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热闹劲过去了,每个人开始自己正常轨道。到了开学的时候,简仁心便去上学了。而马利继续在自己的五金店忙活,金融危机的到来,生意惨淡了不少。父亲也是整天上愁,现在已经关闭了一家店,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第二家店也保不住。已经到了勉强能维持生活,至于盈利根本是没有的。不到半年的时间,愁的头发掉了不少。
马利也是干着急没办法。如果现在出去打工也不是不行,可是现在离开的话,再回来的话,又得从新开始。越是这种难熬的时候,越能锻炼人。于是他宁可天天不赚钱,也守着这些五金,看质量型号,还是不停的问价格。总之,他不相信,金融危机会一直过不去。一旦过去了,这些都是好的。
石久继续回到纺织厂上班。梁明今年没有来,却有另外一个人来了,那就是秦玉。秦玉在外面打了一年工,回来之后听夏瑛说石久订婚了,心里失落了几天。她对石久还是不死心,依然想着有机会。于是就报名进了纺织厂,在里面好几天都没有见到石久,还以为夏瑛逗她。在一次倒班的时候,才见到石久。他们是三班倒,不在一个班上,碰不到也是正常的。
石久还感到惊讶,这也太巧了,怎么会碰到秦玉。如果不是碰到,都快忘记这件事了。两人虽然都有号码,但是时间长了,也就没怎么联系。秦玉却不是这样,她像是预谋好了一样,故意不跟石久联系,然后出现在石久的面前,给石久一个惊喜。正好是石久上班时间到了,秦玉有点失落的说道:“本想着一起吃个饭,你还要上班。”
石久心里也挺高兴的,他对秦玉没有反感。便说道:“你在门口等我一下。”
秦玉换好衣服去门口等着,不一会石久出来了。秦玉问道:“你不上班啊?”
石久笑着说道:“好朋友见面,而且现在又是同事,当然要好好吃一顿。我向领导请假了。”
秦玉心里有点感动,尽管石久只是把她当做普通朋友对待,说道:“你这样请假会吃亏的,这个月满勤都没了。”
石久说道:“这算什么,再次相聚,不吃饭才是吃亏。”
两人在县城找了一家小饭店,现在是下午四点钟,饭店里面人员稀少。两人点了几个菜,又每人要了一瓶饮料。石久又给秦玉倒了一杯水,拿餐巾纸给秦玉。秦玉一直盯着石久看,石久擦完秦玉面前的桌子,一抬头见秦玉正微笑看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怎么啦?我发型不酷吗?”
石久是不注重外表的人,不像马利天天打扮的干干净净,发型经常换。石久向来都是头发很短,没有很特别的发型。不过倒是给人一种干脆利落的印象,就像他的人一样,直来直去,没有什么花花肠子。这也是秦玉后来喜欢他的原因。
石久说自己发型不酷,明显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秦玉说道:“没想到你还会开玩笑?真是少见。”
“我也觉得是少见,我们一年多没见了。”
“是啊!我在天津待了一年。”
“那边怎么样?”
“还行吧!”
“那怎么没有继续做?”
“我说因为你,你信吗?”
“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更是少见。”
“我是说真的。”秦玉的笑容突然消失,盯着石久说道。
石久心里有数,他知道秦玉说的真的。去年年初秦玉刚到天津的时候,几乎天天发信息,偶尔也打电话。可以说在秦玉心里,石久的身份就是她男朋友了,尽管这是个不可实现的事。石久也知道,秦玉真的不错,可能来这里,真的是为了自己。有时候自己都会出现错觉,喜欢这个女孩。但是他不能,男人都有情节,而且这个女孩之前的男朋友叫马利,自己的好朋友。如果不是马利,俩人就是两条平衡线,永远不会有交叉。
石久不敢直视秦玉的眼睛,低着头不说话。以前为了汉如拒绝秦玉,现在订婚了,还有个叫蜀薇的未婚妻,就更不能接受秦玉了。秦玉继续问道:“听说你订婚了?”
石久点点头,说道:“嗯,你怎么知道?”
“夏瑛给我说的,包括你在这里上班,也是她说的。”
“那他知道咱俩,不是,是你那啥...”石久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问。
“她知道我喜欢你,也知道你不喜欢我。”夏瑛接着说道:“老板给我们来两瓶啤酒。”
石久抬头问道:“要啤酒干嘛?我不喝。”
秦玉说道:“你不喝我喝!老板快点。”
石久知道拦也拦不住,就跟着秦玉一起喝。这一喝就没有刹住车,每个人喝了四五瓶。秦玉已经醉的不能说话走路了。石久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你这是何苦呢!咱们是不可能的。”
结完账之后,俩人出来饭店,石久也有点醉了。俩人没有回厂里,而是找了个旅店住下了。因为厂里人知道石久订婚了,现在如果被同事看到了,人家会怎么说自己,更重要的是会怎么说秦玉。旅店老板一看他们要开房,立刻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一男一女喝酒,女的不省人事,男的半醉不醒。开间房,然后发生点事情,再也正常不过了。事后都会找理由说什么酒后乱性,其实这**纯属骗人。什么叫酒后乱性?为什么要有酒后?如果你不是乱性的人,就不要酒后。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发生什么样的以往,就代表以往你是什么样的人。
旅店老板还问石久需不需要其他东西,比如byt之类的。石久也懒得解释,撒谎要解释圆谎,没撒谎也要向别人解释没撒谎。总之解释的多了,相信的也就少了。再加上他本身就已经醉醺醺的,直接拿着钥匙,扶着秦玉去了房间。
秦玉的酒劲上来了,不停的吐,石久的裤子也被他吐的都是。一边吐还一边说道:“石久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石久开玩笑的说道:“你是喜欢我本人啊!还是喜欢吐在我裤子上啊!”
石久给秦玉倒水,又给秦玉擦嘴,一直折腾快到快十二点,秦玉才睡下。石久只把秦玉的上衣外套跟鞋子给脱掉,给她盖好被子。等到一切都弄好以后,自己的困劲也上来了。才发现一个问题,这个床很大,但是屋里只有一张。石久笑着说道:“看来这床是专为那些人定做的,自己有点浪费了。应该是给少爷那样的人准备才对。”
还好里面有间沙发椅,自己在沙发椅上睡了一晚上。快要天明的时候,感觉有人往自己的身上盖东西。石久睁开眼睛,见秦玉看着自己。石久擦了一下眼睛,说道:“你醒啦!感觉好点没有?”
秦玉点点头,说道:“好多了,谢谢你。”
石久说道:“谢什么谢,我们用不着那么客气吧!”
“可是你对我就很客气啊!”
“我...”石久好像明白秦玉说的是什么,说道:“你八点上班,还有几个小时呢!再睡会吧!”
秦玉昨天虽然醉了,脑子还记点事。她记得来到宾馆开房的时候,老板问他有没有特别的需要。也记得石久为她忙活的不成样子,还吐了石久一裤子。石久不管自己的事,还给她倒水,帮她擦嘴。她更记得,石久没有碰她。为了防止摩擦,竟然睡在沙发椅上。沙发椅这么小,他睡在这多不舒服。
想到这些,忍不住要哭出来。她在石久面前不止一次掉眼泪了。每次石久见到秦玉流眼泪,心里都会隐隐作痛。笑着说道:“这又怎么啦?我只知道喝醉了会哭,怎么你这清醒了以后还哭。这个不合常理啊!”
秦玉破涕为笑的说道:“你别在这睡了,在床上睡吧!要是实在不行,就我睡这里,你睡床上。”
秦玉说完就要把石久拉起来,石久刚开始醒了没动。这刚要动,才发现腿是麻的。没有站起来,反而把秦玉给拽倒了。秦玉整个身体都压在了石久的身上。尴尬的一幕出现了,如果按照武侠小说,应该是秦玉一个后空翻,然后骂道:“小子敢对我动手动脚,不想活了是吧?告诉我,你是哪门哪派报上名来?”
如果按照言情小说,两人四目相对,凝视很久,然后石久会很温柔的说:“玉,你没事吧!”
秦玉会脸红,以更温柔的语气说道:“九,我没事,压疼你了吧?”
如果按照激情小说,两人出现这一幕。石久会感到秦玉的柔软,秦玉会感到石久的坚硬,紧接着那种莫名的冲动,让他们更加莫名起来等等。
可这不是武侠、言情、激情,更不是都市、修真、玄幻,这就是普通的小说。所以秦玉歪倒之后,会迅速起来,然后说道:“你腿怎么了?”
石久说道:“腿麻了,你去睡吧!”
俩人都没有睡,一直聊到天明,退房的时候,老板还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俩,意思是昨晚没少折腾吧!就在他们出门的时候,被一个人看到了,正往五金店去的马利。看到他们从旅馆走出的一幕。刚开始没认清是他俩,觉得俩人不可能。石久根本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秦玉,连秦玉在哪他都不知道。可是仔细一看,还真是他俩。马利没有跟他们打招呼,带着墨镜看着他们俩消失,便离开了。只拍了一张照片。后来跟石久在一起,也没有提起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