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你可以一次打出那么多攻击？”
“来点作用啊纳荼乌鲁！”
乐天派的人就是没有烦恼，刚被别人暴打，伊支歧又开始高高兴兴的绕着纳荼乌鲁转了起来。
“跟空间有关吗？”
“不对，完全感觉不出来是同一个拳头，每一次的力道和方位都不一样。”
伊支歧看他不说话，又开始自言自语，自顾自的分析了起来。
“总不能是时间拳法吧？搅动时间就用来打拳？”
“还是说单纯的就是利用神速做到的多次出拳？只不过是加上了削除进攻过程之后得到了这种结果？”
他试探性的看着纳荼乌鲁的眼睛，也就是那两块根本看不出眼色的红宝石，想要得到答复。
“......”
“都不是。”
不得不承认，伊支歧这家伙想象力还挺丰富，可惜全都猜错了。
“你也说了这是削去了过程的进攻，那你觉得这些过程哪去了？”
简单的一句话就讲清了这招的本质。
对哦，既然削去了进攻的过程，那被削去的部分哪去了？
伊支歧有点明白了。
难怪他会觉得打到自己身上的六个拳头有强有弱的。
原来这六拳都只是同一拳的拆解啊！
拳头刚刚挥舞出去的节点，拳头已经挥到一半的节点，以及拳头完全挥出的节点。
这些属于出拳过程的节点不是单纯的被削去了，而是被挪用了。
过程被挪用成了结果，这才是其中的本质。
但是现在伊支歧又有了新的疑问。
“为什么一次手刀一次挥拳，你都只打出了九道攻击？”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现在战后一复盘，伊支歧立刻就发现了盲点。
是这一招的限制？还是超过九次攻击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
纳荼乌鲁仿佛知道伊支歧在想些什么，白色的光在那双红宝石上一闪而过。
伊支歧猜他这是翻了个白眼。
“不是这个招式的限制，只是我的限制而已。”
不过这句话说的不是那么肯定。
这一招也不是纳荼乌鲁本人开发的，纯粹是因为他吸收了别人的记忆才能习得。
当时在开发出这一招的原主手上，一次进攻只能打出四次攻击，配合本身的攻击速度，也算是直接翻了四倍的攻击频率。
而且这招最重要的地方是，在进攻的过程被挪用了之后就变得诡异莫测的特点，让人难以躲闪或是招架。
至于开发者最后的下场嘛......
能被纳荼乌鲁吸收那就代表已经在围剿荼尔米亥斯的战斗中死去了。
毕竟面对尸体都能占据了冥府中心，将极乐净土化为纳荼乌鲁的荼尔米亥斯而言，不能有效造成伤害的攻击再多上十倍也没有意义。
在习得这一技巧之后，纳荼乌鲁将它的上限拔高到了九次，但他感觉这还远远不是这一招的极限。
从一闪而过的回忆中清醒，纳荼乌鲁看向了面前的伊支歧。
如果是在作为二十四辰的你手上，会不会发挥得更好呢？
得到了纳荼乌鲁的解释，两人一合计，打算看看在伊支歧手上这招到底能发挥出多高的上限。
这次就不用实战演练了，只需要像之前纳荼乌鲁教学演示的时候一样，随意出拳就好。
区别只是这一次的演示者和观摩者交换了位置。
说起来纳荼乌鲁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伊支歧在吃了一次这招的攻击之后，一遍就能学会这个技巧，他并不感到意外。
毕竟和从赤道跑到黄道这件事比起来，完全算不上什么大事。
但问题就来了。
“你之前都已经学会了，为什么会不知道这一招的原理呢？”
纳荼乌鲁看着摆好架势准备出拳的伊支歧，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是的，明明都已经用出来了，却不能理解这一招的本质，你们二十四辰都这么逆天的吗？
“啊，你说这个啊。”
伊支歧倒是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他学着纳荼乌鲁之前的姿势往后拉伸蓄力。
“学会了就是学会了，还要知道原理干什么？”
在这漫不经心的回复之间，伊支歧朝前挥出了拳头。
不知道原理照样也能运用，即使能运用，也还是不知道其中原理。
纳荼乌鲁的评价是，你可真是太自由了。
“九拳.....马马虎虎吧。”
伊支歧保持着挥拳的姿势，皱了皱眉，好像对这个结果有些不太满意。
“是吗，也是九拳啊。”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莫名的，纳荼乌鲁松了一口气，感觉心中有些窃喜。
什么嘛，这不是和我一样吗。
他的心中突然感到一点庆幸，原来不是自己的极限，而是招式本身的极限。
哎呀，没事的，可能这一招的极限就只有九次攻击呢？
纳荼乌鲁刚打算这么说，但还没等得及他去安慰，伊支歧紧锁着眉头，又开始了下一次的出拳。
啧。
“还是九次....”
“哎呀，没事的，可能这一招的极限就只有九次攻击呢？”
纳荼乌鲁总算是放下心来，喜笑颜开的开始安慰他。
虽然这样子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在幸灾乐祸就是了。
但是伊支歧看不出来，他甚至没听清纳荼乌鲁说了什么，仍然紧锁着眉头。
“不，我不是纠结这个。”
他尝试性的慢慢摆动胳膊。
“我刚刚挥拳的时候感觉不太对劲，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正常，毕竟是把每一个出拳的过程都省略了，你不习惯倒也正常。”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伊支歧摇了摇头，没有多说，开始下一次尝试。
出拳，收拳，出拳，收拳。
出拳，收拳，出拳，出拳，出....
？？？
纳荼乌鲁一脸震惊，拍上了伊支歧的肩膀。
“你小子都做了什么！”
大力之下，伊支歧被拍的一个踉跄。
要是平时，伊支歧肯定要记下这一笔，等着日后报复回来。
但现在的伊支歧没空管这些，因为他也是一脸震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他有些茫然的抬起右拳举到面前，不住地翻转打量。
“我刚刚....”
“好像省略了收拳的动作？”
他也不敢确定，于是决定再次实验一番。
出拳，出拳，出拳，出拳。
这次他的动作很慢，每一次出拳都间隔了几秒。
想法也从猜测变为肯定，满心都是欢喜。
“这次好像是真的削去了，没有了收拳的过程，也没有的收拳的结果。“
“直接从出拳的结果回到了出拳的起始。”
他转过头，一脸惊喜的告诉纳荼乌鲁这个好消息。
“也就是说！我没有攻击后摇了！！！”
而纳荼乌鲁就不能体会这份快乐了，他的表情从幸灾乐祸，变得面无表情，然后变为沉重，到最后一脸嫉妒。
酸甜苦辣一起在他的脸上展现，这变脸绝活都给伊支歧看呆了。
最后还是变回了平静，只听到他艰难的开口，一字一句，送出无比悲凉的祝福。
“是，这，样，吗？恭，喜，你，啊。”
毫无起伏的棒读中蕴含的是厚重如山的情谊，而这份深厚的情谊，伊支歧表示收到了。
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