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月色啊!”小未不经学起了那些学者,仰天感叹道。
啪!祝南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会不会说人话?”
小未低头不乐意地嘀咕了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祝南桥一听脸色更不好了,抄起胳膊就想打人。
“胆子肥了,是吧?”
小未吓得哇哇直叫,四处乱窜:“郎君息怒,郎君息怒,你去房里看看就知道了!”
房里?祝南桥停了下来,今日这帮子下人各个神秘兮兮的,这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去看看就知道了。
“下次再这般口无遮拦,看我怎么收拾你。”祝南桥骂骂咧咧地走向了后院。
心里想着,肯定是这伙下人收拾好了新房,想在他面前讨赏钱呢。
小未探头探脑地看了看走向后院的祝南桥,捂着嘴巴乐了,心道这
他推开了房门,看了看里面,咦?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呀,桌子还是桌子,柜子还是柜子,不对床的帷幕怎么放了下来,在搞什么?
祝南桥上前,一把掀开了床帘,被子里鼓鼓囊囊的,肉眼一看便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就是其中一个粗使丫头,祝南桥记不清名字,叫什么绿吧。
翠绿畏畏缩缩地躲在被子里,紧闭着眼睛,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看到这一幕的祝南桥,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小未!”声音大到估计前院都听到了。
小未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纳闷地看着祝南桥生气的模样,范姨娘不是说郎君回来肯定满意的吗?怎么郎君不但一点都不开心,反而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把人给我拖出去,谁让她上我的床的?”祝南桥冷冷地说道。
“是……是……范姨娘。”小未也吓到了,不得不供出了罪魁祸首。
祝南桥一听是自己的姨娘,只觉得自己的脑瓜子疼,还是那种嗡嗡的疼。
“找人,去把范氏给我请过来。”
祝南桥都已经不愿意再叫一声姨娘了。
范氏一听儿子找她,乐呵呵屁颠屁颠的就跑来了湘竹居,心里琢磨着那事肯定是成了,儿子心里舒坦想见见自己呢。
可当范氏一踏进湘竹居的正房,她便后悔了,只见那祝南桥漆黑着一张丑脸,冷冷地坐在椅子上,那个翠绿穿戴整齐地跪在下面。
“五郎君,这都什么时辰了,姨娘我睡得早,就不打扰了。”范氏说完就想转身溜走。
祝南桥给了小未一个眼神,那小子这次倒是机灵了,火速地跑上前去关上了湘竹居的大门。
“姨娘既然都来了,何不坐一会儿,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让姨娘替我解释解释。”祝南桥冷冷地说道。
范氏看到小未关上了大门,又听到背后儿子那如阎罗殿传来的声音,不经毛骨悚然,可一想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呀,一咬牙,一转身,大步地走到了儿子的面前,可一看祝南桥犀利的眸子,马上又怂了。
“五郎君,你看,姨娘不是心疼你吗?那日我见你……”
“咳咳咳!”祝南桥赶紧咳嗽了几声,这范姨娘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范氏见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祝南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问道:“姨娘,你可知我还有几日成亲?”
范氏松开了捂住嘴巴的手,用手比划了一个五。
“你既然知道我那未来的媳妇马上要进门了,干啥还往我房里塞人?”祝南桥气愤地起身,质问道。
范氏瘪了瘪嘴巴:“这是常有的事呀,你看看你那些阿哥,房里谁没个几个通房丫头,服侍主子这是她们的荣幸。”
“你少操那门子心。”祝南桥没好气的警告着。
“我不操心,谁想着你呀,五郎君,这偌大的相府里,可只有姨娘是真心待你的呀!”范氏一见机会来了,就马上打起了感情牌,她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外面冷冷的,实际上最心软的也是他,这招可是百事不爽的。
果然,很快就见效了,祝南桥眼中的厉气也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