畜无害：“我想见见你女朋友。”
这话靳以南听了只觉得是宋仲舒好奇心太重，但方思雨听了，觉得宋仲舒就是字面意思。
他就是想见她。
“介绍一下吧。”宋仲舒看着方思雨说。
靳以南也看向方思雨，“我外甥，宋仲舒。”
“嗯。”方思雨嗯了一声。
宋仲舒嘴甜道：“你好，小舅妈。”
要不是方思雨知道他是什么人，她还真会被宋仲舒这斯文外表骗了。
“方思雨。”方思雨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她笑不出来，但是也不想让靳以南看出来。
宋仲舒也没多待，跟靳以南说了几句话就要走。
靳以南和方思雨下去送他，宋仲舒走在前面，看着小区里的风景，某一刻回头，看见靳以南和方思雨十指紧扣，笑容僵了一下。
“就送到这儿吧。”他止步。
靳以南点点头，“晚上我还要值班，明天一起吃饭。”
宋仲舒也嗯了一声，随即看了眼方思雨，问：“过年放几天假？”
靳以南：“三天。”
宋仲舒：“把小舅妈带回家，让我外公看看？”
方思雨站在不远处踢石子，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
靳以南也看了她一眼，面色无异：“看她。”
宋仲舒笑笑，“走了。”
靳以南嗯了一声。
两人背道而驰，靳以南回去牵方思雨的手，冬日冷，他把方思雨的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宋仲舒走到一半，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他们并肩走在一起，方思雨笑着跟靳以南说什么的画面。
他扭头就走。
“你刚才怎么那么乖？”靳以南问。
方思雨：“怎么了？”
靳以南：“我本来以为你看见他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方思雨：“为什么？”
靳以南：“你不记得了？”
方思雨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
靳以南：“你记得高中的时候，在校门口跟我说过一次话。”
方思雨默默听着。
“你带一个红袖套，问我为什么上课时间不在教室。其实当时仲舒给我送东西，你还跟他差点吵起来。”
方思雨假装惊讶，“真的吗？”
靳以南把她羽绒服的帽子带到她头上，嗔怒道：“你这个脑袋里都记得什么啊？”
“记得可多了呢。”方思雨眨眼，“记得学长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
靳以南：“谁说的？”
方思雨：“嗯？靳警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喜不喜欢我？”
靳以南老实答道：“喜欢。”
方思雨得意地扬了扬头。
“过年你去哪儿？”靳以南突然问。
方思雨目光闪烁，没让靳以南看出她的不安，“回海城看我奶奶。”
“嗯。”靳以南点了点头，又问：“想不想来我家过年？”
方思雨挑眉：“你家？”
靳以南：“对，想去吗？”
方思雨为难地笑笑，“饶了我吧，我不是长辈喜欢的类型。见你家里人我害怕。”
靳以南也觉得她不会答应，本就没抱多大希望，听到答案也没多失望。
两人一起回了楼道，“我三十放假，你什么时候去海城？”
方思雨说：“初一。”
靳以南：“我送你。”
方思雨莞尔一笑，“不用，你在家好好陪家人吧。就放三天假，最后一天我们再见。”
但靳以南执意要送她，方思雨最后也就由他了。
大年三十，方思雨送靳以南出门，两人在门口吻别。
“注意安全，锁好门窗，别老点外卖，我明天就回来。”
方思雨微笑，“好。我等你。”
说完她抱了靳以南一下，“学长，谢谢你。”
“怎么了？”
方思雨摇摇头，“没什么，你走吧。”
靳以南觉得她舍不得自己，把原本要从自己怀里离开的方思雨又重新拉了回来。
“乖乖等我。”
“好。”
-
靳以南回了靳家，距离他上次回靳家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宋仲舒也早就到了，正在跟靳明威谈事情，但看上去，好像是靳明威在训宋仲舒。
靳以南没有多想，宋仲舒年纪小，难免会犯错惹得靳明威不高兴。
“以南回来了。”
靳以南走上前，靳明威表情从严厉变和善，“累了吧？快去上楼休息吧，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靳以南点点头，瞥了一眼宋仲舒，“别惹你外公生气。”
说完这句话，他就上楼了。
靳明威瞪了一眼宋仲舒，“你别逼我让她永远消失。”
宋仲舒低着头，表情的不服的，“外公......”
靳明威呵斥道：“这件事到此为止。永远也别让你小舅舅知道。”
宋仲舒仍是不死心，“她去哪了？”
靳明威吹胡子瞪眼，不敢大声喊，只能低吼道：“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我告诉你，宋仲舒，你要是不想进监狱，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