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季璟白的信息发得正是时候，裴拧禾刚回到办公室，把手里的东西扔在桌上。
“不怎么样。”裴拧禾撇撇嘴，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总算把在戚厉寒面前忍住的情绪散发出来。
季璟白干脆一个电话拨了过来。
“拧禾，怎么回事？”明明上次还谈得好好的，基本上都可以直接签合同了，为什么又发生了意外。
季璟白不相信有人会对裴拧禾的能力和处事不满意。
裴拧禾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该把这件事告诉季璟白，但她转念一想，季璟白算是她的顶头上司，情况还是该如实汇报。
“对面来的人是戚厉寒？”裴拧禾无奈道，她是真的想不通戚厉寒想干什么。
“戚厉寒？”季璟白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突然恍然大悟，“是你那个前夫？！”
裴拧禾把手机开了免提扔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是。”
“为什么他会在那里？”季璟白声音低下去，显然是在思考。
裴拧禾耸耸肩，喝了两口水，然后就把杯子推在一旁，“我也不清楚。”
谁知道戚厉寒是在发什么神经，派了人来跟自己谈，现在又亲自出现。有这耍着自己玩的时间，多工作一会儿多赚点钱不好吗？
裴拧禾当然是希望他是因为心中有愧，但是看戚厉寒理直气壮的态度，显然不是。
时至今日，她仍然对自己被污蔑的事无法释怀。终有一天，她要在戚厉寒那里讨到一声道歉。
“没事儿，他没有为难你吧？”季璟白最为担心的还是裴拧禾的安全。
他第一次见到裴拧禾时，她的状态那么差，而这一切都是由于戚厉寒。
因此，从一开始，季璟白对戚厉寒的印象就停留在“裴拧禾独裁自大又愚蠢的前夫”上。
“倒也说不上为难，”裴拧禾略微思索，还是把戚厉寒的表现描述了一下，两个人的智慧总比一个人的大，或许他们就能在交谈中分析出戚厉寒的动机。
季璟白听完也疑惑了，至少，这个表现的戚厉寒不符合他想象中杀伐决断的形象。
怎么会有总裁在谈合同时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抱怨对方的不好呢？
裴拧禾听季璟白迟迟不说话，笑道，“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
“确实。”季璟白思考了一下，“放弃跟他们家的合作吧，他这个样子很有迷惑性，我们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裴拧禾还有些舍不得，“但是和戚氏集团合作能为我们节省不少资金。”
“相比之下，我觉得你的安全更为重要，”季璟白语气严肃，“我不缺这个钱，但是让我再找到像你这么合用的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裴拧禾明白季璟白完全是为自己着想，也为自己有这么一个真心实意的好朋友而感到高兴。
“我明白了。”裴拧禾承诺道，“我不会拿自己安危开玩笑的。”
何况她现在身边有父母，有孩子，有好友，她也不想去赌戚厉寒不会伤害她的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