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瑶不等刘嬷嬷再说出什么反驳的声音来，继续开口：“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谁都没有亲眼瞧见，如今断定我与江曜私通不过是在过后你们才进来看见的。世上不一定眼见便为实，如今刘嬷嬷你被构陷也如同当初的我一般。”
刘嬷嬷本就不信的神色，一时间沉了下来，一时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有些事情唯有自己感同身受了，才会去相信别人的不易。
“这事，王爷不见得会亲自着手去调查，但你丈夫可是这府上的管事。一个王府，下人侍卫如此之多，不可能事情摸不透风。只要想查定能查出蛛丝马迹来。”萧凌瑶捏着刘嬷嬷的手紧了紧，坦率而认真，让人不得不相信她的说辞。
明月在一旁听个清楚，转而看向刘嬷嬷的眼神也不禁带着丝丝的希望。
被人冤枉这种事不会习惯，只会被伤害的越来越深。若是有这个机会，小姐自然不会再在这样的泥潭里水深火热。
萧凌瑶沉思片刻，退而求其次开口道：“就算……就算是，那一日在王爷身旁的人不是我，但起码……也能找寻到宋宛的踪迹，宋宛那日不在王爷身边，只要细查，便一定能找到证据！”
刘嬷嬷一听，这嘴巴都合不上了，她从未怀疑过萧凌瑶与别人私通的事情，与王爷春风一度的是宋宛这件事，就连王爷都不曾怀疑过。
他们这些下人，也自然是听风就是雨，又怎么可能下手去查？！
刘嬷嬷转念一想，似乎当初，眼前这位王妃还是蠢笨如猪的时候，出了这档子事儿确实辩驳出声并无人听闻，后头……
刘嬷嬷眼冒精光，迅速回想起往事来，一想只觉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竟全是宋小姐在有意攀扯此事，这回若不是在这般的情况下，就是萧凌瑶与自己明说此事，她自也不敢质疑这一‘事实’。
刘嬷嬷眼睛一转，目不转睛得盯着萧凌瑶的肚子，这心里其实已然信了几分。
她抬眼便见萧凌瑶与明月二人正扭头看着自己，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刘嬷嬷可是觉得我在骗你？”萧凌瑶一时之间也拿捏不准刘嬷嬷的想法，有些脱力得开口。
果然说这些还是早了些么？
萧凌瑶微垂的眸子泛着冷意，只是，若刘嬷嬷不愿信自己，此番怕是自己也性命难保了。
刘嬷嬷长了长口，眉宇之间有分局促：“王妃倒不必在此事上骗老奴。”
不论是先前陈嬷嬷的算计，还是孩子这件事，她都只是将事情说明罢了，只要是能在她口中的那些漏处查出证据来，这些话自能证实真假。
刘嬷嬷必然不会是风吹便倒的墙头草，她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干的，自然清楚萧凌瑶是想拉拢自己。
只是她还在衡量，眼下还得稳住萧凌瑶才是。
“只是，王妃，这先前种种虽说是宋小姐授意，但老奴也确实对王妃跟明月下了手……”刘嬷嬷语气微顿，紧张得在衣物的边上抹了抹掌心的汗，继续开口。
明月自然不会忘记自己如噩梦般的经历，听着这话怔了怔，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萧凌瑶用手捂住帕子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看来刘嬷嬷心中显然是有了疑惑。
只听她继续开口：“如今就是向王府送菜的小伙也看得出，这府上往后定然是宋小姐做这府上的女主人。”
“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违抗宋小姐的命令。”刘嬷嬷摸了摸头上的汗，她自孩童起就没有再这般丢人过，但有些话总归要说出来。
“不瞒王妃，咱这一家子如今就是长在王府上的藤了，一家几口可都在王府里头卖命呢，我刘嬷嬷面上管着人瞧着风光些，但这主子的话我又怎么能违抗！”
萧凌瑶听着这些话头越来越不对劲了起来，神色凌然：“刘嬷嬷这话说的，可是还想站在宋宛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