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荼乌鲁的脸一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
以上事实并未发生，因为他的脸本就是紫到发黑的。
“啊？啊...啊！”
纳荼乌鲁一波三折，终于回忆起了自己当初做过的事情。
“想起来啦？”三胜笑眯眯的看着他，梦幻和加纳鲁斯也都一脸促狭，十分玩味。
“伊支歧拥有的常识只包括了界内与界外的粗浅划分，那小子张口闭口君王君王的，放到现在这种说法都算老古董了。”现在是加纳鲁斯在对伊支歧做点评，他继续说道：“不过这不代表他傻啊，你怎么会想到骗他说自己是超原始神的？”
“啊.....”现在的纳荼乌鲁十分尴尬，本来直视天幕的后遗症还在困扰着他，现在脑袋更痛了。
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大海的方向，想看看当事人到底有没有关注这里，看到伊支歧还在大海上艰难的浮浮沉沉的时候，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还是要澄清一下的。
“我可没有骗他说我是超原始神。”纳荼乌鲁这下自信了，他确定自己没这么说过。
“我当时明明说的是在得到梦幻大人的首肯后正在向超原始神迈进，稳中向好，稳中向好懂不懂。”
“那在他以为你是超原始神的时候你怎么没反驳，反而还默认了？”三胜的表情显得既滑稽又揶揄，挤兑着纳荼乌鲁。
果然只有拆台这种事情，他才是专业的。
“......”纳荼乌鲁张了张嘴，也没想好要说些什么，只能憋了半天，尴尬的为自己解释：“当时的重点是教学，对于这种次要的事情，我觉得...应该不必解释...”
“哦——”三胜围着他绕来绕去，挤眉弄眼的表示着：“到底是不必解释，还是不愿解释啊？”
就你话多！纳荼乌鲁狠狠瞪着三胜，却没有什么效果。
“所以你真的清楚超原始神是什么样子的吗？”梦幻悠闲的发问，没有对上一个话题追根究底的意思，倒是让纳荼乌鲁放下心来。
但是放心之后又产生了新的问题，那就是超原始神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
“...比原始神诞生更早更为古老？更强大？”他试探着回答，自己也没有把握。
梦幻也没有说他是对还是不对，紧接着又抛出下一个问题：“那你说说看你理解的原始神是什么样的。”
“神话核心，重要组成，有明确象征，有具体概念，一般都是主神或者神王？”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纳荼乌鲁有点不自信。
“也许还要加上诞生早这个条件，而且一般都是神王，主神嘛...还是差了一点。”
三胜在替他补充，并且每说一句就戳一下他的脊梁骨。
“差不多吧。”加纳鲁斯点头同意，虽然不够准确，但这样理解也没错。
“所以说超原始神有标准的吗？”加纳鲁斯看向梦幻的方向，有些好奇的问道。
“有是有，但是不全面，而且标准并不统一。”梦幻心不在焉的回答，食指和中指不自觉摩擦，他现在喝茶喝饱了，有点想抽烟。
“首先第一点，能够完整创世吧。”
对于梦幻的这个说法，大家点头称是，连创世都做不到还是乖乖滚回去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做梦吧。
“而且这个世界必须能够诞生多个包含原始神的神系。”
“啊？”纳荼乌鲁惊叹。
“所以你现在知道自己吹了个什么样的牛了吧？”
“......”
怎么还在这里哪壶提不开提哪壶呢！
“同样的，灭世也应该是轻轻松松的，从世界之外就能发动打击，不需要过多准备。”
“这个要求好像有点.....”加纳鲁斯有点不同意见。
当然，他不是想说太难了，而是想说这个要求太简单了。
超原始神的战斗力...有这么弱吗？他开始怀疑了。
梦幻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想的什么，简单解释了一下：“毕竟标准只不过是一个下限，而且这也并不是完整意义上的超原始神。”
“再说了，并不是达到了其中一项标准就合格了，而是全部达标才能算是普普通通吧。”
“嗯——”加纳鲁斯这下理解了，点头称是，并且追问道：“还有吗？”
当然有！
梦幻回给他这样一个眼神。
“比较重要的一点，超脱宿命，完成天运。”
“噗——”加纳鲁斯一口水喷了出来，说道：“别开玩笑了，那按这么说来莫非你也不算？”
“哈？？？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梦幻的反应则是更大，他歪着头奇怪的看着加纳鲁斯，很是不能理解。
怎么回事？
我咋知道？
纳荼乌鲁不敢作声，悄悄地和三胜传递眼神消息。
幸好两位大佬也没打算给他们演默剧打哑谜，加纳鲁斯直截了当的询问：“你现在不也在为了逃离责任而想办法运作吗？按照你自己说的第三个标准，堂堂梦幻居然连超原始神都算不上？”
“我当然是！”
“你最好是！”两人针锋相对。
“作为萨图尔努斯的宿命已经彻底消散，这莫非也不算是超脱了命运吗？”
“呵”加纳鲁斯不屑一笑，反问：“那照你这么说，我不是更有资格自称超原始神？”
“对啊，你才知道吗？”
这简单直白的一下反而把加纳鲁斯给整不会了。
他犹豫了半天，看了看梦幻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也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但他还是将信将疑。
“现在的标准有这么低？”
潜台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有资格说自己是超原始神了？
“真就有这么低，倒不如说是黄道带上已经难以找到一位你印象中那样的超原始神了，完整意义上的那种。”
加纳鲁斯沉默了，一时间他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只觉得这个理由听起来还真是有他的的道理。
不过看到旁边的纳荼乌鲁和三胜还是有点半懂不懂的样子，他转过头给他们解释道：“你们知道超越命运有多难吗？”
二人齐齐摇头，表示自己对此一无所知，随即纳荼乌鲁睁大眼睛，他不知道很正常，怎么三胜也不知道。
“...我只是一知半解...而且这也并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三胜是这样解释的。
“继续说嘛...我也很感兴趣...”伊支歧艰难的撑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表示自己也想参一脚这个座谈会，顺便缓一缓这个该死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