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好铜丝，张自在调试机器。
召唤杨阳来到身前，没等他琢磨过来怎么回事，两枚银针就已经落在了他的天庭处。
“你……你扎我做什么？”
张自在：“试电咯！”
“电磁需要在极小的误差范围内，才能影响到颅内的脑电波。”
“否则不仅不会帮助董事长多撑一段时辰，反而还会加速刺激毒素，缩短爆发的周期！”
连好电极，张自在捏在手中。
“来，让我在你身上先试试！”
“这……不会有危险吧？”
“放心，死不了！……最多电成傻子而已！”
杨阳听完瞳孔放大，吓得满头大汗。
但一想到是为了董事长试电，又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闭眼，咬牙，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张自在深吸一口气，宽慰道：“不用这么紧张，第一次都这样！”
杨阳吞了吞口水：“我没有紧张！”
张自在：“哦……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我自己！”
……
在杨阳身上试验过后，张自在这才把电极连接在徐董事长身上。
通过电流的刺激，增强脑电波的活跃度，从而误导毒素，令其延缓分泌。
操作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张自在这才收了针。
“注意保暖，避免吹风、受凉，一定要保持针灸部位的清洁。”
“两天之后，我再找其他穴位施针，再帮他延缓一次。”
“这样的话，就能顺利等到九日悲秋了！”
众人听完，连忙对他致谢。
徐少与徐淼更是感激涕零，直言张自在有什么需求，可以尽管提。
“需求，倒是真有一个！”
“把王秘书的所有资料都给我，越详细越好！”
张自在之所以主动帮忙，一是出于医者仁心，二……则是因为董事长所中毒物的特殊性。
此毒，只有九日悲秋可解。
也就代表了，用毒之人和九日悲秋，以及它背后的活死人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张自在来此地，就是为了寻找活死人谷的下落。
如今刚好碰到王秘书，怎能不顺藤摸瓜，查个清清楚楚！
不用张自在说，徐家也早已经派人去追踪王秘书了。
这家伙诓骗徐淼，用如此恶毒之物谋害徐董事长，徐家人怎能将他轻易放过！
“你先休息，我们抓到王秘书后，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到时候让你先审，给他也来上几针！最大电的那种！”
杨阳半个嘴角上扬，表情气愤填膺。
方才那一波电流，已经让自己半张脸麻木，整整一个多小时都没恢复知觉。
如果抓到王秘书，一定要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不电脑门儿，电那话儿！
……
回到酒店，很快就有人将王秘书的资料送来。
张自在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翻看起来。
王秘书，全名王志文。
二十年前便在徐家做事，一直做到今日。
期间诚诚恳恳任劳任怨，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徐家人一直将他视作心腹，也对他青睐有加。
“这家伙，潜伏的还挺深！”
啧啧一笑，将手中资料扔到桌上。
张自在出门，走出酒店。
门口。
杨阳正将车椅摇平，半躺着休憩。
听到敲窗之声，连忙一个翻身爬了起来。
“张医生，你怎么又出来了？”
“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等消息就行吗？”
徐家的势力，遍布整个雾都。
早已在第一时间于出城的各处要道上安排了人手，阻断了王秘书出城的道路。
另外，又派出数十只队伍摸排搜索。
杨阳有信心，就算王秘书把裤衩子套在秋裤外，也飞不出雾都的封锁圈！
张自在：“我要找的不是他，而是他手里的东西……”
“你陪我去趟他家，我想去那边看看。”
杨阳点头，随后将座椅按回原位。
抹了些清凉油在太阳穴处，开口道：
“上车吧，我现在就带你去！”
张自在轻轻摇头：“算了，还是我来开吧。”
杨阳听完，会心一笑。
这位医生，也不像看起来那么不靠谱嘛！
还知道他几夜未合眼，担心他疲劳驾驶，主动要求开车！
这份仁心，确实当得起“医”字！
张自在听完撇嘴：“你想多了！”
“我只是长这么大，还没开过兰博基尼而已！”
……
汽车轰鸣，一路穿梭。
没几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王志文的家，就住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
与他的收入与身份不同，王志文的住所一点也不奢华。
甚至可以说，还有些寒暄。
这是一处老旧的弄堂。
四周的街道早已拆迁，只有这里因为有古建筑需要保护，所以才存留了下来。
下车，穿过狭窄又潮湿的弄堂，来到王志文家门前。
门庭大开，屋内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
张自在皱着眉，踩在满地的狼藉上。
“这里有人来过了。”
杨阳点头：“当然了！我们要找王秘书，第一站自然就是他家！”
张自在摇头：“我说的不是你们，而是别人……”
伸手，桌角轻轻一抹。
两指放于鼻尖，捻动轻嗅。
叹了口气，张自在拍手起身。
“走吧，回酒店。”
“不是要找东西吗？现在又不找了？”
张自在点头：“不用找了，已经被别人拿走了。”
杨阳听完，立刻掏出电话。
“没关系，可能是被前来搜寻的其他人收走了吧。”
“我现在就帮你问问，让他们把东西给你送过来！”
张自在：“不是自己人，是别人……”
“我们来晚一步，对方已经把线索销毁了。”
“对了……”
走了两步，张自在又回过头来。
“通知他们不用找了，王志文已经死了。”
“死了？”
“怎么可能！”
对于王秘书，杨阳还是很了解的。
这家伙平日里办事就很谨慎，向来都会谋划好后路。
就算谋害徐董事长的事情败露，他也一定事先想好了周旋之法，短时间内不会被人发现。
“再说了，我们徐家是商家，又不是恶势力！”
“怎么可能会动不动就杀人！”
张自在摇头：“杀他的，不是徐家人。”
“而是……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