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是万万没想到几年没见面的俩闺女回来是为了买老两口的房子。
秦梦为什么知道，因为小黑可以读心。这是它很牛逼的技能。
如果它想，它可以听到人的心声，还可以看透物品的真假。
秦大秦二站在门外跟秦老太寒暄的时候，躺在门口的小黑就摸清楚敌情回来跟秦梦汇报了。
秦梦一语道破，没有给二人哭穷装可怜的时间和机会。
就是这么硬。
硬着陆。
谈卖不卖房子。
秦爷爷一进门就听到了几年不见的女儿回来分家产，一时生气都怕自己血压起来。
到秦梦房间的客厅里坐下。
秦大秦二还没有开始哭穷，秦梦就戳穿：“大姑，你手里的包包还爱马仕吧？”
秦大表情僵硬，“哪里，这是高仿的，高仿的。”
“表哥的鞋子是aj限量款吧，一双得一万多吧。”
秦大的儿子没这个心机，更何况男生最听不得的话就是“你的鞋子是假的”，于是伸伸腿，展示了一下脚上的鞋，“这还特不好买呢。”
“表哥家真有钱。”秦梦表扬的言不由衷。
然后转眼看向秦二，“二姑，你这身香奈儿怪不便宜的吧。不用说，一定是真的，二姑的浑身都带着人民币的味道。二姑父虽然说，是吧，但是会挣钱还疼二姑。”
二姑父虽然长得丑又矮还秃顶，奈何是个妻管严。
两个人本想卖惨一波，话没说出口，都被秦梦说了。
秦大整理整理头发，坐在沙发上，喝口茶，“爸妈，你们不知道这两年的行情，特别不好！我跟老二的生意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秦二接住话：“工人不干活也就算了，还得开工资，厂子里的水电房租都得掏，还有我们做生意都是贷款的，每个月的利息也非常吓人。”
“可不是嘛，大伟今年都这么大了，前几年行情好的时候我们贷款给他买了婚房，现在每个月还有月供。”
······
两个人絮絮叨叨，把自己的生活说得一无是处，一地鸡毛。
“妈，你也知道，我跟老二没上成学，这辈子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
客厅里开始啜泣，一个人哭，一个人说。
秦爷爷看着这俩闺女表演。
“老大，我问你，你没上成学，是不是我和你妈不让你上学？”
“老二闭上嘴！”
秦大瞬间尴尬，张张嘴说不出话。
“你不上学是因为谈恋爱，跟着那些个混混要去南方挣大钱，要下海了，读书多愚蠢，耽误时间！”秦爷爷看着秦大，“这是你当时跟我说的话，我帮你复习复习。”
“老二，你不读书，是为什么？因为看着老大嫁到了福建，找了个有钱人，自己心思活了，不跟我和你妈说，拿着生活费坐着火车你就南下了。”
“如今，你们过得怎么样，那是你们自己造化。别说你们过得还可以，就算你们现在要饭，我跟你妈也对得起你们！”
秦爷爷非常生气，轻易不说话，“你们结婚，嫁妆给了吧？后面找你妈哭穷，她给你们钱，我也没拦着。今天，你们会来这一出，我认为很没有必要。”
秦爷爷说完直接不看这俩闺女了，“老太婆，轰她们走！我不见她们了。”
秦爷爷拄着拐杖就出门了。
大家都很沉默，秦爸爸甚至不敢动。
只有小黑，低声汪汪汪，屁颠屁颠跟着秦爷爷出去了。
秦爸爸沉默良久，“大姐二姐，爸爸话已经说到这了，你们回去吧。”
“以后呢，爸妈气消了，你们有可能再回来，爸妈气没消，你们在南方安生过日子吧。”
秦大眼泪直流，“妈，从小知道爸偏心，我没想到偏心到这个地步！”
秦老太站起身，走近秦大，上去就是瓷实一耳光。打完，看着秦二：“你也有话说？”
秦二哭得直抽，摇头。
“你们走吧，我也不稀罕你们孝顺了。我跟你爸跟着老三挺好。房子，你们不用惦记，给你们的钱，不是白给，我记账了。你们俩早就拿到了自己的份额，以后没有你们俩一分钱的事儿！”
“都给我滚！”
大伟和莎莎最先起身，俩人气哄哄地离开。
秦大秦二站起身，“妈，咱们说话，落地上砸出个坑，都别后悔！”
秦老太嗤笑一声：“你妈我这辈子最不怕威胁，更不怕说狠话！”
秦大秦二离开，但是咽不下这口气，到了门口，秦二扭头：“不是我说，老三可是你和爸爸放在手心上教育的，结果生的闺女呢？说出来笑死人！未婚先孕，生的孩子都不知道爸爸是谁？”
“要我说，可赶紧查查去！可别给哪家大老板生的私生子！”
秦老太被气得要背过去，秦妈妈也气得不行。
秦二看着秦梦，“你算什么东西？敢说我？长得妖里妖气跟你妈一个样！可惜呀，不如你妈命好，还能嫁个正经人家，搞不好你这辈子主动给人家当外室！”
秦爷爷在外门的椅子上坐下，小黑蹬蹬蹬往回跑，就听到这个女的污言秽语。
小黑呲着牙，跳起来就扑上去撕咬住秦二的头发！
“妈呀！妈呀！”
小黑嗓子里发出愤怒的声音，蹦到秦二头上咬住一大把头发，咔嚓就撕下来了。
一地的头发。
秦二的喊叫引来的护士。秦梦叫一声小黑，小黑就蹦下来跑到了秦梦身边。
“叫什么？敢说就不怕被打！”
秦梦让医生给秦二检查伤口，就这么邪门，不见血，没有伤口，小黑上去撕下来好几大把的头发。
出于安全起见，给秦二打了狂犬疫苗。
折腾几个小时，秦大秦二连家里都没去，直接从医院离开。
闹剧！
秦老太反思，自己对得起两个闺女，谁知道这个白眼狼。
现在闹这么一出，算是彻底亲情到头了。
秦爷爷当晚也住在医院，金泊言怕他后劲大，情绪波动，血压起来了。秦梦强制要求，秦爷爷住院观察。
秦老太和秦妈妈住在秦梦的房间套房里。
秦爸爸陪着秦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