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拧禾快速上前一步，堵住了厨房门，“你先别走。”
戚厉寒不想裴拧禾看到自己无能的样子，但是也不能强行越过她出门，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厨房里。
“让我看一下好不好？”裴拧禾最终放柔了声音，对戚厉寒的担心战胜了其他的情绪。
戚厉寒的手指动了动，犹豫着抬起手又放下了。
“来。”裴拧禾试着去牵他的手，这次戚厉寒的手终于轻轻落在她手里了。
双手相触的那瞬间，两个人都下意识收紧了手。裴拧禾有意避开了戚厉寒受伤的那根手指，拉着他向客厅走去。
时间在这一刻被拉得很长，沉静的脚步声打在地板上，碰撞的声响交叠又显得无比和谐。两个人同时抿紧了唇，心脏在胸腔中跳跃，带着不为人知的羞涩与欢喜。
戚厉寒被裴拧禾领着，难得顺从地坐到了沙发上，看裴拧禾自然而然地去翻药箱，嘴里念叨着，“还放在原来的地方吗？应该没有过期吧。”
戚厉寒的情绪突然变得更为复杂起来，自从裴拧禾离开后，这里的一切都被他刻意维持着原状，而那些固执的坚持，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刻。
“好了，把手伸出来。”裴拧禾打开药箱，确定药物还没有过期，挑出需要的几种整齐摆在桌上，自己和戚厉寒并排坐在沙发上。
戚厉寒将手递给她，裴拧禾的视线真正触及那道伤口的时候，心还是紧缩了一下，一阵刺痛。
她捏起那根冰凉的手指，用棉签沾着酒精在伤口周围擦拭着，“疼吗？”
尽管很小心，但还是有一些酒精沾染到了伤口上，戚厉寒的手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皱紧了眉头，“不疼。”
裴拧禾放下棉签，像平时对待宝宝一样，轻轻往伤口上吹着气，酒精蒸发时带来的凉意混合了裴拧禾若有若无的温暖气息。
戚厉寒往后收了收手，“我自己来吧。”被裴拧禾这么小心体贴地对待着，他心里反而会涌起无尽的愧疚。
“你一只手怎么办？”裴拧禾拉着他的手指，另一只手去够桌上的药粉，“别乱动。”
最后拿纱布缠了几圈，裴拧禾收好桌上的药品，撑着膝盖站起身，“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看看晚饭。”
“你……”戚厉寒欲言又止。
“什么？”裴拧禾一边弯腰把药箱塞进抽屉里，一边问道。
“下午的时候，你哭了？”戚厉寒活动着手指，目光锁定了裴拧禾的身影。
裴拧禾动作僵了一下，“没有。”她悄悄揉了揉还有些酸胀的眼睛，径直朝厨房走去。
戚厉寒没有再多问，离开了客厅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裴总？”助理还记得下午的那一幕，“我上楼的时候她就有些不对劲，但是裴总只是说自己没有休息好。”
怎么可能是没休息好？戚厉寒和助理一样，根本不相信裴拧禾这种托词，今天裴拧禾明明很正常，直到自己回到书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