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两个月的磨合期,石久适应了这份工作,虽然中间有很多说不出的痛,但是坚持下来就是胜利。石久在牛主任那里请了两天假期,想回家看看。这俩月期间父母来看过一次,马道功也经常来看他。连路遥之他们三个还来了一次。
牛主任看石久表现的不错,干活实在,说话又少,对石久也比较待见。见石久要请假,便同意了,把石久送到车站,还支给他一百块钱。石久当时的工资是每月三百块钱,从早做到黑装卸货。一天之中没多少休息时间。
石久知道牛主任对自己这么照顾,除了自己表现的好以外,更主要的是马叔在背后说了不少好话。回到家中,天已经黑了,家里正在吃饭,哥哥石恒给开的门。俩人见面石久说道:“哥,你在家啊?”
一句话把石恒给说愣住了,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从小到大石久就没喊过这个称呼。好像他自己都忘了石久是弟弟。俩人的关系很一般,能不打架就算不错了,没想到这次回来竟然能喊自己哥,愣了两秒钟说道:“回来了?”
石久回道:“嗯,我请了两天假。”
母亲从屋里面听到石久的声音,端着碗说道:“石久回来了是吧?”
石久进屋说道:“嗯。”
“没吃饭吧?先吃饭。”
石久洗了下手,然后开始吃饭。虽然只有两个月,可是总感觉这像是过去了好长时间似的,一边吃饭一边四处观看。母亲总是在旁边不停的询问工作的事。石法说道:“这刚回来,在吃饭呢!还让不让吃饭啊!”
吃过饭后,石久竟然帮着母亲一起收拾碗筷。母亲说道:“我来洗,你休息吧!”
石久说道:“没事的,在那里吃饭都是自己盛,吃完自己刷碗刷筷子。”
母亲说道:“这不是在家啊!”
石法说道:“行了,让你娘洗吧!回来有事啊?”
石久说道:“没有事,现在没有那么忙了,我就休息两天。”
母亲又接过话说道:“是该休息两天了,从走了以后,这两个月都没有休息。”
石法说道:“在那干活还行吧?”
石久说道:“没什么行不行的,就那样呗!”
石法说道:“在那好好干,别让你马叔失望。”
石久说道:“嗯,我知道。”
跟送石久那天在车上一样,没话找话也挺累的,石法就出去了。屋里就剩下母子三人。母亲问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又问了生活的好不好,总之是一系列关心的话。最后也没什么话问了,就说道:“头几天遥之跟仁心还来找你一次,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要是回来了,去找他玩去。”
石久说道:“嗯,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找他们。我累了,回屋了。”说完便回屋里了。
屋里没有多大的变化,只不过比他在的时候利落一些,石恒是个爱干净的人。想起刚上映不久的电视剧《刀锋1937》,便打开电视看了起来。不一会石恒也进来了,问道:“你也喜欢看这个?”
石久说道:“这多刺激啊!比那些偶像剧好看多了。”
每个人的性格不同,爱好不同,所以对电视剧的喜爱也是不同的。也有不喜爱看电视剧的。
石恒笑着说道:“在那干活不会跟人家打架吧?”
石久说道:“还打什么架啊!整天累的说话都懒得说。”
石恒说道:“看来让你干这个活还是很有帮助啊!”
石久问石恒:“刚才听咱娘说你快要去当兵去了?”
“嗯,咱爹说让我去部队锻炼锻炼。”
“那你自己愿不愿意去啊?”
“其实去锻炼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就是不愿去了?”
“也不是这个意思。”
“做自己喜欢的事,才能做好。”
“怎么还教育起我来了,你现在做的是自己愿意的吗?”
“还行吧!”
“那还好吧!”
第二天,石久在家吃过早饭,便去了路遥之的家里。路遥之就住在他们西边的村庄。到了路遥之家里,路遥之正在做饭。他们家五口人,住着四间平房。还有一个偏房跟大门连在一起。院墙还不到两米,跟前邻居的房子挨到一起。石久稍微踮起脚,就能把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夏天的时候,院里种着蔬菜,有茄子、辣椒、豆角等等,几乎从大门以南全是蔬菜地。还养着狗看门,养着鸡下蛋。比较有趣的是,鸡吃蔬菜狗追鸡,每次鸡飞狗跳的时候,都会选择在蔬菜地里,结果蔬菜都被踩得一塌糊涂。
石久站在院墙外冲着里面喊道:“老大、路遥之、路遥之、老大,开门啊!”
路遥之听到有人喊门,从偏房屋里出来说道:“是谁啊?”
石久说道:“是我啊!”
“你是谁啊?”
“我是谁你听不出来啊?”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是石久。”
“我知道啊!”
“知道还问!”
“这不问着好玩啊!”
院里路遥之听出来是石久的声音了,故意跟石久开玩笑的。进门时候说道:“老大好玩吗?”
路遥之笑着说道:“太好玩了,要不再玩一次?”
“你真够无聊的,路伯没在家啊?”
“在建筑队干活还没有回来呢!”
“伯母呢?”
“去地里干活了,不然会让我做饭啊!”
“远之呢?”
“在屋里练习睡觉呢!”
“近之呢?”
“在模仿远之呢!”
“哦,原来是这样。”
“什么原来是这样,你就不会一次性问完啊!”
“这能怨我吗?谁让你们家人多啊!”
“什么时候回来的?头几天我跟仁心还去你家了呢!”
“昨天晚上回来的,你婶子给说了。”
“你先等一下,我这饭还没有做好呢!”
“嗯。”
不一大会,又有人在门外喊道:“老大在家没?遥之在家没?老大?”
石久进屋里说道:“有人来找你。”
“谁啊?”
“好像是仁心。”
“你就答应他一声。”
“别啊!他又不知道我会来,正好可以逗逗他。”
“我怎么发现你出去俩月变坏了?”
石久确实比刚开始去的时候辩论不少,人家开玩笑多了,他也跟着开玩笑,慢慢的就学会了。石久躲在屋门的后面,让路遥之去开大门。路遥之看了石久一眼说道:“谁啊?”
简仁心说道:“我。”
路遥之继续像刚才那个样子问道:“你是谁啊?”
“你猜。”简仁心可不像石久那么实在。
“你猜我猜不猜?”
“快点把门打开,不然踹坏了。”
“别踹,我马上开。”
边开门嘴里还嘟囔道:“怎么能暴力解决呢!你可是教师家庭出身的孩子。”
把门打开之后,简仁心小声的说道:“刚才我说话路伯没听见吧?”
“他在建筑队没有回来呢!”
“伯母没有听见吧?”
“她去地里干活没回来呢!”
“远之没听见吧?”
路遥之突然感觉这个话有点不对劲,这不是刚才石久问了一遍啊!怎么现在又换成他了,这俩人不会是商量好的吧?这么一想,马上气愤的大声说道:“听见了,马上就出来找你算账呢!”
简仁心说道:“要是听见也是因为刚才你的这一嗓子,跟我们之前的那个对话没一点关系。”
路遥之说道:“我在屋里做饭,还没有做好呢!”
说完就进屋了,简仁心也跟着进屋了。石久从门后面出来,在简仁心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又迅速躲进去。简仁心一扭头什么也没发现,对路遥之说道:“老大,我怎么感觉有人拍了我一下呢?”
路遥之说道:“是幻觉吧!”
简仁心朝正在烧火的路遥之的肩膀上使劲拍了一下。路遥之扭过头问道:“你拍我干什么?”
“我没有拍你啊!是不是幻觉吧?”简仁心故意装作不知道的表情。
路遥之看着简仁心后面,从门后面露出头的石久。心里很不平衡,为什么石久轻轻的拍他一下,他要用这么大的劲拍我。说道:“你疯了吧?我明明看到你拍的我。”
“那你看到谁拍我了吗?”
“没有。”
“我不管是谁,赶紧把尾巴露出来让我分辨个雌雄。”简仁心大声的说道。
“我现在就让你分辨雌雄。”石久从门后面出来,一脚就要朝简仁心的屁股踹去,还好被简仁心躲开了,惊讶的喊道:“石久,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