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裴拧禾带着助理来到了戚氏，助理去停车，她在门口遇到老员工，对方却脱口而出“少奶奶”。
裴拧禾惊诧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在流逝的时间里，她几乎都遗忘了自己曾经的这个身份，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她想着，又涌起一丝感激，这也是对曾经的她的一种肯定吧。
“戚总。”几个人互相握了手，在会议桌前依次坐下。
果然不出裴拧禾所料，这份合作几乎是送到他们手里的。每个条件的最终获利方都是他们，戚氏只是要了一个成本价。
跟着裴拧禾跑了大大小小不少合作的助理真没见过这种场面，在讨论开始不久后就全程处于呆滞状态，辛辛苦苦整理的资料都压在胳膊下没用上。
直到双方都站起身，她才撑着桌子站起来，挨个握了手。
“一起吃个午饭吧。”戚厉寒指了指自己的手表示意，“已经中午了，总不能让你们饿着肚子回去。”
助理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机，明明几十分钟过一下就可以签的合同，非要挨个条款又磨一遍，生生拖了几个小时。
刚在戚氏占了这么大便宜，裴拧禾实在做不到一点面子不给，“那就麻烦戚总了。”
于是终于挨到吃过午饭，两人走出戚氏大楼，助理才忍不住抓住了裴拧禾的胳膊，“裴总，你真厉害！”
“这算什么厉害？”裴拧禾失笑，“只能说戚氏的大总裁终于良心发现，想为上次耍我们的事做个补偿。”
“那裴总你能猜到，也很厉害啊！”助理眼里都要冒出来星星了。这时候那个干练的助理就像一个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的小姑娘一样。
裴拧禾终于发现了，助理对自己似乎有一种盲目的崇拜，以前还不甚明显，但这次的合作在旁人看来有点玄妙，助理的表现就更鲜明起来。
裴拧禾不知道该怎么和助理解释其中的各种事情，最后只好笑了笑，保持沉默。
“快走吧。”她拍拍助理的肩，“合作之后的事才是更重要的啊。”
“当然。”助理先一步走上前帮裴拧禾打开车门，“可是这次戚氏开出的条件实在太优了……我好像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准备了。”
助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又有点跃跃欲试，这次的合作可以谈成，对他们绝对又是一大助益。
裴拧禾失笑，这次戚厉寒的事办得确实漂亮，基本上已经把流程安排好了，他们只要按部就班，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那就休息两天，有事的话我会安排给你的。”裴拧禾索性给助理放两天假，之前困难的时候，都是她跟着自己忙里忙外，现在难得轻松一点。
“真的吗裴总？”助理抓着手里的包，一脸惊喜地看着裴拧禾。
“当然。”裴拧禾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裴总当然没有。”助理激动地从包里摸出手机，开始给自己小姐妹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