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今天有人跟着我们吗？”被不熟悉的人看到自己哭泣，裴拧禾感觉有一点点尴尬，只想赶快把这件事揭过。
“你认识吗？”季璟白将几张照片递给裴拧禾，皱紧了眉头，“确实有人在跟踪你。”
“这……我也不知道是谁。”裴拧禾翻了又翻，将几张照片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却还是认不出来这些人是谁，“不过估计也是被人请来的罢了。”
“那倒也是，我让人去查。”季璟白将照片收了起来，“你去休息吧，等会儿下来吃午饭。”
“好。”裴拧禾先去洗了一把脸，接着躺在床上裹好了被子。也许是哭泣花费了太多的力气，也许是终于得知了结果不再忐忑，她很快就入睡了。
季璟白在楼下陪着宝宝，只是脸上的愁容却不论如何都遮掩不住，常常会不自觉地出神。
……
强行给戚厉寒处理了手上的伤口，助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对自己的伤毫无反应，仿佛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脸上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
将血迹擦干净之后，伤口反倒是并不明显，助理收拾了东西退出去，将安静的空间留给戚厉寒一个人。
但是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强忍着时差还没有倒过来的不适处理了一点工作，戚厉寒的电话就拨了过来，“准备一下，我们回国。”
“现在？”助理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才来还没有适应，现在突然又要走，戚厉寒这么折腾一回真的是让人头疼。
“去订机票。”戚厉寒的语气不容置疑，想到戚厉寒刚经受的打击，助理也不敢反驳什么，免得自己触了霉头。
“我马上就去。”利落地答应了，助理强打起精神找人订了票，又把刚离开的司机叫回来，接着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开始收拾行李，才买的东西丢了未免太过可惜。
“戚总，票已经订好了，距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助理敲开戚厉寒的房门，努力睁大了眼睛，却还是维持不住精神，只能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
戚厉寒也发现自己把助理逼得太狠了，接连跟着自己奔波确实辛苦，“先休息一会儿吧。”
他已经有了回去后的计划，等到把公司里的事处理好，就给宝宝捐献骨髓好了。经历了这么多事，他突然也没有了再用这件事挽回裴拧禾的心思。
如果她待在季璟白身边更加幸福的话，那么就这样退出好了。戚厉寒这么想着，心中却是一阵疼痛，心底最深处对裴拧禾的留恋无法抹去。
定了几个闹钟，助理回到自己房间倒头睡过去，而戚厉寒则在坐在床头，翻看着让助理传过来的偷拍到的裴拧禾的照片。
“或许也该结束了。”戚厉寒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却又忍不住自问，“真的就这么结束吗？”
心中的疼痛提醒着他的不舍，他看着屏幕熄灭，最终还是没有给出确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