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村子也有不少人出海捕鱼，但是都没有人遇到过飞鱼，唯一一次遇到奇特的鱼货，就是人面鱼！”
人面鱼？这不就是赤鱬吗？
“这人面鱼是和飞鱼差不多吗？也有治疗的功效？”沈清栩故作疑惑。
老人家目光落在不太平稳的海面上：“是啊，疥疮你们晓得吧？只要吃了就不生疥疮，但其他的病我们暂时还不知道能不能医治。”
沈清栩和姬映的脸上同时落空，这细小的表情让老人家捕捉到眼里。
“飞鱼什么的可就没有，你们内陆恐怕是以讹传讹，将你们骗过来了吧！”老人家一脸淡薄。
姬映面露失望，但她亲眼看到沐灵就在这附近，如果这里没有它子民的话，它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过来。
沈清栩余光看了眼姬映，见她没有什么要说的，便开口：“有劳了，我们一开始确实以为是假的，但在镇子里有幸吃过一口鱼丸，这才惦记着寻找新鲜的飞鱼。”
老人家笑而不语，那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姬映知道老人家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方便告诉他们而已。
“那我们不打扰了，告辞。”姬映拱手，和沈清栩一起转头离开。
老人目送着他们离开后，缓缓地摇头。
出了柴凹村后，姬映直接敲了敲泥土，将本土的土地公给找出来。
沈清栩知道姬映要问的是什么，所以他也没有阻拦。
被捂得严严实实的明寒挣脱开他们的束缚：“你们要是在走慢一点，本大爷都要怀疑你们是不是故意想谋杀我！”
“抱歉，情急之下不得不这么做。”沈清栩主动道歉。
明寒准备了一肚子要吐槽的话，可终究却什么也没说。
这时，土地公看到姬映的时候一脸茫然，但在看到沈清栩时，土地公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沈先生，你怎么也在这里？召唤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片海域你知道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沈清栩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海水。
土地公将手搭在眉毛上认真的看了看：“没有什么动静啊？沈先生，这海域不是我管辖的，我只管辖土地。”
“这柴凹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沈清栩收回视线。
杵着拐杖的土地公认真的思考起来，好一会儿才想到了什么：“一个月前他们好像捕获到了稀有鱼货，整个村子庆祝了三天三夜！”
稀有鱼货？
姬映立马想到了赢鱼：“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没有消息了，偶尔会有马车出入，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正常的。”
姬映觉得这不对劲。
一个月前捕获的鱼货，难不成沐灵会挖坑？
故意让凡人捕捉到赢鱼，激发他们贪婪的内心，然后再一网打尽？
沈清栩已经没有问题要问，视线落在姬映身上。
姬映听着模棱两可的话，总觉得也不太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她摆摆手，示意土地公可以先回去了。
【感觉这件事好像进入了死循环。】
【主播有没有可能一直找不到真相？实在不行就去地府找找？】
【肯定是凡人和赢鱼发生了冲突，赢鱼才想着算计凡人，就是不知道这赢鱼有多笨，总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姬映见弹幕飞过，也想从这里面找到一丝有用的线索，可是看了又看，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用。
赢鱼被吃掉后就没有了灵魂，赢鱼和九尾天狐不一样，去地府也找不到它们的名字。
唯一的希望就放在凡人身上。
“如果第一次吃赢鱼的凡人还活着的话，他应该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姬映看向沈清栩。
走神思考的沈清栩点头：“对，但是如何寻找？”
凡人这一次非常聪明，并不是将整只赢鱼吃掉，而是将他们的肉混合在一起，就算想要追踪气味，也不可能成功。
姬映敲了敲额头，现在还真是进入了死胡同！
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现在他们还能做什么？
“静观其变吧。”沈清栩抿唇。
姬映点头，除此之外，她还真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他们在柴凹村守了两天，除了一开始脚步匆匆的村民外，他们基本很少见到其他面孔。
直到蹲守的第三天，姬映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沈先生！”姬映惊呼。
沈清栩侧头看过去，顺着姬映的视线看到一个年轻的壮汉。
直到那壮汉在四五个人的陪伴下进了柴凹村后，沈清栩才看向姬映：“你见过他？”
“对！不止一次！”姬映将当时的场面说出来。
她和明寒假扮母子的时候在饭馆里遇到的壮汉，后来在那村子里花了五两银子进去捕获赢鱼时，也看到了那壮汉的身影。
壮汉的年纪看起来大概是三十岁左右，满脸的络腮胡，除了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露在外面，高挺的鼻子都看不到。
沈清栩仔细回想了一下，认真道：“这壮汉恐怕是藩国人，只是藩国位于西北地区，常年酷暑，怎么会到这海边活动？”
西北和东海可是完全两个地方！
“这壮汉为什么要诱惑陌生人知道赢鱼？这里面有什么交易吗？”姬映直白道。
沈清栩摇头，他发现赢鱼和人类的矛盾就好像有一层薄雾隔着，当他们觉得马上就要知道真相的时候，才发现什么都还没发现。
而这隔着的真相，说出薄雾，实际上隔着一层山，让他们根本毫无头绪，但又不得不继续深入了解。
姬映想了想，决定那壮汉要是晚上还没有出来的话，就夜探一下村庄好了。
夜晚如期而至，姬映没有看到那壮汉出来，所以她换了一身夜行衣，将明寒托付给沈清栩，便瞧瞧地进了村庄。
柴凹村在漆黑的夜幕下显得格外的孤寂，数十户村落里却只有三三两两的院子里有火光。
姬映没敢靠太近，在距离最近的一个火光院子里停留，因为她听到了那壮汉的声音。
藏在屋顶上的姬映扒拉开干草，小心翼翼的看着底下的人。
此时屋子里一共有三个壮汉，除了姬映认识的那个，还有两个是陌生面孔。
这两个壮汉只有一个是和壮汉一样，满脸络腮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