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选择？”
微微皱眉，右眉间的小痣稍显明显了一些，司马秋荻还以为对方准备反要冠名费。
虽然她觉得这首歌确实不错，但还不至于让她和学姐两人免费谱曲，还要倒贴钱。
做人，不能太过分了。
谁也不知道以后这首英文歌能不能发表，发表之后会不会成为爆款，单凭自己的眼光，司马秋荻可不像让学姐搭进去更多的钱。
“不用退还作曲费，只要能让我请裴学姐和秋荻学姐吃顿晚饭。注册版权的时候，作曲者那一栏可以加上两位学姐的名字。”
看到司马姑娘皱眉，王卓仁发现自己的话术策略生效，继而大方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承认了自己的企图：“秋荻学姐很漂亮，我很中意。”
原本，王卓仁是不准备在这偶然的相遇中暴露自己的企图，想着循序渐进，找准机会，一举破关斩将。
但是，司马姑娘话赶话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就顺手牵羊，用半玩笑半认真地语气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少年慕艾，本就在情理之中，何必遮遮掩掩，像个猥琐的小人。
喜欢音乐的非专业人士，大体都是有点文青病的，甚至还有点精神小洁癖。
一旦在心里打上了猥琐的标签，很难在短时间内驱除。
何况，他只是说中意这位漂亮的司马菇凉，又不是要怎么样，喜欢人又不犯法。
以司马姑娘的条件，王卓仁很难保证对方到了大三还是单身，见到机会就要插插针。
“......”
听到对方如此直接的‘告白’，司马秋荻和裴澄都睁大了双眼，后者更像是惊喜地用手捂住了嘴，宛如一个吃瓜群众。
虽然她见过很多男生向这位学妹表白，但是如此大胆自然地说出那句话，裴澄可是第一次见。
对方淡然的姿态，仿佛就像是偶像剧里的霸道总裁，对女主角说‘我很钟意你，你自己想办法爱上我’。
太man了，有没有！！！
“怎么，有问题吗？”
见到两人吃惊的模样，王卓仁一语双关地追问道，脸上没有丝毫的羞愧。
甚至，王卓仁脸上表情的真诚和清澈的眼神，让人不觉得他在借题发挥，只是在阐述一个很寻常的事实。
从他话里的意思理解，若是深入想一点，他问的既是请对方吃饭的问题，又可以问后面中意的话题。
“我今天晚上有事，可以明天午饭。”
面对这个‘爱慕者’突如其来的邀约，为了学姐的未来考虑，司马秋荻答应了下来，却是改了一下吃饭的时间。
她当然清楚，对方用请吃晚饭这个条件，是因为什么。
但是看到对方如此简单直接地说出来，司马秋荻发现自己并不是很讨厌这位学弟，她当然不是因为对方能写出这样好听的英文歌，也不是因为对方在公交车上一直默默跟了她那么多天。
她只是因为，对方长得并不让人讨厌。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位学弟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带着的莫名自信，和对方眼神的清澈坦诚，司马秋荻并没有以前面对其他追求者时的冷淡以对和避之不及。
“明天午饭，我可能有事。要不，秋荻学姐定个哪天的晚饭？”
想到明天下午要参加驾照考试，王卓仁主动让对方定个时间。
男人，可不能因为吃个饭就迁就妹子。
饭可以随时吃，但耽搁了考试就不好了。
刚开始就无端迁就，岂非在心理上就处于弱势，对两个人以后在一起的关系有着极大的微妙影响。
主要还是，吃个饭不能带着心事。
若不然时间会在无形间减少，也耽误他在饭桌上的口才发挥。
和女孩吃饭，是最能体现一个男孩性格的时候，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至于舔狗和女神吃饭，嗯，以上全部作废。
“那，要不周日晚饭吧？”
一听这话，有了学妹开头同意的裴澄直接说出了个时间。
她可是知道学妹周一到周六晚上都要回家陪她奶奶吃饭，只有周日晚饭会有空，很自然地选择了那天时间。
而司马秋荻听到学姐说出了她的时间表，仅仅用眼神瞥了她一下，却是没有出言反对。
“行，到时候电话联系。”
比了个OK的手势，王卓仁便转身离开，默认了周日晚饭的约定。
今天说了这么多话，已经够司马姑娘消化一阵，顺便留下个比较深刻的印象。
当然，一个好的印象能否继续保持下去，就要看他周末晚上在饭桌上的表现了。
“哎，秋荻，你也太厉害了。随便来个有才华的学弟，都是你的爱慕者唉。”
等那个学弟的背影消失在远处转角，把人生第一笔作曲费放好的裴澄笑着打趣了这个学妹一句。
虽说这个英文歌的曲子有对方帮忙才能这么快地铺好，但还是以她这个流行音乐协会的会长为主，作曲费由她收下来并无不妥，大不了多请两杯奶茶。
“澄姐，你怎么知道，他真正喜欢的是我，还是你？”
听到学姐的揶揄，司马秋荻转身回到房间的桌子前，收拾自己的东西。
“秋荻，你这话说的，我又不傻。”
面对学妹故弄玄虚的心理攻势，裴澄补充了一句：“王学弟都直接说很中意你了，而且愿意为了请你吃顿饭，不让我退作曲费还能有名字。还别说，讲那句话的时候，王学弟好帅。哎呀，要是有个学弟这么对我，我肯定以身相许。”
“澄姐，那要不要跟追求你的那些学长透露一下，让他们也学着点。”
看着造作的学姐，司马秋荻脸上淡定的表情不变，平静地说了个点子。
“他们怎么能跟那位王学弟比，又写不出什么好听的歌曲，以后充其量也就去某个学校当个音乐老师。我可不一样，是要办音乐工作室的人，未来一定能在音乐界有一席之地。”
“澄姐，你这些话还是跟下一届要加社团的学妹们说吧。”
“下一届，我都大四了。这个协会会长的位置，肯定要让给你啊，到时候你去说。有什么好苗子，将来推荐到我的工作室。”
“行，等你工作室开起来再说。”
......
当王卓仁拿着稿纸来到图书馆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半了，来到图书阅览室，依旧看到了那位史MM坐在那里安静地看着书。
C栋的好身材加上那稍显时尚的短裙打扮，在众多打扮朴素、老气的女生中，异常靓眼。
就像是唐伯虎点秋香里，若非回头那一刻有如此多的丑女陪衬，那位巩女王也不会让他这个80后惦记那么多年。
或许真的是喜欢短裙，除了周日和周一那两天，昨天开始，王卓仁就发现史MM又换回了短裙。
短袖T恤每天都换，短裙却是始终依旧。
好想去看看，那石榴裙下的风景。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他的目光，王卓仁看到史MM抬头看向他，脸上泛起一个温柔的笑容。
那一刻，王卓仁甚至觉得追求对方当自己这辈子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挺不错。
只是，在浮现这个念头的时候，王卓仁的脑海里泛起之前那位司马姑娘的美貌与气质，激动的心情瞬间冷却下去。
按照标准，那位音乐学专业的裴学姐，总体而言并不比这位史MM差，但是和司马菇凉站在一起，却完全被比了下去。
人们说，男人都是被荷尔蒙驱使的生物，包括去探险、作死、拼搏......当然，也包括爱情。
短暂的激动过后，陷入思维平静的男人就会进行一种空灵的反思，甚至还会升起懊悔的念头。
那个时候的荷尔蒙，大概是699或者899套餐的产物。
当然，要是可以一个晚上，也可能是1699或者189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