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戚总？”助理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戚厉寒这么恐怖的样子了，一下子缓不过来，呆了两秒。
“裴拧禾来了？”戚厉寒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是……裴总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正在会议室里等着呢。”助理小心翼翼看着戚厉寒的脸色，但是完全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希望不是自己的工作有问题，助理在心里暗暗祈祷。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问题的源头是谁了。
“让她滚。”戚厉寒甩下一句话，就想转过身关门。
助理不知道事态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如果没有戚厉寒的推动，他们完全不必要再和裴拧禾追加合作。结果临到签合同的时候，戚厉寒却突然情绪失控了？
但他明白，自己才不能担这个责任。瞬间的直觉让他大着胆子眼疾手快拦住了门，“戚总，我去说这个不合适。”
如果今天是他简单几句话，没有任何令人信服的解释就把裴拧禾打发走，以后戚厉寒再想和裴拧禾谈合作，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了。
甚至就算是不考虑合作的问题，今天自己去让裴拧禾离开，以后戚厉寒后悔了，再回想起来，难免会对自己产生一些意见。
“怎么不合适？”戚厉寒斜了他一眼，“连话都不会说吗你？我付你这么多工资就是让你来说不合适的吗？”
助理不敢和现在这种状态的戚厉寒还嘴，只是手抵着门框低头不语。
戚厉寒等了片刻，看助理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一言不发，“让开。”
助理心中大喜，赶紧松开门框，跟在戚厉寒身边，“那我们今天的合作该怎么办？”
“闭嘴。”戚厉寒瞥他一眼，助理立刻住了嘴，安静跟在戚厉寒身后。
裴拧禾在会议室里等了好一会儿，不时往门口望去，但是都毫无动静。
“怎么回事儿？”她忍不住低声自语。
“裴总，不会他们要反悔吧。”助理凑过来，一边注意着门口，一边小声道。
“应该不会。”裴拧禾还是相信戚厉寒的人品的，一般情况下，他答应了的事，就不会再变卦。
“那怎么会还不来。”助理小声吐槽，“从他们总裁办公室到这里有那么远吗。”
裴拧禾一时语塞，不得不承认，助理这一点抓得十分精准。就算是他们从顶楼走楼梯下来，现在也该到了。
更何况，据裴拧禾所知，戚厉寒的办公室就在这一层。
“再等等吧。”助理这么一提，她心中也升起了一点不详的预感，提前做好了一些心理准备。
但不管如何，自己总不能因为一点猜测就直接甩手走人，就算是不合作，也要戚厉寒提出来，欠她们一个人情才行。
助理百无聊赖地把手里的东西又整理了一遍，稍微有点翻折的边角都理顺对齐，摆在桌面上。
裴拧禾看了一眼表，心中升腾起不满，把自己扔在这里浪费时间算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