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楚志仁去找初中同学路远之,俩人在镇上喝酒吃饭,最后楚志仁醉的都不能开车,还是路远之开着自己的车把他送回来的。
几天后郑少威回来,便来到楚志仁家里。半年不见,又是免不了喝一顿。楚志仁去小店里提了一打啤酒,母亲给他们炒了几个菜,俩人坐下开始喝酒。他们永远是这样,第一杯酒肯定要一口喝完。楚志仁问道:“怎么样?开车不错吧!”
“还行,就是帮人家送货。”郑少威喝完之后说道。
“还行就行,千万要小心。”
“你是不是也听说路远之他哥哥的事了?”
“嗯,头几天我还去见远之了。”
“你怎么不等我一起去。”
“你当初不是觉得人家抢了你的赵美,怕你计较。”
“现在想想,赵美根本对我没意思,我那都是一厢情愿的。还差点让他哥赵杰找我麻烦了。”
“你后来不敢追,是不是害怕了?”
“其实也没有,就是觉得她既然对我没意思,我又何必呢!”
“你当时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赵胖子太胖,怕把你压到地下起不来。”
“还说我,你不是还偷偷的写过很多次吴玲的名字。”
“我那是为了练字。”
“咱俩你还装,就你我还不知道。”
“吴玲有男朋友,都好几年了。”
“是吗?不会是路远之吧?当初他虽然一直不肯认,但是班里的同学都知道。”
“不是,是远之他哥哥的朋友之一。”
“路远之这点也挺背的,竟然被给自己人给翘了。”
“也不能这样说。吴玲跟他的窗户纸都没有捅破,算不上男女朋友。”
“对了,你怎么想着回来了?”
“这不是想家了。”
“你还有点儿实话没有。要说别人想家我还信,就你?当初去南方电子厂,几个月不往家里打个电话。大爷大娘见了我还问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肯定还有别原因吧?咱们这关系你就没必要对我瞒着吧?”
楚志仁没有瞒着,把自己和西贝的事说了一遍。郑少威是他最好的朋友,跟亲兄弟差不多,俩人当初在学校一起被开除,这样的情感,还有什么可瞒的。而且他也想要找个人倾诉一下,憋在心里不好受。虽然这种行为,就像是把自己的伤口撕开让别人看。但至少郑少威是真心同情,不是假装安慰几句,然后在背后偷笑的人。
郑少威说道:“就知道你回来肯定是有事儿了。我还纳闷,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当时我还在路上,还以为信号不好听错了呢!”
“有点儿想不通,所以做了想不通的行为。”楚志仁说道。
“兄弟,这也没什么,都是要经历的。这是第一次,以后经历的多了就习惯了。”
“你会不会安慰人,你希望我经常被人踹是吧?”
“你也可以踹别人。”
“那不还是经常分手。你说一个经常分手的人,信用度得多差。”
“你不能这样说,现在满大街都是分手的。用那句文艺的话怎么说的?哦,满地都是忧伤。”
“可我不希望那一地忧伤里面,有我的贡献。”
“可问题是,你现在已经贡献一次了。”
“你这样聊天很没有意思你知道吧?自罚一个。”
“行,我自罚两个。”
“听你的。”
“那我祝愿你多贡献几次。”
年少时候,就得有那么一两个知心朋友。孤单的时候、受伤的时候,有人陪伴、安慰。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在同一个社会,遇到相同的问题,找到相同的方法解决、发泄。女人高兴了会逛街,不高兴的时候也会逛街,男人高兴了会喝酒,不高兴了也会喝酒。逛街也好,喝酒也罢,都需要身边有人陪伴。分担痛苦,分享快乐。
楚志仁问道:“你现在有女朋友了没?”
“没有。”郑少威摇摇头说道。
“就是没有女朋友,也在外面不少享受吧?听说开货车的司机,都喜欢找野鸡的。”楚志仁一脸坏笑的说道。
“看你那一脸不健康的表情,我是那种人嘛?当然,有时也会在别的司机怂恿下,带着忏悔的心玩玩,年少气盛,你懂的。哈哈!”郑少威诡异的眼神说道。
“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给我说说什么味道?我一次没试过。”
“他们都说那是快餐店,公共厕所。是一个要速度不要效果的场地。”
“听你这么说,好像没有多大乐趣似的。我可听说过她们挺会玩的,也见过她们的着装。看上去就兴奋。”
“还着装?我看你就挺能装的。其实女人的诱惑力是一样的,只不过有些人释放,有些人隐藏了。”
“听你这意思,半年没少来啊!”
“还真没有几次,我觉得浪费粮食。”
“反正你现在也没有交公粮的地方,撒哪不都一样。”
“现在没有,以后呢?万一再给我传染点什么疾病,我不完了。”
“不是有安全措施,你不会轻装上阵吧?”
“那倒不会,我不想还没出山就载倒。”
“说的也是,野花再好也不如家花。”
“野花哪有好的?所有美好都是源于我们自己的想象。”
“可不是呗!都是我们想象的太美好了。”
刚才聊的热火朝天,短短两句话,情绪都变得沉默了。俩人碰杯喝了一个,楚志仁说道:“你在家几天?”
“两三天,过几天又要去送货了。”
“你怎么找的这活儿?不是说自己买车啊?”
“我爹找的他朋友,然后我才去的。这人家也是看在跟我爹有交情的份上。毕竟我一个刚学会车不到一年的人,还是有点儿不放心的,好在我还没有出事。”
“可千万不能有事,我二十多年,就这一个好兄弟。”
“那就没事的时候,多给我祷告几次,上庙里多烧几炷香,多磕几个头。”
“没问题,咱们镇上就有庙,我明天就去,争取磕个头破血流。”
“够意思。对了,你这回来,什么时候回去?”
“我还没想好,先在家玩儿两天,反正超市也不放假。”
“反正超市是你哥的是吧?”
“我可没有这么想过。”
“其实还是自己家的好点。像我这给别人开车,老板说什么,我就听什么。要是换哥以前的脾气,早就让他见列祖列宗去了。”
“你也可以自己改名叫*列祖列宗*。”
“我就是不改，也该让他见列祖列宗去了。”
“这个可以有。”
“我觉得你还是回去吧!毕竟是你哥的超市,在那里也一年多了。就像你哥说的,以后要是打算弄个超市也可以,起码方便了。”
“我倒是没有想过弄超市的事,就是觉得做事没有拘束,他们一般不会管我。”
“是啊!你嫂子对你不错吧?”
“我怎么觉得你每次都能提到这个事,那是我嫂子你小姑,你就这么希望我跟你小姑有事发生吗?”
“滚一边去,少占我便宜。”
“这不是你先提的,怎么能怨我。”
“他们俩的感情挺好的吧?”
“你是说你的小姑和小姑父是吧?我哥跟嫂子挺好的,不劳你小辈人操心了。”
“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就强行灌酒给你。”
“好吧!我怕了。自从初中那年被你灌酒之后,我就害怕了。”
他们在初中的时候,也是开玩笑开大了。郑少威说不过楚志仁,气得没办法开始用武力。当时楚志仁长得没有郑少威高大,更没有郑少威有力气。郑少威起来把楚志仁给按在板凳上,拿起啤酒用牙咬开瓶盖,就开始灌。整整一瓶啤酒,都灌进去了。就是挣扎的时候,往外撒出去一点。楚志仁被灌完之后,当场就吐了。
想起那件事,郑少威说道:“事后还有点顾忌,怕你会因为喝酒的事,跟我掰了。”
楚志仁笑着说道:“你想多了,你忘了那次喝酒是因为什么啦?是因为有人找我麻烦,你替我出头,还受了伤。”
“你还好意思说。你说你没事调戏什么妙龄少妇,让人家丈夫带着狐朋狗友来了。”
“大哥,不是妙龄少妇,是妙龄少女好吧?那也不是她的丈夫,是她男朋友。那时候我们才多大,十五六,还是初二的学生呢!”
“都是成年人了,装什么单纯。那女孩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不是什么好货我同意,但是色还是不错了的,不然我也不去搭茬了。”
“你就是好那啥的人。”
“我声明一下,当时真的很单纯,就是看着她长得好看,才招惹的,没想到惹来一身骚。”
“现在还这样吗?”
“早就不了,没劲。”
“不过现在想想,我当时应该跟你一样,没事调戏个姑娘,反正咱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
“你还不是认准赵美一个了。”
“年少的时候,总是会认定一个人,很多年很认真。”
“说到这个,我还真没有你那么真诚。”
“呵呵,时间不早了,咱也喝的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今天还不错,一打多啤酒也没有醉。”
“好事,希望下次还是这样,多说话少喝酒,或者是不醉酒。”
郑少威回去了,走之前还劝楚志仁想开点,爱情没了还可以在找。时间没了就找不回了,别浪费自己的时间。做事,一定要做点儿事情。别让时间有空白期,做好当下事,给以后留个美好的回忆。楚志仁非常赞同最后一句话:做好当下事,给以后留个美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