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嗡---”
像是欣赏陆秋的直白和果断。
这一次，世界之树陡然绽放出光辉。
光辉并不刺眼，反而充满着温和的气息，让人浑身暖洋洋的，像是沐浴着晨光。
陆秋好奇的望了一眼，便继续耐心的等待。
突兀的，她察觉到一股意识正在试图挤入自己的大脑。
不过这股意识很小心，很温和，有种蹑手蹑脚的感觉，像是在征求陆秋的意见。
不等陆秋发问。
狗系统便抢先解释了：“世界意志申请与你进行交流...嗯，可能是它表达不太方便的原因。”
听到系统这样解释，陆秋才放下最后一丝顾虑。
夺舍这种情况，在这个世界太常见了。
...
陆秋闭上眼睛，读取世界意志传来的消息，那是一幅幅画面组成的...记忆吗？
...
“又失败了...难道这条路走不通？”
“为什么！我们做的每一个步骤都对啊！”
明亮的房间，从里面的设施、装饰以及人员所穿的白大褂看，应当是研究所或者什么科研工作室。
通过这些人的表情以及言语，他们的一项研究似乎又失败了。
有的人沮丧，有的人沉默，更多的人则是选择互相埋怨，将自己从失败的研究中剔出来。
没等陆秋再仔细看看，画面又一次开始快进...
“哈哈哈，我就说，我们一定能成功！”
“这一定会是项伟大的研究成果，我们打破了人工智能的枷锁，让她拥有了人类的情感...”
“这样做真的好吗...我们对她的限制很不稳定，一旦失控...”
“你懂什么？你要知道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位拥有无限可能的人工智能！限制？只有愚蠢的人才会提出这种建议！如果限制她，那不就是跟工厂里普普通通的机器人一样了吗？我们不需要那种东西！”
研究似乎成功了。
但是这一伙研究人员似乎因为“索菲亚”发生了矛盾。
陆秋皱起眉头，已经意识到什么。
画面再度跳转，这一次，是陌生的房间，房屋布置看上去比较陈旧，和前两幅画面中堪称奢华的研究室很不一样，像是丐版。
而且人员很少，只有两个人。
陆秋认出来，这两位正是之前画面中要求对索菲亚做出严格限制，但却被负责人驳回的研究人员。
“他的做法是错误的，我不否认人工智能拥有无限可能，但是这样的代价是什么？他根本没有思考！一旦人工智能失控，那对于我们整个世界而言都是毁灭性的灾难！
十数年前就有关于机器人暴动的现象，程序的失控、情绪的爆发、病毒的入侵、不法分子的利用...他考虑过吗？”
年龄稍大的研究人员用担忧的语气对自己的同伴发泄着。
年轻的研究人员一脸无奈和理解。
嗯？
嗯？
陆秋目光放有些错愕。
那个男人的脸...
陆晨？！
怎么回事？我的脑海里明明没有关于这副画面的记忆！
这是陆秋看到画面来，第一次情绪波动这么大。
她没想到，陆晨居然和索菲亚研究有关系。
明明自己的脑海里没有任何记忆...等等？陆晨的记忆被动了手脚？
这是唯一的可能吧？
陆秋目光充满谨慎的意味。
她是乱世仙秦皇朝的后人赢秋，以及某平行世界的普通青年陆晨，外加上在黑暗世界游离的残缺灵魂力量的结合体。
再确切地讲，她继承了赢秋的身躯，以及残魂的意识、陆晨的记忆。
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可现在，看上去并不是这样。
陆秋静下心来，继续看。
答案肯定会随着画面的更替揭晓。
“老师...就算是负责人做错了，您也没必要这么落他面子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
“索菲亚计划是您的心血，现在他反而借着这个由头把您踢出局，太过分了。”
陆晨叹了口气，看向从愤怒中冷静下来的导师，对方脸上随着日子增加而不断增生的皱纹让他有些心疼：‘二十年的研究，从人工智能的起源到现在...就算是刚加入这项研究的我都对这个计划耿耿于怀，何况老师？希望他老人家能走出来吧...’
“...心里话我也能听到？”
越来越有意思了。
陆秋目不转睛的盯着。
“没关系。”
陆晨的导师却突然冷静了，表情变得很平静：“我有备份。”
“？？”
见陆晨一脸吃惊，导师又苦笑一声，慢步挪到一台虚拟电脑跟前。
轻轻触摸几下，前方的大屏幕上便出现一道模糊不清、很是抽象的身影？
“这是当时进行到最后阶段前的一个失败品。”
“由于无法拥有符合总负责人要求的智商和自主思考、学习能力，于是便被放弃了。”
“但是销毁文件没有下来，我们被开除研究室时公司也没有要求我上缴...按照联邦法律，这项研究成果将会独属于我。”
“我想完善它。”
导师的目光似是有荧光闪烁，带有强烈的不甘和愿景。
“您...我会一如既往地辅助您。”
“...”
导师沉默了一会。
陆晨却带着开朗的笑容。
“陆晨。”
“我在，老师！”
“你没必要这样做的。”
导师看向他，目光里满是亲切和关心：“我有几个老朋友在其他公司里负责带研究项目，同样有很好的前景，我希望你能...”
“不导师，您知道的，我对人工智能有着发自内心的喜欢，要不然也不会选择这一行了，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一个游戏如果完全由人工智能来运营的话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所以请您不必再劝我了，为了热爱的东西付出一切，不正是我们每个研究人员应该具备的觉悟吗？”
陆晨笑着说道。
“...好，那就开始工作吧！”
导师的表情先是有些惊愕，随即便是欣慰。
“是！”
...
画面消失。
陆秋目光里满是期待。
她想知道，最后两人的研究到底成没成功？
嗯...
其实答案可能已经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