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苏苏的手在戚厉寒眼前晃了晃，闪过的光影唤回了戚厉寒的思绪。
他欲盖弥彰地整了整桌上的东西，才看向苏苏，“怎么了？”
“你这两天怎么总是在出神？”苏苏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戚厉寒下意识想躲开苏苏的触碰，但是又生生忍住了，“没有，只是最近公司事比较多。”
只有他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出神，以及心底涌起的恼怒，为什么忘不掉裴拧禾？
苏苏心中不安，但是又找不到戚厉寒话中的不对之处，只能强压着情绪笑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她原本以为戚厉寒会像往常一样安慰她，没成想戚厉寒竟然沉默了。
“厉寒？”苏苏又慌又气，眼一眨就落下两滴泪，“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是我太没用了，什么都帮不到你……”
“没有。”
戚厉寒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会儿，苏苏在一旁只会让他更加心烦意乱，虽然他承认自己对苏苏有感情，但这份感情在裴拧禾离开后，越来越淡。
直到裴拧禾再次出现，戚厉寒才逐渐明白过来，自己对苏苏的感情，很大部分都是为了刺激裴拧禾而产生的。
但他还是耐下性子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最近太忙了状态有点不好，抱歉……”
苏苏也知道适可而止，抽噎着说，“我明白，我最近不会再来烦你了。”
她一捂脸，抓起包就跑了出去。
戚厉寒站起身想拉住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动作顿了一下，两个人就这么错过去了。
“戚总……”门口探出头的助理欲言又止，揣测不出戚厉寒的意图，只能问道，“苏小姐那边还需要我们派人去看着吗？”
根据往常的经验，他是不必问这么一句的，但这两天戚厉寒对苏苏的态度尤其微妙，长期做助理的直觉让他知道有哪里不对了。
果不其然，戚厉寒只是摆了摆手，“不用，准备开会吧。”
助理应了一声“是”，轻轻关好门退出去。心中暗想，苏小姐以后的日子未必好过了。
苏苏跑出门，却发现戚厉寒根本没有追出来，不由得紧紧握住了拳，刚做好的指甲狠狠嵌入了手心里。
戚厉寒现在是什么意思？她发现自己猜不透了。
但她实在拉不下脸再回去，一咬牙上了车，把包用力甩在座椅上，“回家！”
一整个下午，苏苏都等着戚厉寒来求和，手机屏幕被她开开关关了无数次，却只有一条垃圾短信进来。
听到短信声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戚厉寒终于道歉了，把手里的水杯往桌上随便一放，手都来不及擦就扑过去拿起手机。
打开的前一刻，她还在想着戚厉寒会送什么礼物，直到看清了那行文字，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虽然是她先离开，但心中还是涌起了无限的委屈，为什么戚厉寒变成了这样？以前的他对自己百依百顺……
她甩开手机，想把这份屈辱和不甘一并甩开。
但目光所及的桌面上明晃晃的水迹，让她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人患得患失，而戚厉寒却对这件事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