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这么办吧。”戚厉寒挥挥手把助理赶了出去。
“那裴总……”助理磨磨蹭蹭地问。
“让她走。”戚厉寒的声音冷冷的，显然是不耐烦了。
……
“抱歉裴总，我们戚总他还在忙，现在实在没有时间。”助理可不像戚厉寒有任性的资本，面子活还是要做足的。
“是吗？”裴拧禾拎起包，故意刺他一下，“那你们戚总什么时候忙完，我可以等。”
“……”助理垂头望着地面，为难道，“裴总。”
裴拧禾也无意再给一个助理难堪，只是对戚厉寒的愤怒难免投射到他身上一点，“那我就先走了。”
“我送送您。”
“不必了，还是帮你们戚总研究研究怎么减少亏损吧。”裴拧禾摆摆手。
助理看着裴拧禾的背影，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在办公室里呆坐了许久，裴拧禾终于把自己助理叫了进来，“工作都先放下吧，把重心放在病人的转院交接和员工离职补偿上。”
“裴总……”助理眼中有了泪水。
“你怕什么？”裴拧禾被助理的反应逗得笑了笑，“从国外开始你就跟着我了，咱们只是暂且缓缓。”
“嗯。”助理用力点点头，“我会办好的。”
裴拧禾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往日司空见惯的陈设如今竟也让她留恋起来。即使以后再回来，一切又会有所不同了。
仅仅是几天时间，她就憔悴了不少，爸爸妈妈看着她回家时精神不振的样子，都有些不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裴拧禾也不想和爸爸妈妈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是最近太忙，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于是裴爸爸又趁机劝说，“要不回家休息休息？家里也不缺你那份工作，在外面锻炼得差不多了就回家嘛。”
“爸！”裴拧禾跺跺脚，“我还没在外面闯出一番事业呢，你就开始唱衰我了？”
“就是，宝贝放心去闯，有爸爸妈妈在家里兜底。”妈妈拍了爸爸一下，“宝贝愿意就让她去做。”
爸爸赶紧举起双手，“我就是这么一说，可没有一定要宝贝回来啊，女儿做什么我都是举双手赞成。”
“好了，我上楼去休息一会儿，宝宝在哪？”裴拧禾环顾了一下四周。
“阿姨带着在花园里玩呢，你先去休息，省得他吵到你。”妈妈推着裴拧禾上了楼。
躲在被子里，既觉得安全，又觉得孤独。裴拧禾终究还是没忍住，小声啜泣起来，最终还是渐渐睡着了。
一觉醒来，裴拧禾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了不少，最近被戚厉寒的一连串行动逼得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
但是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惹恼了他，拜托去打探情况的朋友们也是一无所获。
“算了，不想这些了。”裴拧禾摇摇头，把这些烦恼甩出去，低声安慰自己，“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呢。”这么想着，心情终于也不再过于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