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也知道这个，可是哪有那么容易的：“姜大夫，我不能不着急呀，我若是再生不出孩子，他真的会将外面的狐狸精接回来。”
姜暖没想到妇人竟然什么都和她说：“那外面的女子怀孕了吗？”
妇人怔了一下，“好像没有。”
“可能是用了避子汤药吧。”
姜暖觉得这个时代一部分土生土长的男人很大男子主义，很重视后代，不可能妻子生不出来还不让小妾外室生，她觉得有一种可能：“你相公像是不喜孩子的人吗？”
妇人摇头，“他很想要几个儿子传宗接代。”
姜暖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对的：“也许是你相公不能生。”
妇人瞪大了眼：“男人还不能生？”
姜暖点头。
妇人本来性子也是泼辣的，猛地一拍桌子：“他生不出来还有脸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明明他才是不下蛋的公鸡。”
“......”姜暖没想到妇人竟然这么比喻自己：“我也只是推测，不一定确定，你可以回去观察观察。”
“姜大夫我觉得你说得是对的，我相公在外面养了几个女人，一个都没生出来，肯定是他有毛病。”妇人感激的看着姜暖，“今日真的多谢你了，若是换了旁的大夫肯定又说是我的问题。”
“还是咱们女人贴心女人。”妇人摸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姜大夫，则事儿你莫往外说。”
姜暖应好：“病人的隐私我不会往外说的。”
等妇人匆匆离开后，张大夫进来询问：“那位怎么走了？不用开药？”
“我瞧着她身体还不错，不需要开药。”姜暖不会为了赚钱故意去不需要吃的药，她将摸出三十文铜板递给东家，“诊费。”
东家没说什么，接过铜板入了账。
姜暖看了一眼时辰，已经到去城西给某位生产的病人查看伤口，她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张大夫，我先去城西给前几日生产的病人看看，待会儿直接回家。”
张大夫应下：“好，你直接回家便行。”
姜暖又交代了一句春生等一会儿自己回家后，然后便去了城西，城西的房子破破烂烂，稀稀拉拉，还有许多像村子里一样的房子，间隔也很远。
姜暖走到边沿处的一个户人家门外，屋里传来小孩的啼哭声，哭声嘹亮，听着特别健康。
这家的女人是两天前生产的，因为难产了，其丈夫过来跪在姜暖的面前求她帮女人生产，说诊金以后一定会偿还。
姜暖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愿意为妻子下跪的男人，这让她颇为动容，所以最后姜暖不止救了对方，还给对方免了一半的诊金。
其实五两的诊金是被气着喊出来的，后来可以阻挡住一部分故意找事儿的人，她也就没有再改，如今去掉一半也差不多刚好够她和张大夫出诊、开药和动手术的技术费。
本来诊费药钱就很贵，医馆又要养一堆人，姜暖不能做主全免，所以最后和张大夫商议后要了一半，二两多银子是对方家庭能够支付的数额。
这家的男人恭敬的将姜暖迎了进去，“姜大夫，劳烦你帮她看看。”
姜暖进去帮女人检查了一番，伤口很干净，没有化脓感染的迹象，另外又帮女人上了药。
等弄好已经两刻钟过去了，姜暖走出房间对这家的男人说：“伤口恢复的不错，后续继续这样养着，等过两日我再来检查。”
这家男人抱着孩子过来：“姜大夫，能请你帮孩子看看，他身上怎么黄黄的？”
姜暖看了看，“这是胎黄。”
胎黄即为黄疸，一般是生后两到三天开始出现，属于生理性黄疸，这个问题小孩都会有，如果家里有有经验的女性长辈应该都知道，但这个家里的女性长辈已经去世了，所以整个人才会不知道。
“这个刚出生的孩子都会这样，五到七天时会更多，七到十天左右开始逐渐的减少，十到十四天完全正常。”姜暖告诉对方，“你可以在下午有太阳的时候，蒙住他的眼睛放到太阳下晒一晒，翻来覆去晒被子一样，每次两刻钟，多晒几次就好了。”
如今已是八月，日头不烈，其实可以多晒一会儿，但男人做事粗糙，还是说仔细一点为好。
“如果七天以后还特别严重，你就来医馆找我们。”姜暖可以开一些中药来洗身体，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用为好。
“多谢姜大夫。”男人再三道谢。
“没事。”姜暖顿了顿，“你若是实在不知如何照看孩子可以去问问邻居大娘们，她们都挺有经验的。”
男人应好。
姜暖在这里多耽搁了一会儿，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她没有再继续逗留，转身要离去。
男人说道:“姜大夫，这边路窄巷暗，我护着你出去吧？”
“不用，你照看家里吧。”这一家子老的老，病的病，幼的幼，全都需要照看，姜暖没让男人护送，直接转身朝城中心的方向走去。
八月下旬的天有些凉，晚风轻拂，随风而来的还有桂花香味，浓香微甜，有点像刘婶子家熬的桂花酒的味道。
娘在家的时候偶尔会喝点果酒花酿，味道甘甜，酒味很淡，很适合女子喝，姜暖偶尔也会喝几杯，想到此处，姜暖忍不住想哥哥科考怎么了？也不知娘什么回家？
她想着事情慢慢往前走，走到一处拐角的小道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姜暖警惕的回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两个地痞流氓朝她走了过来，嘴里流里流气的喊：“小娘子，大晚上走夜路多不安全，哥哥来陪你呀......”
姜暖修长的额手指在药箱下面按了一下，一把手术刀就落到了她的手上。
这时身后又传来动静，她回头看向身后的方向，这边也有一个络腮胡挡住了她的退路。
姜暖皱眉，这是有预谋的了。
“小娘子长得真漂亮，陪我们好好玩玩呀。”络腮胡子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大步朝姜暖走了过来。
几个地痞迅速围拢，原本以为轻轻松松的就能抓住姜暖，结果他们刚一靠近就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疼得嗷嗷叫。
等几人回过神发现自己身上多了几处伤，而姜暖已经安全的退到了后方，她在手中轻轻转动着手术刀，“你们最好别靠近，要不然我下一刻不知道捅在你们哪儿。”
几人根本不怵姜暖，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可怕的，又冲了上来。
姜暖这次没有手下留情，下手更狠了一些，刀刀见血却避开要害，但却疼得他们直不起腰：“狠婆娘，老子今天非要抓住你先jian后杀！！！”
“你这么喜欢耍流氓，那我让你这辈子都耍不起来。”姜暖换了银针，用力的朝几人的下身扎了下去，疼得几人都没有了知觉。
几个地痞脸色煞白的倒在地上，捂着下半身鬼哭狼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