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暗卫四统领说，你一招灭杀四十多位先天强者，你现在应该已经有先天境界了吧！”
李破军仔细打量着秦赢，还是后天境的他已经根本察觉不出自己这个外孙身上的气息修为。
“李家主，少主现在的境界不是先天却胜似先天啊！”
大殿之中，一丝淡淡地黑雾出现，很快就凝聚成为了一个人形，有些苍老的蒋老鬼一脸笑意的看着李破军说道。
“蒋叔？”
秦赢现在的灵魂力无比强大，可是就是连他也没有发现蒋老鬼隐藏在大殿之中，可见蒋老鬼现在的修为也早已经达到了先天境。
“不是先天，胜似先天？”
李破军的眼睛微微眯起，蒋老鬼曾经给他说过后天境的划分，他一直以为到达了后天境大圆满就可以突破先天境，经过蒋老鬼的讲解之后，李破军才知道，凡俗之中所说的后天境大圆满，实际上就是第一境圆满，要想达到不是先天，胜似先天的地步，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第四境了！
那是后天极境！
“蒋叔，你怎么知道我的修为？”
秦赢有些不理解，现在自己的修为就是先天境圆满的强者都不一定能看透，自己这个蒋叔，为什么连见都没见自己都可以察觉到自己的境界内。
“少主，你自己感受一下你头上的先天劫云有多浓郁，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如此恐怖的劫云！”
蒋老鬼苦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大殿之上，其实从秦赢一踏入秦国王都，就已经有先天强者发现了秦赢的踪迹，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在蒋老鬼的确定之后，秦赢才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王宫，不然秦赢恐怕在刚踏进城门之时就已经被拦住！
随后蒋老鬼接着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少主一样心如此大的人，所有武者天劫来临之前，都会寻找地方闭关，以做好万全准备，哪像少主一样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啊！”
武者突破先天之时，头上的劫云往往只有三里，也只有武者突破先天境之时，天劫才会留给武者应对的时间，到了超凡境界之后，一旦武者境界达到，天劫就会直接落下，根本不会给武者反应的时间。
从这一点上蒋老鬼才看出秦赢还未突破先天，但是秦赢又可以斩杀先天强者，所以蒋老鬼才可以猜测出，秦赢恐怕已经到了那传闻之中的第四境！
“蒋叔，我也不想，只是我时间有限，我出来已经太久了，渡过先天之劫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所以我只能先回家看看！”
其实秦赢还有一点没有说，自己斩杀千泽，剑山必定暴怒，若是自己不尽快返阎罗殿，恐怕会遭受到剑山的追杀！
李破军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秦赢虽然是天纵奇才，可是他若是不做任何准备，他真的能够安然无恙的渡过先天之劫吗？
“岳父大人，时候不早了，我让老鬼送您回去吧！”
一直没有开口的秦天突然开口道，若还是以前的李破军必定会暴跳如雷，自己的外孙刚刚回来就要赶自己走。
可是现在的李破军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性急如火，他只是点了点头，就在蒋老鬼的陪同下朝着大殿门口走去。
李破军明白，秦天接下来要和秦赢谈的，乃是不为人知的隐秘。
“赢儿，坐下陪为父下着一盘棋吧！”
在李破军走后，秦天淡笑着看着秦赢，眼神之中尽是满意之色，虽然自己给秦赢铺了很多路，可是能达到如今这个地步也是因为秦赢自身努力的原因。
“父亲，孩儿有些不解，为何你非要让秦人越前去送死呢？”
秦赢在秦天对面坐下，接着刚才李破军和秦天的棋局落下了一子。
从秦赢一进入秦国王宫开始，秦赢就发现，秦国王宫之中的先天强者至少在百位，而能和项振匹敌的强者，也有十几位之多，他们虽然尽力隐藏自己的气息，可是在秦赢的神识之下根本隐藏不了。
秦赢明白，这是秦天隐藏的手段，秦赢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几乎算无遗策，怎么可能出现秦人越被围杀的这种纰漏呢，唯一的一种解释就是秦天把秦人越当成了一个迷惑敌人的弃子！
尤其是当自己不但看不透蒋老鬼的修为，而且蒋老鬼还知道后天境的这些修为层次，这就更加让秦赢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了。
而且自己当年离家之时，蒋老鬼的修为已经到了后天境，以他风烛残年的身体，怎么可能用九年时间就到了秦赢都看不透的地步呢？
从这种种迹象都表明，秦天似乎在下一盘大棋，大到将六国全部算计了进去。
“赢儿，你看这棋盘，黑白两子虽然在厮杀，可是执棋之人却是你我，若是将这些棋子比喻成芸芸众生，那么执棋的你我就相当于天道！”
“那么我问你，修武的目的是什么？”
秦天的这一问让秦赢有些错愕，他思绪良久才缓缓地说道：“为了超脱天道！”
武者修武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超脱天道，成为帝境就可以不受天地规则的束缚，任凭逍遥。
“不错，修武是为了超脱天道，所以就必须要与天斗，而我没有了修武的能力，我要想找到与天斗的快乐，那么就只能另辟蹊径。”
“赢儿，你也知道我的志向是一统六国，恢复我秦家当年的荣光，所以从根本上来说，我们两并无区别！”
“而现在秦国所受的劫难就和你的先天之劫一样，只是我有的选，你却没得选。”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天的话让秦赢身体一震，秦天的这个比喻太恰当了，恰当到秦赢根本无法反驳。
以前秦赢一直以为秦天仅仅是为了恢复秦家昔日的荣光，对秦天一将功成万骨枯的理念不是很能接受。
如今秦赢才明白，秦天只是另一个角度的修武者罢了。
“赢儿，你输了！”
当秦天手中的最后一颗白子落下的时候，原本交缠的黑白二色也已经分出了胜负。
秦赢的身体一震，他自幼学文，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刚刚棋盘之上黑白二色明明呈现焦灼之势，怎么秦天一子落下就立刻分出了胜负呢？
“赢儿，你记住，天道之下人为蝼蚁，无论你是执棋者还是棋子，你都要记住，要胜天半子！”
“你回家看看你的母亲就尽快离开吧！等你眼界在大一些的时候，你就明白我要做的事情了！”
秦天说完便离开了大殿，只留下了秦赢一人看着棋盘怔怔的出神。
“胜天半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