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把声音开到最大，享受了一番悦耳的惨叫声。
这家伙总有骚操作，还没什么节操，如果不是不在现场，他也想揍一顿。
手机重归到高常泽手上，祁远阴恻恻地威胁道。
“正常一点。”
“呃……好的！”
高常泽蔫头巴脑地讲起这段时间的经历，他这番惺惺作态是有原因的。
一开始，他完全搞不懂为什么要查孤儿院，只是出于对祁远的信任，走了一趟。他们到杞盘市南芜区的执勤分局，调查了孤儿院的投资方。
因为融合领域的缘故，日记本在，账目也一样，到后期只有一家注资，调查过程顺利极了。
那家公司背后是马家家族企业。
不清楚这有什么用，高常泽谈不上怠慢，但也没有连夜上飞机赶到马家。
等他们到达后，马家人去楼空。
“……我就隔天出发，绝对没有拖拖拉拉。”
高常泽犹如祥林嫂附体，絮絮叨叨重复同一句话。
祁远打断施法，“后面呢？”
“我们报给了当地的执勤局，然后进去调查了一圈，目前没有结果，不知道他们是离开还是死了。”
虽然连夜赶过去，也不一定能赶上，但至少问心无愧。这也是高常泽没敢再次麻烦祁远的缘由。
远哥给了机会，他不中用啊！
“马家位置发给我，有消息我再告诉你。”
祁远不在意高常泽失手，反倒是没查到才是最好的。
电话那头的高常泽瞬间感动得稀里哗啦的，远哥这人能处，有事他真上！
他立刻报出一串地址，还迭声道，等会把地址发给他。
得到了想要的答复，祁远没有停留半秒，直接把电话挂了，一副冷漠无情的资本家嘴脸。
他分出一个分身，派遣自己前往马家调查。分身给了他一个国际手势，消失在房间内。
祁远满头黑线，无力吐槽，分身越来越放飞自我……
他也清楚，这一切的源头是自己。
自从定下了计划，这段时间他独处的时间居多，尽管分身满世界乱跑，但和陌生人也没什么交流。
人是群居动物。
前段时间还有母亲和小老弟，他们回去上班和上课后，只剩他一人面对大工程，不可避免地会产生些对话的欲望。
过了一阵，分身的记忆回归本体。
祁远回忆了一遍分身记忆，马家的情况，简而言之就是打出了团灭的结局。
至于为什么执勤队调查不出来，他的分身瞬间解决……
呵呵……
不会真有人开挂还不会用吧？不会吧不会吧？
那我这挂不就白开了？
调查一下马家的信息，那是对预知梦的尊重，和实力不在一个层面上的地下组织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谁特么的有答案不抄，要当福尔摩斯啊？
早早躺平在床上，祁远拉上被子进入梦乡。
……
祁远无意识地游走在黑暗中，他记得自己发动了预知梦的异能，所以他毫不迟疑地往远方的亮处飘去……
咦？
为什么是飘？
脑海里闪过念头，离谱的答案很快从他心底冒出，上帝视角不变成阿飘很奇怪。
如果祁远处在清醒的状态，他会腹诽什么奇葩的规则，但他现在处在梦境中，很轻易地接受了这一切。
飘入耀眼的白光中，再次睁眼时，他看到他站在门外，按响门铃，门内是一栋独立别墅，他将别墅内众人的心理活动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实验品逃离实验基地，怪物和人类的融合实验，高常泽考场失意后捡到了众人等等。
这也解开了他对于尹青冉躲躲藏藏的困惑，于是他对拿下免费劳动力更加成竹在胸。
随后，画面逐渐散去，重新组合成装修冷淡的会议室，会议室内有三人，两位女生和一位白大褂男性。
白大褂男人向两位女性解释着：“……就是看起来很精密的操作，实际上就是怪物肢体和人类简单粗暴的融合。”
简单的融合，并不符合一般组织对于人体实验的需求，为什么还选择拿大批人类去堆？
寄生能够借给力量和异能，精神力控制的研究，抹除怪物的心智售卖……
或许他不是在做人体实验，而是在批量制造武器，目的是增强实力吗？
他渴望力量，无论是控制怪物，还是制造武器。那么，祁远凭借直觉模糊的给出判断，他是一个实力不错，且人脉经营很深。
零星的画面不断闪烁，祁远知道，这是信息量不足导致的，但没关系，既然选择使用预知梦，他当然做了些准备。
他剥离了原本的预知梦，在此之上为预知梦添加了直觉和联系的功能。
异能等级达到SSS级，只要不是去窥伺什么世界的奥秘，预知的准确度大大提升。
等到这次结束，他再把预知梦换回原本的就行。
画面从他身边急速飘过，很快展开了新的场景。
两幅场景都是祁远在和人聊天，
马伦医生略带酒意的声音响起：“大量的人和怪物，国家默许的，会和官方机构合作收购；非国家允许的，会以其他名义收购怪物肢体。小国家或地区那就混乱得多。”
另一位聊天对象是那位具备灵视能力的玛莎女士，她的声音有些模糊。
“……异能能量颜色比较斑驳，但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我曾遇到有人的异能能量是黑白混合的，像极了龙国的熊猫。”
融合……黑白……
一个黑白图案闪过他的脑海，阴阳鱼太极图，阴阳相对和相交，对立且统一。
怪物和人类，互不相容，却有交集的部分。
随后画面破碎，祁远漂浮着趴在车窗上，看里面两人对话。
“这个怪物博物馆是前九席队长的产业，像我们这样的公职人员进博物馆，可以不需要交钱。”
“但这位队长的好意心领了，我们天天围绕怪物作战，躲着它们还来不及。”
苏可和他抱怨到。
窗外的博物馆静静矗立，祁远想起了融合需要大量的怪物。
最终，梦境停留在他搜索前九席队长卫志明的页面上。
【异能：阴阳鱼】
不远处的手机上显示着论坛帖子，上面的留言清晰可见。
【难道老一辈没有排序的权利了吗？提名前九席队长卫志明T1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