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就要立正,或许是对阎锡山最好的表述之一。
正如谚语所说的: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意,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意。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秦石璜为首的西南联合一直是抱有对外不对内,先攘外再安内的战略决策的。
而这一点,从一开始的1911年底的西省战役,再到1912年的英国印度的冲突战争,再到1913年的和沙俄的新省战役和外蒙战役,就能明显看出来。
当然,话说回来,虽然打内战不是秦石璜所想的,也不是西南联合军队现在的主流思想。
但是要是存在巨额利益,内战也不是不可谈的,比如强势的整合势力。
亦或是他人擅自的侵占西南联合主权,强硬的攻击西南联合,那么自然,对于这些不识好歹的敌人,西南联合自然也是不会手软的。
正如秦石璜在1912年国防军事委员会上所说的那样子:
军队是保卫国家的根本,也是国家的重要的支柱力量。
没有军队保护的政权终究只是水中的浮萍,空中的楼阁,一碰就会散。
因此,针对军队,只有八个大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严格意义上来说,在执行秦石璜的决策方面,西南军还是执行的很好。
因为,西南军往往都不是第一个先出手的那支军队。
除非有非常正当的外交理由,比如山东事宜就是如此。
1913年十月,张家口战役正式的告一段落。
而此次战斗摧毁了老袁精心布置的北平西边防线,并打开通往北洋中枢的西大门,为实现北平包围战提供了可能性。
但是,由于后续山西战争的发展,钟体乾的部队不得不放弃扩大战果,回防山西。
也正因此,这一动作也导致:在宣化,也即是张家口东边近一百余里的一处县城内,重整旗鼓,收拢败兵的王世珍又组织起了一道临时防线。
只不过,和张家口不同,这次,王世珍就不敢再夸下海口了。
在王世珍向北平的陆军部发去的电报中,他是如此说的:
自从张家口战役一败,整个西线战场已经陷入挽回不了的颓势,西线战场已经肉眼可见的陷入了糜烂之势。
虽然山西战场已经开辟,分散了西南军的进攻力量。
但鄙人认为,针对北洋军都抵抗不了几日的西南军,装备更加差的山西驻军能够抵抗几日呢?
因此,在此,鄙人望总统早做打算。
只是,作为军人,作为北洋的军人,鄙人能够确保,只要鄙人在西线一分钟,那么西南军就不会从西线走出一个人,走出一辆车。
千万头颅共一心,岂肯苟全惜此身,人死留名豹留皮,断头不做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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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大同通往太原的道路上。
摇摇晃晃的泥土道路上,在步行的大部队旁,一辆军车停靠在路边。
砰砰砰,艳阳高照,一发炮弹声音响彻在天空中。
“哪里有炮击?哪里打仗了。”
身子一个骨碌,打开军车车门,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虽然刚醒来意识有些混乱,但是,在军人对炮火极度的敏感性的提示下,站在路边,钟体乾还是大声问道。
“指挥,前线传来的最新战报。”
在炮击发生后的没多久,在钟体乾还在盯着地图,想找到是哪里传来的炮击之时,跟随着指挥部移动的电报班就传来了一封急电。
“好好好!果然让老子找到这个龟儿子了。”
盯着电报上显目的两个大字“王琪”,钟体乾的睡意顿时被驱散。
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愤怒和怒气冲天的杀意。
“来人,传令,命令前锋三团不惜一切代价拖住敌人的大部队。后续炮兵旅提供炮火支援,还有命令骑兵团,急电,让其把这支部队的后路给抄了。”
一口气说完了三道命令,盯着前线,钟体乾重重的说道:“这次,要是不把你这个兔崽子围歼在三道岭,我就不姓钟了。”
和钟体乾这个总指挥一样,对于王琪这个罪魁祸首,一听到他的名字,顿时整个第三战场的西南军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嗷嗷的向前冲。
原因很简单,在钟体乾的默许下,也是事实的印证下,两个炮兵师,三个步兵师的士兵和军官们都知道了一点:
之所以他们去不了北平,打不上最后一场大仗,获得不了大功劳,这都是因为王琪在后面把后勤运输线路给全线切断了。
正如俗语一样: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样,不想大打仗的部队也不是一支好部队,而不想打大决战的指挥也不是个好指挥。
毕竟,只有打仗才有战功,只有打仗才能够升官,只有打仗才能够光宗耀祖。而无疑,大决战是最大的仗。
“极速前进,目标三道岭。”
一接到电报,挥舞着手上的马刀,骑兵团团长带着手底下的部队,急速,沿着三道岭和太原之间的道路行进着。
而骑兵团部队的主要任务就是切断王琪部队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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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西南军司令部。
默默地站在窗户边,看着成都城的灯光闪耀,秦石璜显得有些感慨。
毕竟,在他的手上,成都城才逐步的慢慢的发展起来了。并且成为了整个中国,乃至是东亚地区,更或是远东地区一颗璀璨的明珠。
据统计,截止1913年中,在成都设立了外交机构的国家就有近三十余家。
而和西南联合有相应的外交关系的国家达到了近五十余家。
而除了外交机构的设立,在华的洋人商行也在成都设立了分商行以满足日益增长的在西南联合的经济需求。
据统计,在1913年初,光是英法两国在成都设立的商行就有近一百家。
当然,为什么,在欧战即将爆发的情况下,在世界经济显出颓势的地步下,仍然有大量的洋人商行在成都设立相应的商行?
这是一个问题。
而对于这个问题,宋育仁给出了独有的解答:
就目前来看,在世界大部分的城市都处于一个青黄不接,经济倒退的阶段,但在这时,一股逆增长的经济势头却突然出现在了远东的大城市。
自然,为了寻找商机,欧洲的商人自然就更加青睐远东逆增长的城市了。
值得一提,在欧战爆发的前夕,不仅是西南联合的成都,而且上海,天津以及广州,乃至是日本的东京以及大阪等地,都是接受了欧洲商人的巨额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