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否定了吴涵涵的话：“这个也是蛇妖，但是……应该不是系统要你们提交的那只蛇妖。”
陈童童有些急切地问道：“那我们还要继续去山上找吗？是不是还在山上。”
要适当地引导学生独立思考，于是。我看向张山山：“张山山，你觉得真正的蛇妖在哪里？”
张山山说：“应该在这里！”
只见张山山直接一脚踢开了小屋的门。
小屋里面立即涌出来了一阵阵浓密粘稠的黑烟，一下子在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把我们所有人都笼罩在里面了。
耳边又传来那个老婆婆的低语：“是人还是妖？”
“是人还是妖？”
“是人还是妖？”
四面八方全是老婆婆的嘶哑声音，仿佛是3D立体环绕音响一样的存在，还带着鬼哭狼嚎的呼啸声以及地面爬行的嘶嘶声当作伴奏。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四周过于黑暗，眼睛根本不能判别眼前的景象到底是真是假。
像是电影闪回一样，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型投影幕布一样。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在我眼前被无数的村民打扮的人，推下了蛇窟。
她在蛇窟里面，被关了整整十九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来了一个男人把她救了起来，她以为这个男人是她的救赎，没想到这个男人却带了一把刀来，准备挖掉她的心肝跟蛇胆。
对人性的冷漠，让他彻底绝望，带着蛇群袭击了村庄，所有的人都进了蛇腹。
所有人都喊她：“蛇妖……蛇妖……蛇妖……”
在毁灭了整个村庄之后，她也开始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了……
也许她就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吧，我开口说道：“你是人，不是妖……”
周围恐怖的风声停了……
老婆婆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你是第一个说我是人的，为什么？”
我也不卖关子：“很简单啊，只有人才会纠结这个问题，是妖的话，不会纠结。”
老婆婆不敢置信：“就这么简单？”
“当然啦！不然你想要什么答案？”我反问她。
她慢慢悠悠来到我的身边，蹲下身子，环抱着膝盖，又把头埋了进去，声音有些微弱：“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答案？！这么多年了，每个答案我都不满意……”
我也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实，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别人告诉你的，都跟你的答案不一样，所以你才觉得不满意。是不是？”
“我想当人的……”她哭丧着声音说道。
我站起身来：“其实，是人是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良知有没有被吃掉？你看，那些推你下去的人，还不如妖呢……放过自己吧……不要再纠结人还是妖的问题了，想做人就做人，想当妖就当妖，一切随心。”
她还是在哭诉：“不行的……我还要在这里面待上很多很多年，才能出去的。”
“为什么？”
老婆婆可能是因为蹲麻了，于是站了起来：“必须得有九百九十九次通关记录，这个场景才会崩塌，我们才可以出去。”
我好像吃到了什么瓜：“啊？为什么？你们这里不是题库吗？你们不是在这个题库里面打工的npc吗？”
“杨老师，你有所不知，这个题库其实是向前电子厂开发的。你应该知道，很多犯了事的妖怪都会被送到电子厂改造，但是电子厂哪里有那么多的岗位给我们劳动改造嘛！于是，他们就研发出了这个题库，把我们关了进来，还根据我们的情况，设计了剧情。”
居然还能这样，劳动改造居然是在剧本杀或者密室逃脱里面当NPC？！
这个向前电子厂是不是支线产业太多了点？！
我从一进学校就知道了这个电子厂，然后各个途径都有这个电子厂的传说，而且最近徐主任不是还跟这个电子厂联系了校企合作。
很多事情都涉及到这个电子厂，这个电子厂越发的有些神秘了。
我拍拍蛇妖老婆婆的肩膀说道：“没关系，不就是九百九十九次通关吗？我帮你！”
蛇妖老婆婆似乎有点不信，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你还差多少次？”
蛇妖老婆婆扳着手指数了数：“算上你们这次通关的话，还差九百次？”
“九百……？”
蛇妖老婆婆点点头。
我问道：“你在题库里多少年了？”
“差不多有四十多年了？”
我都有点急了：“四十多年，才九十九个通关？你不晓得放点水啊？！”
蛇妖老婆婆有些生气：“我也不想搞得那么难的啊？！你以为这个剧情是我设计的吗？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聪明，第一次进来就能猜到我才是真正的蛇妖啊？！”
这句话好像是在夸我：“好吧，看在你夸我的份上，我们就来分析一下你现在这个情况吧？”
蛇妖老婆婆歪着头看我：“你不管你那些学生吗？他们现在在我的幻境里面很辛苦的哦？！”
“既然是来训练的，就是妖辛苦一点嘛！不用管他们。让他们自己凭本事出来。”
蛇妖老婆婆双手一挥，场景变换，我们又回到了小屋里。
点了灯，找个凳子坐下。
蛇妖老婆婆已经变换成了年轻小姑娘的样子，模样还挺好看的。
她也坐了下来，双手托腮看着我：“你要怎么帮我呢？”
“你们这个场景是必须把剧情任务走完吗？”
她点点头说道：“是的，必须把流程走完。”
我突然问了一个问题：“那个老凤凰给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对付我？”
蛇妖笑眯眯地说道：“你说的是张主任吗？”
“嗯？！当然，你还见过其他的凤凰吗？”
“她说你们通关一次，在我这里算十次，这样你们多来几次，我就可以提前转岗，去电子厂的其他岗位了，不用在这里天天挨打了。”
“那这样的话，只需要九十次，你就可以解放了是不是？”
“没错……”
“那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