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痕这淡漠的态度，令苏沫颜不得不放下身段，开门见山的直言请求。
对此，姜无痕只是淡然一笑，
“这，就是你来找我的事情？”
苏沫颜轻轻颌首，
“是……”
姜无痕目光微抬，眼神睥睨，用一种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语气，道出了三个字：
“凭什么？”
此刻的他，仿佛不再是一位帝子，而是一尊真正的帝王。
高高在上，霸道无双。
一言一语，皆不容置疑。
像苏沫颜这种女人，高傲是刻在骨子里的。
可论高傲，整个荒古大陆，谁能比姜无痕更高傲。
现在，既然是要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样子，别在这跟老子摆谱。
姜无痕的态度，让苏沫颜不由得楞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人敢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
而如今，摇光圣地岌岌可危，数万同门命悬一线。
面对高高在上的姜无痕，她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若帝子能救我们摇光圣地，我圣地之中的天材地宝、武技功法、宝术宝骨以及所有帝子想要的东西，都可尽数交给帝子……”
苏沫颜轻咬红唇，神情复杂。
姜无痕闻言，不屑一笑，
“区区摇光圣地，传承不过万载，自建立至今，从未出过一位大帝。”
“像你们这样的势力，即便倾尽所有，又能有多少资源。”
“还是说，你觉得，你们摇光圣地当中，有我天一仙宗所没有的宝物？”
姜无痕神情倨傲，不怒自威。
此话一出，苏沫颜的脸色，多了几分苍白。
是啊，摇光圣地虽是一方圣地，却如何能与天一仙宗相提并论？
“若帝子肯救我摇光圣地，摇光圣地……愿归附天一仙宗，永生永世，忠心耿耿！”
苏沫颜再次开口，但无论语气，还是神态，都比刚才弱了几分。
姜无痕依旧冷笑，
“摇光圣地，最强者不过涅槃境四重，纵观圣地上下，又有多少可用之才？”
“如今，又有内忧外患，只要我不出手，不出三天，便会彻底灭亡。”
“这样的势力，是否成为天一仙宗的附庸，很重要吗？”
“我还是那句话，凭什么？”
冰冷的语言，刺痛着苏沫颜的自尊心。
虽然残酷，却也真实。
她是圣女不假，可如今摇光圣地已然岌岌可危，一旦圣地被攻破，她也将沦为阶下囚。
甚至，她引以为傲的仙玉灵体，也将让她成为别人的玩物。
相比之下，姜无痕身为天一仙宗的帝子，身后站着不止一位大帝强者。
甚至，他此番出行，都可能有大帝强者在暗中守护。
少年至尊，尊贵无双。
二人之间的身份，乃天壤之别，自己有什么资格，与姜无痕谈条件。
“我……”
此刻，苏沫颜娇躯颤抖，脸色苍白，支吾了许久，却是哑口无言。
她的骄傲，在姜无痕面前，脆弱无比，不堪一击！
她逐渐明白，想求姜无痕出手，自己唯有放下一切骄傲与尊严，才有几分可能。
“若是……沫颜今夜留在帝子身边，可否请帝子出手相助……”
苏沫颜面色苍白，娇躯颤抖，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
仙玉灵体，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也是她所能拿出的，最后的底牌。
而这句话，也是出乎姜无痕的预料。
【叮咚，宿主凶残霸道，步步紧逼，令气运之女无可奈何，自荐枕席，非常符合反派作风，奖励五万反派点！】
【达成成就：这位圣女，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圣地覆灭吧！】
【奖励：十万反派点！】
系统的声音，随之响起。
而与此同时，姜无痕身后，慕芸曦听闻此话，惊诧之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她并不觉得苏沫颜的做法有问题，反倒是姜无痕，大张旗鼓的降临摇光圣地，对双方却都保持模棱两可的暧昧态度。人家圣女来开口祈求，他却句句反驳，步步紧逼。
苏沫颜无可奈何，只能用自己的身子，取悦姜无痕。
这一切，似乎都是姜无痕计划好的。
“哼，坏人！”
慕芸曦嘀咕着，默默的伸出小手，放在了姜无痕的肩膀上。
然后，用力一捏！
姜无痕吃痛，却并未表现出来，他神情淡然，望着面前的苏沫颜。
此刻的她，相比于之前的高冷孤傲，不食人间烟火，更多了几分委屈与楚楚可怜。
姜无痕甚至能看到，她的眼眸中，隐隐有泪花打转。
这娇弱的模样，更是激起了征服她的欲望。
不过，姜无痕并非是被欲望支配的下半身动物，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只见他居高临下，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苏沫颜，不屑一笑，
“你以为……我此番前来，只为贪图你的身子？”
“苏沫颜，你不免有些太自信了。”
“仙玉灵体，虽是罕见，可你觉得，我会需要借助这所谓的仙玉灵体，证道大帝？”
听闻此话，苏沫颜不由得怔住了。
是啊，姜无痕不仅拥有至尊骨，更拥有万古无双的上古重瞳。
帝魔霸体，女帝传人！
他是少年至尊，大帝境界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处较高的起点罢了。
自己引以为傲的仙玉灵体，对他来说，也无疑只是鸡肋。
而抛开仙玉灵体，自己不过是个有几分姿色的普通圣女罢了。
以姜无痕的身份，只要大手一挥，多少比自己身份还要高贵的女子，都会争相投入他的怀抱。
这一刻，苏沫颜神情绝望。
眼神中，满是无辜与茫然之色。
这一切，姜无痕尽收眼底。
他缓缓起身，淡然一笑，
“想让我保下摇光圣地，并非不可能之事。”
说到这里，姜无痕顿了顿。
只见苏沫颜那暗淡的眼眸中，随之泛起了一丝光芒。
“我身边，尚缺少一位斟茶倒水的侍女……”
姜无痕淡淡的道。
此话一出，苏沫颜顿时皱起了眉头。
侍女？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摇光圣地的圣女，受万人追捧的存在。即便把身子给了姜无痕，能够在他身边得到一个名分，她都是可以接受的。
可，怎能做他的侍女，自甘堕落？
“帝子身后的女孩，不就是一位斟茶倒水的侍女吗？”
苏沫颜淡淡的道。
听闻此话，还不等姜无痕开口，慕芸曦便幽幽的道：“我是他暖床的侍女……”
姜无痕：？？
苏沫颜：！！
而就在这时，苏沫颜这才注意到，这位‘暖床侍女’有几分眼熟。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你是……”
苏沫颜疑惑道。
“天心城，慕家家主嫡女，慕芸曦。”
慕芸曦淡然道。
她的语气虽平淡，但这一番话在苏沫颜心中，却是掀起了一阵狂涛骇浪。
慕家，家主嫡女，慕芸曦！
天心城的慕家，那可是一流世家，家族之中，有大帝坐镇！
慕家无论底蕴还是实力，都远在摇光圣地之上。
即便如此，慕芸曦却依旧做了姜无痕的侍女。
自己若能与她平起平坐，似乎还算是高攀了。
而且，这恐怕是救摇光圣地的唯一机会！
想到这里，苏沐颜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
“沫颜……愿为帝子侍女，永生永世，忠心耿耿，永不后悔，永不背叛！”
姜无痕闻言，眉毛一挑，
“做我的侍女，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即便你的主要职责是斟茶倒水，却也免不了在一些时候，接受一些过分的要求。”
“这一切，你都要有所准备。”
姜无痕沉声道。
“过分的要求……”
苏沫颜喃喃自语，自动脑补出了一系列的画面。
随即，她目光一凝，
“沫颜既然决定了要做帝子的侍女，无论……怎样过分的要求，沫颜……都会对帝子……言听计从……”
姜无痕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很好！”
“苏沫颜，听说摇光圣地之中，有一方万年寒池。”
“带我去，顺便……让你做些过分的事情！”
苏沫颜闻言，娇躯一颤。
却还是点了点头，拱手称是。
……
夜幕降临，苏沫颜站在万年寒池禁地石门外，手握一条天一神卫的制式长枪，贝齿紧咬。
“姜无痕，她与慕芸曦在寒池中共浴，居然让我给他们看门。”
“简直……太过分了！”