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知道多说无益,大少决定的事,轻易不会改变。
他试探着问道:“那您,今晚过去吗?”
毕竟是老爷子重视的客人,身为沈家长子,又刚好在隔壁,不去有些说不过去。
助理微垂着头,上方之人嗓音柔和,好似珠玉落盘:“备份薄礼。”
“是,大少。”
助理知道,能让他家boss开口的人,所谓薄礼,只是谦虚的说法,得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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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端详着对面的房间,琢磨着她要不要悄悄潜入,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导致这栋别墅能有如此浓郁的灵气。
托着精致的下巴,陆笙做思考状。
思考后,无奈,她不能这么干。
虽然向往这些灵气,但这里的主人她不认识,人家也没有邀请她,她不能随便闯入别人的地方。
陆笙刚重修实体,对灵气有着极大的需求。
按理说,只要靠近有灵气的地方,她就能吸收。
但这栋别墅的灵气,明明没有阵法守护,偏偏像是被下了封禁,让她只能感受,无法吸收。
袖口里有东西在晃动,吸引了陆笙的注意力,她这才想起来,她刚刚在庄园里抓了一只色鬼。
关上窗户,陆笙回到床上,放出她抓的色鬼。
色鬼知道自己遇到了玄门中人,委屈得不行,他这才第一次上手呢,美人没亲到,马上就被抓了,实亏。
“大师,您大人大量,饶我一次吧,我从没害过人。”
陆笙晃荡着白嫩嫩的脚丫,一眼就看透了色鬼心中的小伎俩。
“虽然你是白鬼,但是,你跟庄园里那些白鬼一样,目的是在这里消耗沈崇明的气运,因为你们数量多,所以分摊了罪孽,说吧,是谁让你们来这里的,说出来,我送你回地府投胎。”
色鬼十分惊讶:“你居然知道!”
他还想装可怜博同情呢,呸,没用了。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陆笙,陆笙极有耐心,冲他微微一笑。
她不知道自己顶着那张美绝人寰的脸,笑起来有多么冲击人。
色鬼刚想编个谎话骗她,她一笑,他立刻陷入痴迷状态,忘了要说什么,傻愣愣地盯着她看。
陆笙手指聚起亮光,那光透着丝丝闪电:“你想魂飞魄散吗?”
鬼怪对威胁自身的危险能有极强的感应力。
她指尖亮光一闪,他吓得后退:“我是白鬼,没有害过人,你是天师,杀了我会有碍修行的。”
陆笙压根没打算让他魂飞魄散,只是想吓唬吓唬他,逼他说出实话而已。
“看来你不打算说。”
她继续吓唬他。
指尖带着闪电的光球,忽然变大,闪电发出的声音在色鬼听来,极其刺耳。
那一瞬间,色鬼感受到了特别可怕的威压。
“我说,我说。”他哭丧着脸跪在地上求饶。
陆笙收手,指尖闪电立马消失。
色鬼活着的时候,就是贪生怕死之人,死了自然也怕魂飞魄散。
于是他毫不犹豫出卖了他的主人。
“我的主人是天师,他姓张,前段时间,他接了一个客户的请求,想要不动声色地除掉沈崇明,所以主人就把我们都派过来了。”
沈笑明白了,估计那位姓张的天师,在算过沈崇明的生辰八字之后,推算出他是大气运之人。
加上沈崇明身上有她当初送的平安符,阴邪术法根本没法伤害他。
所以才用了这么迂回的手段,白鬼因为没害过人,短时间内能靠近大气运之人周边。
但白鬼对大气运之人的影响极小,所以对方才会送来这么多白鬼。
和她猜测的差不多。
“你的主人全名叫什么,他的客户又叫什么?”
色鬼不知道主人的全名,他也是临时被抓了当鬼侍而已。
不过他当时有匆匆瞥到主人和对方的聊天记录。
“大师,我只知道主人的客户姓沈,主人称呼他沈二爷。”
沈二爷?
陆笙不知道他是谁,但这人跟沈崇明一个姓,她估计沈崇明认识。
“行了,等会儿送你投胎去。”
色鬼虽然是白鬼,但是已经被主人强行契约了主仆血契,根本投不了胎。
他哭丧着脸:“没用的,我身上有血契,没有主人的同意,任何天师都没有办法送我去投胎。”
“是吗?”
陆笙笑,不凑巧,地府是她家,她不止是天师,还是冥府少主。
虽然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但,无论哪个世界的地府,都有相同的冥术。
掌管鬼魂的可不是天师,是地府,天师施与魂魄的任何术法,冥术都可以消除。
陆笙食指虚空画符,一道灵符落在色鬼的灵台上,瞬间,色鬼灵魂深处的血契被解除,色鬼感受到了地府的召唤,他欣喜若狂。
“大师,谢谢你,谢谢你助我投胎。”
为了感谢陆笙,色鬼无以为报,只好告诉陆笙,他的主人在玄学网里,名号叫做无上真人。
说完,他化作一缕白烟,去地府投胎了。
地府内,色鬼欢天喜地,高兴地等待阴差审判,他终于可以投胎了,开心。
阴差面目森严,像个没有感情的阅读机器:“高河,年28,生前无伤人之举,但,喜偷鸡摸狗之事,故宣判,下一世,终身为乞。”
色鬼高兴的表情瞬间僵住,啥?
终身为乞?
不要啊!
可惜,阴差铁面无私,一叉子就把他叉到了轮回道。
庄园里全是些低级白鬼,陆笙悉数收回,替他们解除血契,送入地府。
庄园里所有的鬼都被送去了地府,一时间,整个庄园空气清新,就连温度都上升了许多。
沈言华和沈言墨外出,路过庄园时,沈言华纳闷地说道:“这天气怎么忽冷忽热的,刚刚还凉飕飕的,现在就那么闷热了?”
沈言墨脱掉外套,浑不在意:“嗨,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他现在比较头疼另外一件事:“你说爷爷跟那么个小丫头是忘年之交,那姑娘还这么漂亮,爷爷不会是……”
他欲言又止,沈言华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眼里只有美人,龌龊,爷爷可不是那种人,他说了是忘年之交,就是忘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