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麻烦的家伙。”泯魂时捏了捏花祭冷冰冰的脸,高傲点评。
暖气一开,没过多久房间内就逐渐升温,热得他实在难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的主卧算是彻底待不下去了,他不情不愿地走出房间,独自在客厅给自己降温。
阎罗其他人都被他派出去办事儿了,最近吸血鬼猎人很猖狂,他手下已经死了十几个血族,皆是吸血鬼猎人的杰作。
再不解决,阎罗覆灭指日可待。
半夜,泯魂故和灵秋终于从外面回来,两个人身上都受了点伤,但不严重,只是皮外伤。
伤的疼痛倒是不要紧,只是这一趟跑得他俩都很累,精力体力被消耗得几乎殆尽,一回到基地,就直直往沙发上瘫。
泯魂时冷眼瞥了下毫无规矩的泯魂故,抬腿踹了踹他道:“像什么样儿?起来。”
“哥,好累,我不行了。”泯魂故整张脸埋在沙发里,无力地抬起手摆了摆。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泯魂时声音憋着笑意调侃道。
果不其然,听完这句话,泯魂故成功被激得坐了起来,但腰身还是跟没骨头似的,倚在沙发背上,懒洋洋地瞄了眼他哥:“哥,劝你嘴巴积点德。”
泯魂时充耳不闻,转过去问回来后就没说过一句话的灵秋:“事情办得怎么样?”
闻言,灵秋忏愧地垂下头,不敢跟泯魂时对视:“殿下,对不起,只杀了一个猎人。”
泯魂时挑眉,眼神诧异道:“我还以为你们会空手而归。”
泯魂故和灵秋同时看向泯魂时,都感觉自己的能力有被轻视到。
“不是说你们太弱的意思,”感受到两道不太高兴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泯魂时不紧不慢地解释,“吸血鬼猎人诡计多端,就算是我出手,也不一定能杀掉他们,你们已经很不错了。”
泯魂故和灵秋这才松了口气。
“屋里有别人?”泯魂故嗅了嗅空气中那股陌生的血腥味,皱着眉问泯魂时。
“你属狗的?”泯魂时失笑摇头。
泯魂故啧了一声,像是不太满意他哥的评价似的,立即回怼道:“我属狗,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怼完,他又把话题扯回来:“所以,那个人是谁?哥,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又金屋藏娇!”
泯魂时忍不住又给了这个胡说八道的家伙一脚:“藏个屁,那可是你大嫂。”
“喔,花祭?”听到泯魂时的称谓,泯魂故表情十分精彩,“你什么时候叫她大嫂了啊?我可记得你从一百多年前就对人家心怀不轨。”
“心怀不轨”四个字被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加重念出来,惹得泯魂时频频叹气。
懒得跟这家伙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泯魂时言简意赅地跟他们解释过花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后,就不再说话了。
听完泯魂时的话,泯魂故和灵秋好一阵沉默。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泯魂故先开了口:“哥,真的有半吸血鬼这种东西?”
泯魂时阴郁一笑,眼神瘆人:“她可不是东西,她是武器。”
灵秋呼吸顿了下,不敢置信地问道:“殿下是想……”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往下说,可即便如此,泯魂时也能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哥,还是你有远见,”泯魂故也听明白了意思,一脸兴奋地凑过来揽泯魂时的肩,还不忘捧一踩一,贬低他大哥,“但凡大哥有你一半聪明和野心,也不至于天天围着一个女人转,更何况……他的女人最终还落到了我们手里。”
“他不是没有野心,他野心可大着呢,又想要王位又想得到真爱。”泯魂时冷冷评判。
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可惜泯魂北里不知道。
他总是那么盲目自信,既想坐上万人之上的王位,又想要娇艳欲滴的玫瑰。
原本意外捡到了花祭,泯魂时的心情还算不错,现在提了泯魂北里那个家伙两句,他顿时就有些心烦,腾地起身瞬移上楼。
泯魂故不明所以,见他上楼,下意识嘱咐一句:“哥,大嫂还昏迷着呢,你该不会这都不放……”
过吧。
他话没说完,被泯魂时居高临下地狠狠瞪了一眼,连忙闭上了嘴。
然后他就看见他哥转身进了主卧……隔壁的次卧。
泯魂时:“……”
一不小心闹了个乌龙,他有点尴尬。
转头刚想跟灵秋吐槽一下他哥,结果发现这个无情无欲的家伙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起了呆。
真没趣。他丧气地想道。
次卧除了泯魂时,还有另外一个人——他的血仆邢沄子。
为了满足泯魂时随时随地吸血的需求,邢沄子一直住在离主卧最近的次卧。
听到房门被打开,有人从外面走进来,熟睡中的邢沄子缓缓睁开眼,看清来人后并没有受到惊吓,而是爬起来跪在柔软的床上,软软唤了声:“殿下。”
邢沄子人生得好,声音也甜,听到他的声音,泯魂时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跟着酥了。
他走过去,温柔抚上少年柔和的脸庞:“吵醒你了,真是抱歉。”
话虽这么说,可他的眼神里除了吸血的欲望,并没有任何愧疚。
二殿下的这种眼神,邢沄子看了无数遍,此刻二殿下想要做什么,他再熟悉不过。
“随时随地为二殿下服务,是我的职责。”邢沄子说着,就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扯开衣领露出白嫩的脖子,像献祭般仰头虔诚地望着泯魂时。
“乖孩子。”泯魂时满意地勾唇一笑,俯身露出獠牙,一口咬在邢沄子的侧颈上。
今晚他咬得格外凶,纵使邢沄子早已习惯了被血族咬脖子的疼痛,也险些疼晕过去。
他能感受到二殿下今夜心情很不好,所以即使很痛,也没有吭一声,仰着头靠在男人的肩上,纵容男人吸自己的血。
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泯魂时才停了下来,待他放开邢沄子时,这孩子已经晕厥过去了。
他划破自己的手指,挤出几滴血珠喂给邢沄子。
邢沄子脖子上的牙印渐渐痊愈,把人安顿好之后,泯魂时习以为常地在他的房间里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