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陪着老人慢悠悠的走到会场。
“镇民们没有恶意，他们只是对家族很好奇。”
玛莎女士替镇民们解释一句，然后像是唠家常一样，提及刚才的事情。
“您装作普通人是有什么要事吗？有什么是老婆子能够帮助您的？”
祁远不答反问，“您为什么认为我装作普通人？刚才的闹剧似乎您还没到，为什么不能是他们误认为的？”
老人呵呵笑了两声，示意他看看胸前别着的胸花。
他第一时间以为胸花是某种特殊物品，但很快在扶着老人的中年妇女解释下，明白过来。
“奥斯卡先生，戴上这个胸花代表你拥有资格，且愿意让玛莎婆婆灵视您。”
什么人会拥有资格，当然是未觉醒的。
他能听到艾德里安和门口大叔的交流，但他们并没有提到这点，“好吧，他递给我的时候，我以为是每人都需要佩戴的。”
“但您肯定是让他以为是普通人，艾德里安才会替您申请的。”
“这我无法否认。”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内圈，玛莎女士说道：“你愿意帮助艾德里安，我相信您不是有意欺瞒。既然来了，希望您能享受一个美好的下午，一起看看孩子们的勇气测验怎么样？”
“好的。”
他将目光放到场上，玛莎女士站在他前面，中年妇女代表玛莎女士宣布勇气测验开始。
一个大型笼车被推了上来，上面盖着一层红布。
这对祁远来说并不是问题，他分辨出里面是一只E级怪物。
十岁左右的孩子们被人陆续带到台前。
从他们的穿着打扮上看，很容易猜出他们是富家子弟。
似乎被大人告知过，他们看向笼子的眼神有些畏惧还有点兴奋。
只是当红布被彻底拉开，这群孩子被迫待在笼子周围。在怪物不断撞击笼子发出声响的过程中，很快就有人哭爹喊娘起来。
有些父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女儿，自觉丢了面子，恨不得当场甩袖离开。
祁远向玛莎女士询问，“这样会让他们觉醒吗？”
“不会，但家长们聚集在一起总想炫耀点什么。”
玛莎女士浑浊的眼望向场中，“当我的生日变成庆典和聚会，能给小镇带来财富时，它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只要不过分，我负责提供奖品就行了。”
“灵视？我很好奇你在我身上能看到什么？”
“对，坚持到最后的小孩，可以每月来我这里一次直到下次聚会。至于我在你身上看到什么……”
玛莎女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阵，“有些奇妙，异能能量颜色比较斑驳，但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我曾遇到有人的异能能量是黑白混合的，像极了龙国的熊猫。”
果然……
他现在变形异能、翻译异能、空间异能、分身异能正在同步使用。
回去首先研发屏蔽功能的异能。
祁远若无其事的扯开话题，“熊猫，还挺有趣的，他的异能是变成熊猫吗？”
“我不确定他的异能，但肯定不是变成熊猫。说起来，我年轻的时候还想过成为最强的异能者，去龙国偷一只熊猫回来养。”
玛莎女士笑着回忆起往事，“女巫聚会这个名字也是我年轻时的梦想，成为神秘的女巫，养一只黑猫，参加黑夜中聚会……”
轰鸣的掌声响起，祁远和她注意到场上的小孩只剩一个了。
玛莎女士停下了聊天，上前颁发象征意义的奖杯。
随后就是一些年轻的富家子弟上前，他们从十几到二十几岁不等。
玛莎女士一个个灵视过去，作出不同的评价，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祁远听得出玛莎女士话中的郑重，她慎之又慎的提醒道。
“我只能在你们身上获得一些小小的提示，但命运轨迹是随着选择变动的，别太执着于评价。”
至此，内场的活动结束，富人们纷纷上前捐款。
玛莎女士则到外场替镇上的青年查看。
祁远跟在她后面，顺利的找到了艾德里安。他身边围起一群青年，均期待的看着玛莎女士。
临近夜晚，广场上人变得稀稀拉拉。
卡罗琳和莉莉两人告别了他们，一群人在艾德里安的带领下，往他家里走去。
尽管艾德里安已经认定奥斯卡先生是个好人，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不得不举办一场烧烤。
正好可以顺便为其中几名伙伴庆祝，他们得到了玛莎女士异能觉醒的提示。
这群小伙子在庭院里喝啤酒庆祝的时候，祁远和马伦医生坐在餐桌前聊天。
“以你这年纪就进入了艾维拉斯生物研究所，真是年轻有为。”
马伦医生喝着啤酒感慨，手边摆着艾德里安端过来的烧烤。
“抱歉，打扰了。”
“这有什么，”马伦医生摆手，大笑道：“还没感谢你……”
祁远将他拖入幻境中，简洁明了的下达指令：“珍妮弗和温妮曾经向你了解过实验的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
他再通过其他方式确认几遍，得到的都是一样的回复。
马伦医生感觉恍惚了一下，又大笑起来，“刚才说到哪？上了年纪，记忆力就是不行。”
“您打算感谢我，不过并不需要。不清楚艾德里安怎么和您说的，汉森他是先针对我的。”
“哦对，不管怎么说，我作为父亲非常感激你。”
“先不说这个了，”祁远将话题带过，转入他想了解的事情，“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什么事？”
“什么情况下，哪些人才会对融合怪物和人类会不死心。”
“这多了去。”
马伦医生刚提起的严肃表情，瞬间垮掉转为一派轻松。
“想要提高实力的异能者，想要制造更多武器的国家，想要拥有更多寿命的权贵等等。”
他晃动杯中的酒液，“消耗一些上了年纪的普通人，对国家并没有多少损失。”
嘴里嘟嘟囔囔抱怨一通，借着酒劲发泄不满，跟他儿子同样是键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